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爱有之,忠诚未必。”落月意味深长的一笑。“我对皇上爱护,只是因为他对我很好,视我如长辈一般。至于忠诚……”顿了一下,落月嘴角带着讥讽的笑,说:“我只忠于我的心,不做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桑田干的那些事,我没有拆穿他,是因为我不想,而不是不知道。我若忠于皇上,早处置他了。”
昭华大惊,说不出话来,只吓得背上冒出一股冷汗,难怪桑田潜伏十数年没有引起怀疑,原来是大总管在装糊涂,有意无意的纵容,这么说他和桑田几次密谈都很顺利,也是落月提供了方便,或是有意放任?他知道多少?
落月看他的表情,知道他想什么,主动解释:“桑田入宫时是我□的,他做的事我早就知道。我看得出你是个不可征服的人,无论你沦落到何种地步,只要得遇良机一定会做些什么,来改变自己的命运。所以我有意把你安排到桑田手下受□,让你们有机会暗中说话,虽然不知道你们说什么,可是我猜的出来,和复国有关。你放心,我不会拆穿你们,但是皇上对我不薄,我不想背叛他,所以也不会帮你们。”
“那你想怎么样?”昭华警觉心起。
“我两不相帮,只想看场好戏,看姜乘龙的国家怎么亡掉,想看他的宝贝儿子如何承受求不得的痛苦,想看你和他这场角逐,谁是最后赢家。这场热闹一定有的瞧。”落月唇边清冷的笑容看上去有种残酷的味道。“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赢的人请给予我想要的东西。”
“你想要什么?帮你复国万不可能。”昭华很坚决的说,天下统一为大势所趋,中山这样的小国实在没有存在的必要,勉强存在只能引起大国觊觎,使百姓遭殃。
“中山国皇室全被姜乘龙屠戳,只剩我这无根之人,谈什么复国。”落月的眼中流出一丝凄怆,声音依旧清冷。“我只要自由,你若赢了,放我回到故国。”
昭华心里升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悲凉和怜悯,道:“我答应你,我若复国成功就封你为中山王,回归故土。”
“我并不希求你那虚幻的赏赐。”落月看着他,眼神温柔又含着一丝同情:“我告诉你这个故事是要你知道,你如果继续反抗,不肯低下头来,可能你也会是这个下场,被彻底毁灭尊严,复国无望。”
昭华脸色一沉,姜乘龙对爱人用如此手段来达到满足自己占有欲的目的,他的儿子看来也好不到哪去,不可能对仇人之子手下留情。
“要达到自己的目的,你默然忍耐他的折辱,被动的等他消气心软还不够,还要想法笼络他,取得他的信任才可以。”落月又说:“你进宫第一天我就说过,皇上对你很好,并不是我护他,而是把他和他父亲相比较得出的结果,在齐国,没有哪个奴隶或战俘象你这样得到皇上如此关注和偏袒,你要好好把握机会,用情爱把他控制在手心,复国大业才会有希望。”
昭华冷笑不语,姜文康,高高在上的齐国皇帝,残暴却并不愚蠢,他凭什么控制他。
示弱?献媚?摇尾乞怜?在他身下曲意承欢讨他开心?
落月看见他唇角一丝讥讽的笑纹,道:“相信我的判断,你可以控制他,早在你入宫时我就发现,你能让他怒,让他急,让他恨,让他喜,你的一言一行都在影响他的情绪,都在吸引着他的注意。聪明人知道柔能克刚,和他硬顶你绝对讨不了好。”
昭华沉默,双眸幽暗,沉思着。
也许可以用情爱试试,可是那人说过:“男人,不应该靠情爱存活于世。”何况他这种人根本就没有真心。
现在他只是个一无所有的奴隶,没有任何可凭借的东西,这个法子是他在这个皇宫生存并达到目的的唯一可行的路,比起被动的等待皇帝发慈悲放他回国要有用得多。
昭华的双手紧紧握了起来,哀伤的眼眸也燃起了火花。
朝堂上,文康心不在焉,草草结束早朝回到寝宫。
却见昭华只穿了件单衣,被绳索捆着吊在廊下,冻得脸色发青。地上摆着皮鞭藤条。
“做什么?”文康又惊又怒。
大总管落月不慌不忙上前禀报:“十九咬伤陛下,就算不处死,也要重罚。所以把他先吊起来等陛下发落。”
“还不快放下来。”文康怒吼。
“陛下,您就算再宠他,也不能坏了规矩,这次把您咬伤,下次呢?若咬的是要害部位可怎么得了?陛下姑息养奸,大臣们也不答应。”落月谏劝。
先前文康虐待一个倔强的男宠,逼对方□时,差点被咬断命根,还有一次,几个不堪凌虐的宫女趁他睡着时以丝绳勒颈,差点没命,虽然后来这些反抗者都被用残忍的手段处死,可是却让侍卫们胆战心惊,对于敢反抗皇帝,或是对皇帝有潜在威胁的人,侍卫统领和寝宫总管都不会手软。
