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决斗

数日过去,在杨梦棋的操持下,后堂内是增添了几许必要的物件儿。经过她的安排和摆设,自家看上去是没有了先前的寒酸。这种无关紧要的家务小事情,林子默是不会放在心上。他最大的感受,便是感觉到自己衙门里面的官吏们一个个地流露出一股股地暮气。经过自己的仔细观察和留意,林子默是注意到他们就是一群大混子。他们很怕管理和处理本地的相关事务。看到这里另一道“风景线”的他,隐隐地明白自己将要面对的棘手问题是少不了。

林子默是深知这整天坐在衙门内,自然不能切身感受到街面上的情况,于是换了一身便服,带上王强,走出了知府衙门。自己要想了解市井生活,就得朝人多的地方去。右手拿了一把折扇的他,看似闲庭信步的走在大街上。王强是紧紧地跟随在后,双眼很是注意周遭的情况。

虽然已经是早市的时间,但是安化城内依旧显得平平淡淡。除了汉人以外,走在街面上的回人,羌人,土家人,蒙古人和苗人等等都不在少数。各族人都带上了自己的特产,进城来买卖。即便这里能够聚集不少外族人,那么便证明周围的少数民族的部族应该不在少数。

林子默是边走边看,目的便是想要眷的熟悉起自己管辖内的情况。自己相信这里外族人群多,势必就会出现剪不断,理还乱的民族问题。具有现代思想意识的他,完全不歧视非我族群的外族人。不过,自己身为本地知府,要得是稳定,所以不会容忍那一些无事生非的部族。

“走,大家伙儿,快去看,街角处有两人要决斗。”一个大嗓门儿的年轻男子是高声喊道。

正在做一些小生意的老百姓中,一多半人是急忙跑去看热闹。听到‘决斗’二字的林子默,心里面的气是一下子就冒了出来,毕竟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会有人胆敢目无王法的在街面上私自决斗。平民百姓是看一个热闹,而他透过这一件事儿,看出这里的治安果真很差。

林子默是随着大家伙儿跑去的方向,加快步伐的走了过去。站在人群外的他,看见两个少年是已经亮出了腰间的长刀,然后分别拉开了架势,准备杀死对方而后快。至于两人矛盾的起因,林子默是不清楚,并且他也不想搞清楚。此时此刻,最让自己不满意的一件事情,还不是他们的这场决斗,而是注意到两名在街面巡逻的官府差役,竟然不站出来制止这倡要上演的流血冲突,反而随着百姓们一起看起了热闹。

回人少年抡起手中的长刀就朝羌人少年砍了过去,却被对方的长刀格挡开。须臾之间,回人少年还没有来得及再一次出刀,却被对手抢先了一刀。伴随着一声凄惨的叫声,回人少年的胸前是中了一刀。虽然没有致命,但殷红色的鲜血是从刀伤处喷涌了出来。

“你们都给我住手。”路过的赵文轩是突然从人后走了出来,面无表情的大声道。

受伤的回人少年是强忍住伤痛,用右手捂住伤口,左手持刀而立,决心要再战。得手的羌族少年是没有打算就此停手,内心发誓要仍方的性命。两人根本就不去理睬赵文轩的话,于是又打了一个回合。武艺稍差的苗族少年,身前是又被对方砍中了一刀。

拔出腰间长剑的赵文轩,剑指想要上前补刀的羌族少年,还算好言相劝道:“你要是再不停手,而我这柄长剑将会刺穿你的身体。我这可不是在恫吓你。”

自以为刀法好的羌族少年是不以为然,目中无人道:“滚开,要不然老子先杀了你,再杀他。”

赵文轩是呵呵大笑道:“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么一个本事了。”

血气上涌的羌族少年是加快脚下步子,面朝他想要横劈过去,而赵文轩是轻轻地一抬手,直接就刺中了对方的右手腕。受疼的羌族少年,手中的长刀是顺势掉落在地。外行是看热闹,而内行却看出了门道。中了两刀的苗族少年瞧出了赵文轩的剑法是极为精准。在自己看来,他想要对方的性命,早就奔向咽喉而去了。

