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岚汐想忍,却实在忍不住,好像那孩子就抱着“我要疼死你”的态度,侵蚀着她所有的神经,折磨着她的意志,全身骨骼快要被撑破般的让她彻底窒息。
七个月前,当御医说出岚汐会与腹中胎儿共存亡时,乌坍下了秘令,将所有知道凤女这几个月不在天王殿的奴婢们秘密处决,并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思考了所有的后果,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他在岚汐不同意的情况下,趁着她睡着,贴着她的肚皮,聚集天王之力在掌心,渡给她腹中的男婴,待到男婴成年时,就会生出一双天眼,不会再引起任何人的怀疑,这样做虽是瞒天过海,十分危险,为了抱住岚汐的性命,却是唯一的办法。
但乌坍也因为严重损伤了自己的能力,而变得体虚,在冬日受寒留下病根,此时寝室外的乌坍本就急的来回转悠,再听到岚汐的呼喊,他紧张的不由得咳出了声,“咳咳~,咳咳~,岚汐~,岚汐~,你怎么样?”
岚汐听到乌坍的声音,忍住再次呼喊的欲望,憋足了劲儿的用力,快点儿生出来,只要一生出来就解脱了,可是真的好疼啊,为什么做女人就这么难?
乌坍得不到岚汐的回答,以为她疼晕过去了,正想推开阻拦着她的女奴,干布喇急急来到寝室外,“禀报天王,瑶祈僧做法式时发现异象,说瑶祈灵因为某种原因而减弱威力,此事刻不容缓,希望您尽快前去给予协助!”
乌坍蹙眉,他当然知道瑶祈灵为什么会减弱威力,凤女产子,但即将出生的下一代天王不正,无法与瑶祈灵相辅相成,可除了他和岚汐,决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他快速思索,对干布喇吩咐道,“你在这里守着,凤女若是有什么情况,立刻通知本王,决不能出任何差池!”
“是!”乌坍快步离开了寝室的长廊,留干布喇在这里,是不想让其发现更多的疑点。
寝室内,“嗯~!”岚汐终究还是忍不住的哼出了声,下辈子,再也不生孩子,一定要当男人,只要特么的爽就够了,“啊~!”
门外,干布喇有种火烧屁股的焦躁,推开守在外面的奴婢,闯进室内,还呵斥道,“不许挡路。”
室内的女奴听到有人进来,赶忙制止,“侍卫队长,凤女正在产子,您不能进来!您不可以看!”
干布喇毫不理会,冲破女奴的阻止,走到床前,亲眼看着岚汐撕心裂肺的疼痛着,她的体骨在颤抖,再被撑裂,她根本是在活受罪!
“做女人真麻烦。”他心烦的骂了一句。
女奴再是挡在了干布喇的眼睛,“侍卫队长,即便您杀了我们,我们也不能让您出去,凤女只属于天王,她的身体不可以再被第二个男人瞻仰!”
“是天王让本侍卫队长守在这里,凤女产子事关重大,若是有什么情况本侍卫队长必须第一个禀报天王,谁敢阻拦!”
女奴被这干布喇的正义凛然震慑住,也不知道是继续阻拦还是就此作罢!
“啊~!”一种被巨物刺穿的感觉让岚汐无法窒息,接着,“哇哇~,哇哇~,哇哇~”嘹亮的啼哭传遍整个寝室,好像在对所有人说,“我出来了,我出来了,你们快点儿迎接我!”
众人终于都松了一口气,这孩子,必定是个脾气大的。
稳婆还顾不上别的,先分开婴儿的腿,满面的喜悦,“恭喜凤女,是个王子,是个王子!”这语气,好像是她自己三十年不育生出儿子一般惊喜。
然岚汐的阵痛还没有结束,腹部和腰部再是被一阵阵的收紧,风卷残云的袭击着她,她咬牙骂稳婆,“你~喊个鸡一巴毛,劳资~还在疼~!”
稳婆满头大汗,立刻将小王子交给身边的奴婢,赶紧再次摸了摸岚汐的腹部,里面那个还在往外涌,指挥着岚汐吸气用力,“一二吸~!用力!一二吸~!用力!”
“啊~!”岚汐大喊,随着一种全然的挣脱,所有的痛苦随之而去,取而代之的是彻底的无力。
“哇哇~哇哇~!”一声啼哭,但较之前的那一个明显细弱了很多,还带着丝丝娇气。
稳婆擦掉头上的汗,扳开婴儿的腿,笑的呵呵呵,“恭喜凤女,是个公主,一儿一女活神仙!活神仙!”
神仙吗,岚汐觉得变神经还差不多,前胸的衣襟已被彻底湿透,浑身已经彻底没了力气,眼角瞄见好像是自己媳妇生孩子一样紧张的干布喇,凤女生孩子他也敢看,真是活腻味了,她不想说话,困倦的闭上了眼,好想一觉睡上几年都不要再醒来。
干布喇对她那淡淡的轻蔑不但不气恼,反而松了口气,擦掉满脸像雨水淋了一样的汗珠,默默无闻的出了寝室,她没事就好!
半个时辰后,奴婢们将寝室收拾干净,散了安神香。
乌坍处理完事情赶回天王殿,岚汐稍稍换过了劲儿,就是困的睡不着。
坐在床边,看着她憔悴的面容,他心情却放松不了,轻声问道,“怎么样,还好吗?咳咳~!”
岚汐泛出虚弱的微笑,也许算好吧!
“我已经让膳食房准备小米粥,一会儿就好,咳咳~,你先歇歇!”乌坍小心翼翼的叮嘱,却忘了他自己的伤寒。
岚汐摇摇头,“我要喝鸡汤,把肉顿成稠汁的那一种!”
“产妇满月之前,不能吃肉,太油腻了,不下奶!你想将我的王儿和公主,都饿着吗?咳咳~,我可不答应!”
“乌坍,你······!”岚汐复杂的皱了眉,乌坍承认这两个孩子是他的,那将意味者什么?
乌坍知道她要说什么,先一步打断,“我就知道你贪吃,已经派人出使火仓国,将你喜欢吃的都做以采购,咳咳~,等满月之后,差不多就运能回来!对了,我刚看了咱们的孩子,长的都好像你,尤其是小公主,跟你一样漂亮!咳~!”
岚汐不再言语,只是点点头,心里却是极其的难言,乌坍,太包容她!
乌坍用温热的手巾,亲自小心翼翼的替她擦掉额头冒出的虚汗,“你想给咱们的孩子起什么名字?”
“你是父王,当然要你起!”岚汐脱口而出,说完,才觉得是对乌坍的亵渎,她想要解释,却不知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