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耀夫完全偏折了原来的轨迹,海面上漆黑一片,还泛起了一层薄薄的雾,除了船上的鲸鱼油灯,舫墙外的一切都看不清楚,“我去瞭望台盯着吧,万一有情况我立刻告诉你。”刘月夕自告奋勇,已经是花环武士的他目力之强几乎到了白天也能看到一些星星的地步。只见他蹭蹭蹭灵活的似一只猴子一般穿到最高的桅杆上,目力所以,西北方向几点彩色异光闪过,
“船长,往东偏一些。”在刘月夕的感知能力下,一晚上,有惊无险,正当大家都要松一口气,意外还是发生了,问题出在科尔身上,雾色过浓,为了跟上好快风号,科尔的无忧号靠的有点近,一晚上的航行,偏差还是发生了,等发现二船有相撞的危险时,一切为时已晚。
刘月夕有些自责,其实他是发觉了二条船的距离有些近的,只是不懂航海驾船的他,没有意识到这个错误的致命性,“贝尔船长,我们该怎么办。”
贝尔观察着二条船的距离,麻的一晚上的努力都白费了,他使用通灵符文通讯器和科尔取得联系:“我数三下,然后我们一起调动引力桨叶,三、二、一,开始启动。”船侧的桨叶缓缓抬起,船身因为巨大的力作用发出刺耳的声音,所有人的心都提起来,心里默默祈求声音可以再轻些,不要惊扰到塔里怪物,或者怪物已经跑远了,一番惊险的操作,无忧号的船首最终扭转了反向,二条船躲过一劫,不会相撞了。
没有人放松警惕,相反都竖起耳朵听周围的声音,四周安静的出奇,只能听到船体滑过海水的哗哗声,过了一会儿,丁丁丁,一阵撕鸣,该来的还是躲不过。
贝尔船长当机立断,对着通讯器大喊:“科尔,打开燃木发动机,引力桨全开,全速前进,我们尽快冲出这片薄雾区,在这里战斗对我们太不利。”
二台燃木发动机发出巨大的噪音,好快风号忽然提速。
贝尔又喊到,“投射鱼叉就位,无差别攻击。东家,请您的力场师随时准备释放反力场中和塔里的重力攻击,塔里弱雷,可以的话请‘元素使’为所有远程武器攻击者附魔雷电符文,只要看到塔里就攻击,千万不要让它接近我们的船,我们的船抗不住几次的。”
刘月夕点点头,银鹰骑士持符文弩机守在船的二侧,船上的二具符文投射捕鲸叉被元素使附上金色的雷电,滋滋作响,富有经验的捕鲸手视线不断搜索海面,那个狡猾的恶魔始终没有露出水面,但是丁丁丁的声响不绝于耳,它在试探,在恐吓,狡猾的家伙。
贝尔可不管这么多,他熟悉塔里的伎俩,一个劲的驾驶他的船不顾一切的要冲出迷雾,塔里见机不妙,终于耐不住性子,冲出海面,就在船的左侧,“刘正,左边。”刘月夕大喊,穿着力场符文甲的高级战士刘正是月夕的本家,连忙跑过来,说实话他的符甲和塔里还真是有些像,背后也布满了一个个重力发生器,只见他整个人趴在地上,盯着塔里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发动反重力场。这二具力场师符甲其实就是刘月夕狩猎塔里时利用收集来的重力发生器官经由特殊制作而成的特种符甲,极其精贵,刘月夕宝贝的不得了。
飘在海上的塔里似乎感应到了这种挑拨,身躯飞快的扭动,趴在地上的立场师大叫:“月哥,快闪开,我顶不住了。”话音刚落,只见力场师周围的甲板突然塌陷下去一大块,刘正痛苦的大叫,怕的一声,他被活活压死,甲板上到处都是他的鲜血。
“刘正。”月夕大喊,好兄弟惨死当场,刘月夕的怒意到了极点,“鱼叉手,银鹰骑士,给我把这杂碎射下来。”数只硬弩剑和捕鲸叉齐齐射过去,可惜都没有射中,塔里在空中翻滚,炫耀自己的强大,刘月夕被彻底激怒,随手抄起二块木板朝海里一扔,提着九鸦飞身跳下船去,用力将扈特人的长枪刺在船身上,然后脚尖亲亲一点,整个人弹射出去,速度惊人,刘月夕借着扔入水中的一块浮木再借一把力,电光火石之间,已到塔里跟前,这把刚还得意洋洋的塔里吓坏了,正要偷跑,刘月夕又怎么会给它机会呢,刷,无数渡鸦飞出,幻鸦发动,塔里的动作僵住了一下,然而就是这短暂的一秒要了他的命,它的对手可是刘月夕,一记真空光轮飞过,发出刺耳的噪音,塔里的头直接被砍下来,巨大的尸体飘在海上,应该是塔里的反重力器官还在发生作用,刘月夕大喊:“鱼叉手,投鱼叉,把这个杂碎的尸体拖回去。”
飘在海上的固定目标对捕鲸手完全没有难度,巨大的尸体被顺利拖回船上,贝尔很吃惊,没想到刘领主这么猛,而且这打法不要命啊,要知道可还有一头塔里没出来,落在水里对抗塔里是完全没有胜算的。
刘月夕踩在尸体身上,一手提剑,一手领着血淋淋的塔里头,脚一踩直接跳上甲板,身上都是塔里的血,样子狰狞可怕,月夕直接将塔里的头插在船首的海神枪上,反身下来,说:“把这杂碎的尸体切开放血,都倒到海里去。”
贝尔大喊:“你疯了,东家,这会激怒另外一头塔里的。”
刘月夕擦擦脸上的血,“抱歉了,贝尔船长,我要坏一次规矩,就怕它不来,它要是敢来我们就再杀一头,大伙说对不对。”刘月夕的勇猛无谓赢得了船员的尊重,船员们士气大涨,贝尔想要阻止刘月夕的疯狂行为,被大头陈拦住了,“这种时候不要去违逆我大哥,刘正是月哥的本家兄弟,跟着月哥十几年了,月夕现在很可怕的,绝对比塔里怪物可怕。”
贝尔知道是这样,也只好叹了口气。摇摇头,向来理性的他不能理解这种疯狂,但是人家是东家,而且确实击杀了一头塔里,贝尔也不好多说,只能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驾船离开这片危险的海域。
说来也怪,或许刘月夕的疯狂做法是正解,;另一头巨型塔里始终没有出现,生性狡猾的它们没有规则可循,以凶狠来压制它反而得到奇效。船又航行了一天,塔里始终没有出现,刘月夕亲自收敛了刘正的遗骸,尸骨被拍了个粉碎,立场师符甲也压坏的无法使用,月夕将尸骨尽可能拼接好,让人缝合起来,打理干净,尸体被包裹在干净的白布里,在海上尸体带不回去,只能进行海葬。
一切都准备妥当,大头陈和胖子走进刘月夕的船舱里,“月哥,刘正兄弟的海葬仪式要开始了。”
海葬的仪式很简单,刘正连同被波及的二名水手的尸体都被白布裹住,布袋的上系着铁球,被安放在卸货的翘板上,刘月夕走上去,见了兄弟最后一面,刘正的尸体被清理干净,依稀可以看清楚是他的脸,“阿正兄弟,放心去吧,你的家里人我都会照顾好的,安息吧,大海知道回家的路,若有来世,我们再做兄弟。”
翘板缓缓放下,刘正的尸体滑入海中,浮起一串泡沫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