事关重大?昨晚上就事关重大,今日再是事关重大,哪一次不关乎他公梁允寒的人生大事?“滚~!”他发了怒的吼。
四钱知道再说下去很有可能就被皇上砍了,只能先回到城门上先撑一撑再说。
公梁允寒再俯身时,却看见岚汐胆怯的眼泪汪汪,哭的“呜呜呜哇~”
他刚刚吼那一嗓子要多凶有多凶,她是被吓到了。
公梁允寒也没了心情,心里把轩辕卿祖宗十八代都拉出来骂了一百遍,搂着岚汐哄了哄,穿衣洗漱,去城门楼子上亲自指挥大肆反击。
轩辕卿这个言而无信的小人,说好了三日后再给个答复,今日却一早进攻,是故意玩儿他公梁允寒的,他今日不将轩辕卿打个片甲不留,就不姓公梁!
一整日的奋勇夹击,在公梁允寒的全力反击下,纳疆兵将果然损兵不少,不到傍晚就已经退回了警戒线,不敢再随意出击,公梁允寒轻笑,所为的盛世帝王轩辕卿也不过如此。
可就在公梁允寒准备回府时,一封纳疆的道歉贴送来,上面说,对于今日不守信用的攻击,作为纳疆大帝,感到羞愧不已,今日的死伤是他咎由自取,为表歉意,纳疆愿意献歌献舞献美食,请火仓新皇赏脸给个面子。
公梁允寒真不明白轩辕卿搞得什么鬼,轩辕卿故意战败邀请他参宴?若是他不应邀,轩辕卿就会趁着夜色再次进攻,可要是他应邀,轩辕卿就很有可能派人潜入锦绣城刺探军情,而发现小汐?那,他就必须去!
酉时,公梁允寒亲手将假面给岚汐戴好,抚了抚,又将贺兰神医特制的香粉为岚汐洒在身上,再给她穿了普通侍女的衣裙,确定万无一失,满意的点点头,“嗯~,好了,只要你做一晚上的侍女,别让人看出来你是小汐,明日,我就给你吃三份桂花糖~!”
“真的吗?太好了,不许骗人!”岚汐高兴极了,随手拉着四钱的衣袖转悠,桂花糖就是她的神。
公梁允寒一把推开四钱,捏了捏她被养的胖乎乎的小脸,“走吧!”
“嗯~!”岚汐站到一对侍女之中,忍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兴奋的小声跟身边侍女说,“明日我请你吃桂花糖!”
“小~依~!”公梁允寒严肃的叫了她的名字,怎么还没有进入状态。
她立刻低下头,进入侍女状态。
锦绣城外的空地上,纳疆军在此搭建了十顶豪华的厚实大帐,每一顶上挂满着红色金色的麦穗花边,和花花绿绿的帐顶配合起来,就像腾舞大会上的帐子一样好看,十顶帐子分为两侧,一侧各五顶,为纳疆大帝和火仓新皇使用。
中间铺着宽阔的红地毯,两侧各摆着两排小几,几上堆满了美酒佳肴,琼浆玉液;前端各有一个为帝王设立的软椅,几十名秀丽娇俏的女奴恭敬颔首而立,等待着今日的服侍职责。
再往帐子外,则是两方数以万计的精兵大军,对阵而立,以应付期间的突发事件,保护自己君主的安危,此场面虽不弘大,但也绝对不小气。
公梁允寒身后跟着四名侍女及四名侍卫,进入场地,短短半日内就已布置妥当,他不免怀疑,轩辕卿此次究竟准备了多少东西?
“火仓新帝,好啊!”轩辕卿站在前端的软椅前,十分友好的对公梁允寒招了招手。
岚汐在看见轩辕卿的那一刻,胸口突然一闷,随即低下了头,大哥哥怎么也在,他是和允寒打仗的另一个王吗?
一见到他,那种被他抛弃和欺骗的疼痛感,再次蔓延到她的心中,真的不想再看见他!
轩辕卿将公梁允寒身后的侍女和侍卫扫了一圈,又向后探了探,故作似乎并没有发现能吸引他注意力的人或事,他客气的开着玩笑,“火仓新皇迟到了哦!”
“是纳疆大帝早到了!”公梁允寒将轩辕卿的表情尽收眼底,淡淡的道,稍后不在意的扫了一眼身后,小汐和其他三名侍女一样颔首而立,很好。
“是是是,早到了!为表我纳疆国言而无信的歉意,今日特地宴请火仓新皇,很感谢火仓新皇给这个面子,咱们,开始吧!”
“随意!”
随两位君主一同前来的武将们,纷纷跟着入座。
赤木肃然起敬,“道歉宴,现在开始~!”
“道歉宴”瞧瞧这宴会的名字,真好玩儿,还有这些艳丽的帐子,就像腾舞大会一样好好看,岚汐不免偷偷笑了笑。
轩辕卿再是装作没看见那名面色生疏的女子反应,心里却已愉悦,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带怎样的假面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一阵鞭炮齐鸣,震慑四方,岚汐猛然吓了一跳,第一反应先看了眼轩辕卿,然后赶忙又低了头,脚步不由的缩了缩,想起今日不能和别的侍女又不一样的地方。
轩辕卿早有所料,小汐被炮声吓到的时候,先看他,这说明什么?
呵呵~!真是让他无法不开怀!
公梁允寒微微侧目时,眼角的余光扫到的岚汐已经重新站好,他还是捏了把汗,千万不能露了马脚,可他不知,马脚早就露了。
表演开始,一众身穿小坎肩,灯笼裤,娇嫩欲滴的纳疆舞娘们,手拿花环步入舞池,随着曲调而翩翩起舞。
轩辕卿多次举杯表示歉意,公梁允寒自在的应承。
岚汐是孩子心智,无法老老实实站着不动的,为了不让自己无聊,索性不停给公梁允寒倒酒,外人还以为是侍女对皇上的勾引,引得在场的将军们暗暗调笑。
一曲间隙,火仓国的定远将军何之莱为了尽兴,提议道,“皇上,微臣斗胆,皇上自称帝以来,一直拒绝封后纳妃,可皇家帝王自古以来都求多子多福,而今日这位姑娘似乎很合皇上的心意,不如就让这位姑娘好好的服侍皇上,常伴左右,也好为皇室血脉开枝散叶!众位,觉得这个意见如何?”
“不错不错!”大臣们赞同的应承。
当然,还有人反驳,“哎,不错什么,皇上要谁陪伴是皇上的自由,咱们这些做臣子的怎能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