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桌子上吆五喝六的几个男子见陈柏山发怒了,一个个都老实的闭上了嘴巴,同时心里也十分不解,不知道为甚么刚才还好好的山哥接了一个电话后就变成了这样。
众人相互之间你看看他他看看我,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去上前找骂,最终所有人都把眼睛投向了座位离陈柏山最近的一名长相看似一名大学生一样清秀的男子,那名男子见众人把目光都投向了自己,低头暗自苦笑一声,站起身来,扶住站都站不稳的陈柏山,语气平稳的说道;“出什么事了,连生日都不管了。”
陈柏山扭头一看说话的人,原本被人拦住的怒火也消失的无影无踪,硕大的身躯往椅子上一坐,对着那名男子说道;“聂展老弟啊,我也想消停的过个生日,可咱们的场子出事了,这个生日也他妈过不消停了。”
“有人砸场子?”
“嗯。”
“哪家场子?”
“夜玫瑰。”
“谁的人砸的?”
“柳刚的。”
“刀仔队?”
“嗯。”
聂展与陈柏山两人一人一句语速极快,周围的人甚至都没反应过来,没有听清楚两人到底说的什么意思。
聂展低头沉思,不知为何,聂展总感觉这事有点蹊跷,但由于刚才喝了太多的酒,脑袋早已疼的快要裂开,聂展揉了揉脑袋,问道;“山哥现在打算怎么办。”
陈柏山苦笑一声,对着聂展说道;“展老弟你也知道,我是个粗人,对于想办法阴人这件事还是你来吧。”
聂展从桌子上拿起茶杯,把里面的水一饮而尽,感觉脑袋舒服了一些后慢悠悠的说道;“既然柳刚如此不讲规矩,那我们也没必要去与他讲什么狗屁仁义,他平常不是最宝贝他那万年饭店吗?那今天咱们就让他好好的心疼一下。”
陈柏山一惊,说道;“展老弟的意思是…”
聂展冷笑着说;“山哥,有句话叫富贵险中求,既然你喜欢那个地方,那今天不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吗?您这个时候去,正好师出有名。”
陈柏山想了一会,随即满脸红光的站起身子拍着聂展的肩膀哈哈大笑着说道;“聂展老弟不愧是我的左膀右臂,有了聂展老弟的协助,这安北街早晚都是我们的!”
酒桌上,其他人虽然还是不太明白两人到底说的是什么,可见到陈柏山那高兴的模样却明白了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拍马屁的好机会,一个个纷纷站起身子朝着陈柏山说着安北早晚是山哥的,闸北区早晚是山哥的话云云。
陈柏山对于这些奉承的话语很是受用,满面红光的与众人大声笑着,聂展站在边上,脸上带着波澜不惊的笑容一一与众人打着招呼,可眼睛中却闪过一丝厌恶。
很快,大山帮五十余人带着砍刀和几把简陋的猎枪坐着几辆白色的面包车就朝着万年饭店驶去,众人上车时,聂展还特意安排了几名兄弟去夜玫瑰KTV去看一下,可聂展做梦也没想到这几名兄弟就是因为自己的错误丢掉了性命。
夜玫瑰酒吧里,唐云身披宽大的黑袍,手中把玩着一把锋利的小刀,在几名少年的簇拥下站在服务员的面前。
服务员颤抖的放下手机,看向唐云小声试探的说道:“电话,打完了。”
“嗯,”唐云依旧在那里低着头专心致志的玩着小刀,仿佛面前的服务员还没有手中的小刀有吸引力。
服务员紧张的咽了口口水,继续说道;“那…那我可以,走了?”
“可以,”唐云的声音很平静,不带着一丝感**彩。
听到唐云的这句话时服务员如释大赦一般重重的吐出一口气,站起来玩命的向外跑去,生怕唐云后悔。
当服务员跑到唐云的身边时,原本把玩小刀的唐云忽然右手捂住服务员嘴巴,左手握住小刀向服务员的小腹刺去。
噗哧一下,锋利的刀身进入服务员的小腹里,服务员被捂住的嘴巴里发出一声闷响,双手胡乱挣扎着。
唐云咬着牙,忍受着服务员双手的扑打,左手用力的把刀抽出来,一串血珠顺着唐云的刀势飞溅到唐云的身上,唐云把刀抽出后没有丝毫的犹豫,被血染红的左手紧握住小刀,不断的朝服务员的小腹刺去,随着着唐云不断的挥舞着手臂,一声声的闷响在酒吧里回荡,震动着每一个人的耳膜。
也不知唐云在服务员的肚子上扎了多少刀,服务员的反抗才慢慢的停止了下来,两只胳膊无力的耷拉在身体的两侧,两只眼睛中的神采一点点消失,唐云见服务员已经死了后,停下了已经发麻的手臂,右手一松,服务员的身体软绵绵的躺了下去,唐云低头看了眼小腹已经被他捅的血肉模糊的服务员,脸上不带有一丝表情,嘴里淡淡的扔下了几句话;“下辈子投个好胎,不要再碰上我了。”
说完后,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