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江水段的水质十分好,近几年来这边的有关政府部门单位,正在全面治理环境问题,整个江水流段环境都好了不止一点,连带着水里的一些鱼类都多了起来。
这个江段十分适合钓鱼,两岸边都是这里会所私人承包下来的,同时也是承担着对部分江水流域的治理。
这样的合作,政府何乐而不为之,既有钱收,又有人帮着他们管顾这一方面的问题,如果水源在这一条他们负责的段上,出现因他们所致的污染情况,那么他们就得负起全部责任,这样的条款也是愿打愿挨。
参加进入这个钓鱼会所的人,往往不是有点财力,就是有些势力,但大部分都是因着这一共同爱好过来的。
有个好环境供他们钓鱼取乐,他们也是何乐而不为之。
组织起这个协会的人,傅靳南同他在生意场上有过来往,对钓鱼也是有些兴趣,不过他更喜欢海钓。
这是因着那人的面子,和商业上的一些来往,便应了他的邀请进入这个协会。
前一段时间经常过来,和有同样爱好的生意上的客人在此垂钓,既拉近关系,也拉升了生意合作率。
所以不得不说,人际关系就是商圈的一张王牌,有人可以将它运营到极致,也有人因他彻底崩解一蹶不振。
到底还在于做人做事的情商如何,同在顶流的圈子中,人际关系这张大网是好走动。
也好编织起来,也好运营,有人长袖善舞却情商底下让人觉得不值交往。
这样的人即使关系网编制得再大,最终也会崩倒,又或者反被拖累。
而另外一种则是像这协会的那位办立人般,那位连傅靳南都不得不佩服他的能力,极会做人的人,自是十分讨人喜欢。
傅靳南说了这条鱼要请那几位吃,这话真不是说说的而已,野生江鱼的鱼肉本就鲜美可口,何况宁西这边的这条江水鱼还有点小名气。
这条鱼他让厨房那边处理了,而后通知了那几人,大家一起在这边吃晚饭。
虽说不认识也不熟,但同是协会里面的钓鱼爱好者们,大家相聚即是开心和缘分,傅靳南相约,他们也没怎么推辞,高高兴兴的赴约过来了。
小点个头的鱼都被他们放生掉了,个头稍微大一些的被拎了回来,交由厨房那边处理,最后再添几道菜成就一桌全鱼宴。
这个协会里面年纪大的人比较,例如面前这几位,年纪普遍在傅老爷子那个年纪的,一桌坐下来,几个老头子都十分高兴,聊着钓鱼的事情,聊工具聊鱼肉聊这个地段。
一时间气氛竟也十分热络,傅靳南对他们只自称是小傅,对方几位也是笑笑没有深问其他。
而沈阮她便是小傅的‘妻子’了,席间倒是打听了下他们是哪里人,得知是本地人之后,几个老头子便热络让他们介绍介绍本地还有什么好玩的钓鱼场所。
傅靳南曾经有同位一样也是钓鱼爱好者的合作伙伴,那段时间也是费了点心思,让人跑了遍宁西的不错的钓鱼场所,而后再进行排选删除,算是费尽心思投其所好,最后靠着这细节
方面成功地打败竞争对手。
拿下了这家的合作案,所以当今天说起这个事情的事情,傅靳南很容易地便跟他们讲了几处还不错的场所。
这个老头子十分高兴,他们是从外地过来这边的,结伴过来专门只为钓鱼,沈阮听了也觉得佩服,这样大热天的,居然有这闲心不远千里奔波而来。
但人家愿意并且觉得高兴的事情,与她无关,她不喜欢不代表别人也不喜欢,差点因着职业病的问题,向面前几位劝导一番注意身体,防暑降温,话到嘴边及时地醒悟过来,沈阮咽下了想说的那些话头,静静地低头吃东西。
倒是这几位老先生,见她太过安静了,便会招呼着她吃菜,沈阮一一笑应了,伸筷子去夹了菜过来。
傅靳南替她布菜,同时解释道,“我太太她比较文静不爱说话,各位老先生别介意。”
老人那双阅历深沉的眸子闪了闪,笑着点头。
吃完饭便各自要散了,傅靳南与沈阮要回城中,临离开前,忽地其中一位略有点将军肚的,面容慈蔼老者向他们投来疑惑的目光,思索了片刻之后才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这话是对沈阮说的。
沈阮微愣了愣,仔细地悄着他,老者面容在她眼中十分的陌生,可能见过,但她着实不识得他。
她微微笑道,“XX挺远的,我还没去到过哪里,可能有长得跟您见过的谁比较像吧。”
老者也笑,“有可能,有可能。”
互相告别之后,望着这对小年轻离开的身影,他们笑谈了几句,司机也到了正在外面等着他们。
几人一起出去,临上车时,这个将军肚的老者动作一顿,忽然反应过来扭头同另外一车里的人道,“老蒋,我认得这医生!”