落月又说:“陛下,如果你想让老虎睡在您的床上,您就要剪去他的爪牙,磨掉他的锐气。否则的话,趁现在还没陷进去,赶紧放手,以后再也不要招惹他。这两条选择,您看着办吧。”
文康瞪着他不吭声,许久,叹了口气,下令:“二十鞭。”
这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
落月取了专门教训男宠的鞭子,鞭尾成一束,受力面大,抽上去虽然疼,但是不伤皮肉,也不会留伤痕。
二十鞭打完,昭华被放下来,又冷又疼,浑身发颤,文康解下暖和的披风包住他颤抖的身体,把他放在榻上,又喂他喝温热散寒的姜汤,看着他放松的表情在脸上一闪而过。
然后拿药膏给他上药,清凉的感觉让昭华身上一抖。
“疼吗?”温柔的语气让昭华想起第一次文康把他压在地板上狠狠的进入,就是这样一边冷酷地问,一边毫不留情的插入。然后无情地说:“别以为我会心疼。”
昭华声音有些哑:“没有人心疼的时候,自然不疼。”
文康脸色慢慢沉了下去,让他躺好,看了他一会儿,给总管和侍卫们下令:“朕警告你们,没有朕的旨意谁也不许碰他一根手指头,否则,朕剁了他。”
回头对着昭华,用冷得堪比刀锋的声音说:“这顿鞭子只是小小惩戒,以后再不听话,可不是这么便宜。你愿意不愿意,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选择,你不愿意伺候皇帝,那么就去伺候那些侍卫们。正牌皇子的滋味,他们还没尝过呢。反正你是奴隶,伺候人是你的命,至于伺候谁你可以选。”
看他身上瑟瑟发抖,脸色惨白,文康又放缓语气,道:“朕哪里不好,多少人想要朕的宠幸都不可得,偏你这么桀骜不驯,你乖乖听话,朕自会好好待你。”
昭华缓缓地跪下:“谢陛下恩典,奴才知错了,以后定当好好伺候,讨陛下的欢心。”
文康看着伏地请罪的昭华,有些惊讶,实在没料到他这么快就转了态度。
“怎么?你想通了,不使性子了,愿意好好伺候朕?”
“是。陛下恩宠,是梦想不到的恩典,是奴才不知好歹,迷了心窍,现在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违逆陛下。”昭华用早已准备好的屈服的眼神望着他,似是诚恳的样子。
文康用审视的眼光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没有预期的欣喜,反而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涩然,他一直要这个人屈服,亲手折断他的翅膀,要把他所有的骄傲、尊严、勇气毁得荡然无存。可是真的到手了,却索然寡味,觉得有种到达终点的空虚。
“陛下,十九已经知道错了,今晚还要招他侍寝吗?”侍立一旁的落月请示。
文康瞅了他一眼,意思是:还是你有办法。
可是,现在又如何继续呢?是不是该满意了?
凭着对昭华的了解,文康知道他外表斯文,内里傲骨铮铮,心机深沉,可能不会真的屈服,他到底安的什么心思?
“你以为朕是什么?你不想伺候就不伺候,想伺候了又说两句软话就可以了吗?”文康用探究的眼光看着昭华,想从中看出些什么。
冷冷地下命令:“把衣服脱了。”
昭华咬了咬唇垂下头,掩饰着眼眸中的恨意和不甘,慢慢解开衣带,尽力维持着漠然,没有羞愧、窘迫和愤怒,很快脱掉身上所有衣服,□的身躯如婴儿般纯净,象月光一样美好。
“过来。”
昭华顺从地过去,走到他跟前跪下,文康把他从头到脚观赏一遍后,才又下令:“让朕看看你那里好了没有,自己动手。”
昭华强忍着屈辱,伏下身,伸手向后掰开两片臀瓣。
文康拿了蜡烛,仔细观察诱人的菊蕾。
昨夜粗暴的侵犯导致的红肿还未消褪,如果还要硬上的话,文康怕控制不住自己的□,会弄伤他。
“朕不想弄伤你,你用上面的嘴伺候吧。”文康觉得自己真是体贴到家了,对其他人,他可是从来不考虑对方能否受得了,更不会给对方选择的余地,只由着自己的喜恶。上回昭华用手把他弄得直冒冷汗,这回用嘴应该好些吧。
шшш★тт kΛn★Сo
昭华脸色发白,眼中闪过一丝屈辱和挣扎,很快被强行压了下去,顺从地跪在他胯间,强忍着反感握住硕大的欲/望,慢慢含入。
落月教过他,不想受罪的话,用口让男人尽快满足,这样也让自己早点解脱,少受些痛楚。还教了他一些技巧,如何舔咬,如何吸吮。
男性特有的气味,塞满口腔,昭华尽力张开嘴,努力容纳更多部分。用落月教过的技巧生涩地挑 逗着。