“好俊的剑法。”站在旁边的一个羌族少女,忍不住是脱口而出,大为称赞道。

快速拔出长剑的赵文轩注意到说话的女子,就是自己在进城前,曾经帮助过,还被她打赏的那一名外族少女。站在她身旁的四名男子,瞧见他们的少爷受伤,于是纷纷地拔出手中长刀,快速的围了上去。有着羌族勇士头衔的他们,自然不会是泛泛之辈。不过,脸上依旧平静如水的赵文轩,内心里面是没有引起一丝波澜。自己的双眼里面根本就不把这四名羌人当成一回事情。他们真要和他动手,那么自己就只能奉陪到底。

左手掌按住右手腕伤口的羌族少年,怒火中烧道:“你们还不赶快把他给老子杀了。”

四名羌人是不由分说,自是想要结果赵文轩的性命,所以他们一出手就指向了他的的要害。赵文轩只是抬了四下手,便一一地挑落了他们手中的长刀。

“你有种说出自己的名字和住处。我是不会放过你的。”第一次吃了这么大亏的羌族少年是不甘示弱,试图日后来报仇道。

“赵文轩。”不以为然的赵文轩是淡淡一笑道:“你要想来报仇就来城内的千户所便可。”

羌族少年和他身边的四名护卫是大吃了一惊,毕竟千户所里面的官军们都是草包。他们实在是搞不清楚怎么会出现了一个这般厉害的人物。

羌族少年是不太相信,带有质疑的口气反问道:“你是在诓骗我吧?”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随时都可以候教。”赵文轩是把手中的长剑放进剑鞘道。

在走之前,羌族少年是再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那一位羌族美少女。他感觉颜面尽失,于是只好带着四名护卫,急匆匆地离开了。至于报仇之事,年少轻狂的他定然是想,毕竟自己在喜欢女子的面前是丢尽了身为男子的脸面。最初,他是打算亲自杀掉冒犯她的苗族少年,意在她的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勇武,却没有料到事情会成为这么的不堪。

爷着扇子的林子默是好不容易才穿过人群走到中间,看了立在一旁的苗族少年,好心好意的规劝道:“退一步海阔天空,不要盲目的冲动。你的运气不是每一次都会这么好,所以我劝你还是应该保住性命要紧。”

没有开口说话的苗族少年,第一反应还是想要把血给止住,于是随着没有热闹可看的人群是跌跌撞撞地寻找郎中而去。在他离开之前,死死地记住了赵文轩的名字,长相和住处。自己的内心是极度希望能够拜他为师。

没有选择离开的羌族美少女,轻蔑的撇了林子默一眼,表示出自己对他的看不起。在她的思维意识里面,好男儿就应该如同赵文轩一样的勇武。

“我们真是有缘,再一次见面了。我还是生平第一次见到如此精妙的剑法。”羌族美少女是一改先前的冷淡,主动向赵文轩做起自我介绍道:“小女名叫纳兰真。”

随口应了一声‘哦’的赵文轩,面朝自己的义兄道:“刚才的事情,让兄长见笑了。”

林子默是把手中折扇合拢,微笑道:“你处理的很好,而我很是欣慰。毕竟,要是不给不守规矩的人一点儿教训,那么他们永远都不会懂得好好地为人。”

感觉到赵文轩是应付自己的纳兰真,没有真生气,突然插话进来,想要引起他的注意道:“我是先和你说话,而你为什么不理我?难不成,你是瞧不起我?”

“大家萍水相逢,何来不理你和瞧不起你之说?”对于她美貌无动于衷的赵文轩,素来就知道外族女子要比本族汉家女子直白,于是急于脱身道:“我们还有事情,先行一步了。”

说完话的他,赶紧拉住林子默的手腕就走。不动声色的王强,随即是跟了上去。三个大老爷们儿是显得一点儿都不怜香惜玉,硬生生地就把纳兰真是孤零零地凉在了那里。站在原地的她是跺了一下脚,表达出了自己的不满。不过,脑门后面没有长眼睛的他们,完全没有看见。

他们走出一个街口以后,放慢脚步的林子默是笑呵呵率先开口道:“文轩,你真是的,怎么一点儿都不解风情?那一名叫纳兰真的女子,似乎对你很有兴趣嘛!我看她长得还是很美丽的。你是英雄,她是美女,自是般配。”

直摇头的赵文轩,面色认真道:“兄长就不要拿小弟开玩笑了。”

深知他所想的林子默,没有再鸡婆的反复劝说他要先成家,后立业的废话。如若自己要不是莫名其妙的先娶下了杨梦棋和楚寒露,定然是会先选择同赵文轩一样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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