“医生?”
“对对对!就是她啊!你还得不记得,霍小子在国外做手术的时候,照顾他的不正就是这个小医生吗?”
经他这么一提醒,姓蒋的这位想了想才迟疑着道,“好像还真是的。”
“哪里什么真是,分明就是她!哎!我就说刚才就觉得看她眼熟了。”
老蒋哈哈一笑道,“真是刚才没认出来,不然得好好的感谢人家一番才行啊!”
“那是!我家霍小子那时候全靠人家的,还没来得及感谢,就听说她离开回国去了,当时也没机会问清楚,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上了。”
“你们两个说什么呢?还不走吗?”
“哎,来了来了。”
一个下午下来,虽然没做什么事情,但上车之后沈阮还真些累了,困倦之意涌了上来,掩嘴连着打了几个哈欠。
傅靳南开着车,侧头过来看了她,“累了吗?”
她揩了揩眼角的水渍,摇了摇头,不累,就是有些困,“可能吃饱了就想睡。”想起一个事情,抬头问他,“你今晚药吃了吗?”
他回想了下,才想到出来的得匆忙,这类药品东西又不是紧急用药,他基本不会随身携带着。
看表情便知道答案了,沈阮叮嘱道,“等回去之后
一定要吃。”正在恢复阶段,傅靳南这样不按餐点吃饭吃药,好得自然也不会快。
这方面他像个孩子似的,总需要旁人来督促才会乖乖的听话。
沈阮抬手柔额,想着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让傅靳南乖乖的‘听话’,胃病这东西,不重视的话以后肯定要在胃上面跌跟头吃哭的,甚至更严重还会恶化。
身体是本钱,有问题的时候不重视,等问题大了才来找解决,这才是最要命的,到挽回不了的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
劝说这种事情有效的话,沈阮就不用在这里苦恼了,前前后后同傅靳南说过好几次了,偏偏他就不怎么在意的样子。
证明了良言还是不入耳,她得想想用其他的方式,来让傅靳南自己知道,主动的照顾好自己身体。
她正苦恼着时,傅靳南长指随意地敲着方向盘,随口地同她聊起刚才的那几个老头子。
沈阮好奇地被他转移了注意力,顺着他的话问道,“他们是谁?”看着气场的确有些不一样。
之前傅靳南同她稍微的介绍了下这个钓鱼协会,得知能进来到里面的人虽然不一定都相识,但身份定都不是一般的。
这个答案有点好猜,也有点不好猜,相比那几个定不是一般人了,但究竟是怎样不一般的人,沈阮也不清楚。
傅靳南微微勾起唇角,点出来道,“坐在我左边那个,是F省去年刚退下来的第一把交椅上的人。”
其中有两个傅靳南是不认识的,另外两个隔壁省的政治人物,虽然没打过照面,好歹也经常在电视上出现。
他还是认得的,相比下来,沈阮就比较不了解了,关于谁和谁,身份是怎样的,基本极少看这类新闻的她,对他们自然也不熟悉了。
不过听到了点出来的这两位身份竟然这么高,她不由得小小的惊讶了番,却是想到了那位讲好像在哪里见过她的老者。
沈阮问了起来,傅靳南摇头,“那位我没见过。”
这事不过是无聊,随口跟她提提而已,但傅靳南却没想到在未来不久,正是这次的偶然相遇,遇上那几位其中的贵人,才使得自己避开了劫难,没被牵连进去。
……
叶倾用了一个下午加一|夜的时间才能接受这个事情,她真的是怀孕了。
并且按目前的情况来看,现在肚子里的这个,在她之前完全不知情的一个月中,在她的忙碌、曾经的日夜颠倒,饮食没有忌讳,并且情绪偏暴躁中,依然安稳地住在她肚子中。
并未表现出任何的不适来,甚至没让她察觉到它的存在。
果然是秦怀吾的种,叶倾左手掌心搁置在肚皮上,另一只手靠着扶手,抵着头。
接受是接受了,但她的心情可是到现在都还没能缓的过来,接受跟理解还差得远了去。
叶倾的痛苦秦怀吾还不是很懂,但他也知道这两天面对叶子时,得多小心翼翼些,医生说了,因为怀孕的影响到荷尔蒙分泌,致使孕妇在情绪上出现了一些变化,虽然这是正常现象,但还是要多多的顾虑到孕妇的心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