虽然很不熟练,可是仍然让文康血脉贲张,快感从□遍布全身,兴奋不已。捧着昭华的脸,在他嘴里进一步挺进、深入,巨大的凶器大力的进出。
快感排山倒海,快要到达爆发的时刻,文康从昭华眼里看到了恐惧和瑟缩,想也不想,从他嘴里抽出□,白色浊液喷射在华贵的玉石地面。
昭华喘息倒地,伏地咳呛,只觉一阵反胃,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真的这么恶心吗?”文康有些怒意。
“陛下恕罪。”昭华全身都在轻轻颤抖,方才的忍耐已达他的极限。
看他脸色苍白,额头冒汗,浑身发颤,似乎极力压抑着某种痛苦,文康顿时心里一软,不想把他逼太紧。
面带不悦的一把推开:“行了,不用你伺候了,退下吧。”
昭华警惕地看着他,见他没有进一步的举动,才松了口气。
这夜,文康没有召他,凭什么他一服软,他就马上巴巴的去要他,真没面子。所以皇帝意外地召了凤逸侍寝。
结果发生一件可怕的事。
自从凤逸自愿入后宫为男宠后,皇帝只召寝了一次,他本意是折辱昭华,目标并不在凤逸,反而很欣赏凤逸的忠心为主,虽然只召寝一次就放置后宫没有再答理,但是供应不缺,节日里赏赐丰厚。这次再召凤逸,是想从他口中更多的了解昭华,好进一步征服他,完全的占有他。
不料,凤逸趁他□情动之际,竟一口咬在他咽喉上,明显是要置他于死地。
文康武功不弱,危急关头保持了清醒,重击了凤逸,才得以脱险。
御医赶紧诊治,所幸没有大碍。
侍卫和寝宫总管们直叫侥幸,幸好事先把凤逸的双手也用银铐铐在身后,否则紧要关头击中皇帝的死穴那还了得。
侍卫们直皱眉头,这个皇帝是怎么回事,这么多的俊男美女,他干嘛非要宠幸有灭国之仇的燕国人呢?
昭华每晚还是被锁在自己的小屋里,并不知道夜里发生的事,直到第二天早上被放出来伺候梳洗,才知道出了事。
得知凤逸被打入天牢,昭华心急如焚,脑子里转过无数念头,想不出可以救他的办法,调动埋伏在济城的暗卫很不现实,也不见得能从戒备森严的天牢救出人来。唯一可行的办法是求皇帝法外开恩,可是文康正在气头上,再加上喉咙受伤,说不出话来,没等他求情,大总管直接下令把他关在寝宫东北角的刑房,等候皇帝发落。
还是那间没有窗户的黑屋,冷得如同冰窖一般,被关在这里也不是第一次了,昭华抱着双臂蜷缩在墙角,担忧和焦急象火一样烧灼着心脏。
文康的伤势不太重,就是说话略有困难。晚上,接到廷尉府报来的审问结果和齐国暗卫的调查密奏,心里暗暗吃惊,下令暂停审讯。拿着奏报反复思索,不得其解。
次日,文康不顾自己咽喉疼痛,下令将凤逸从天牢提来亲审。
只一晚功夫,清秀俊朗的凤逸被折磨得满身伤痕,他自知必死,在天牢被审讯时痛快地说了实话,现在被押到皇帝寝宫,打定主意死前要把暴君骂个痛快。
被侍卫们按跪在地上,瞪着座位上的皇帝,被五花大绑的凤逸毫无惧色。主动开口:“你是不是要问我为什么想杀你,不用问了,我主动说。”
“你灭我燕国,杀我国人,辱我君王,这些都是我杀你的理由。”凤逸眼中满是愤怒和哀痛。“最最重要的是,你把昭华太子辱到极点,你打他骂他罚他,把他当牛马使唤,说是为父报仇也罢,享受胜利者的荣光也罢,或是满足你虐待俘虏的扭曲心理也好,你是胜利者,可以处置失败者。可是居然不念旧情,把他当作玩物送人强 暴,气死亲母,这种事你居然做得出来,你简直不是人,恶魔,死后必下地狱不入轮回,唔……”
说出这样大逆不道,带着恶毒诅咒的话,旁边的侍卫狠狠的几巴掌打得他口中喷血,又用破布塞了一嘴。
把昭华送人污辱的事,如文康心里扎的一根刺,不敢拔不敢碰,他试图逃避忘却,现在又被凤逸当众拔了出来,心里疼得难忍,他不恨凤逸企图杀他,反而敬他的胆气,却痛恨凤逸揭出了他一直回避的事,心里的刺拔、出、来,血淋淋的。
文康阴鸷的眼光狠狠地瞪着凤逸,恨不得用刀子零割了他。
凤逸也瞪着他,虽然口不能言,但他还是用锐利如刀的眼神刺向他,如果眼神也能杀人,文康这会儿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文康用审视的眼光看着他,阴冷一笑。
“听你这么大义凛然,让人以为你是个忠心为主的义士,可惜啊……”文康扬了扬手中的奏报,表情恶毒,“你的底细朕都已经查明了,想想你的太子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
顿时,凤逸脸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