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达李少不了向张蓝凤邀功,她把所有的照片都发给了张蓝凤,然后很自信的说道,“张董,叶总这次一定会和那个杨橙橙断的干干净净的,您就放心吧!这些照片可是铁证,那杨橙橙也真是不要脸,一出国就勾搭男人,实在恶心。”
张蓝凤看着亲密照上的男人,她忍不住皱眉,再皱眉,然后问琳达李,“这个男人叫什么?”
琳达李不敢隐瞒,“叫蓝诗伟,是我们这次的培训导师,法国马赛人……”
张蓝凤一听姓蓝,她就恨得牙根直痒痒。
难怪如此眼熟呢。
马赛……
她冷哼,当年的事情记忆犹新,那个无耻的贱女人勾走她的丈夫,还跟着她的丈夫回国,两人一直过着暧昧的日子。
那时候叶辰才刚刚出生没多久。
天下哪一个女人能忍受丈夫在她生完孩子以后出轨?
所以她找到了那个贱女人,狠狠的羞辱了她……
后来他们夫妻重归于好,那个贱女人也回了法国马赛。
再后来她无意中听说那个贱女人还生了野种,那该死的野种还在七岁的那一年来叶家找父亲。
当时叶家只有她和她丈夫,那野种最终还是见到了她的丈夫一面,但野种也只是野种,他永远不可能成为真的叶家人,血管里流淌的血液,永远那么肮脏。
张蓝凤再次冷笑,同时觉得很厌恶,这个野种竟然和杨橙橙纠缠在一起,什么目的?
她缩着眸子,向琳达李做出指使,“密切关注这个姓蓝的男人和杨橙橙的动向,随时汇报。”
…………
巴黎。
发烧一夜的我身体软软的,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杨娜娜很着急,要送我去医院,我拒绝了她的好意。
身体再难受也没用心里的难受更折磨人,此时此刻,我只是想念我妈妈以前为我做的酸汤,好想喝一碗啊……
叶辰,你现在在干什么?
是否又想过这或许是一场误会,是否有想过要和我好好坐下来谈一谈?是否有想过原谅我?
我手机是关着的,我问杨娜娜,叶辰有没有打过电话?
杨娜娜很抱歉的摇头。
她觉得我需要休息,抛下所有不愉快的事情,好好休息一场,毕竟身体好了,一切才有可能重来。
我想,杨娜娜或许说的是对的,身体好了才能挽回不是吗?
我挣扎着起床,嘶哑着嗓子要吃的。
杨娜娜为我煮了热粥,我忍着心痛吃了,可是又全部吐掉了。
身体好像不再是我的一般,无论如何都不肯听我的。
我说我要好好的,可它偏偏要这般脆弱。
整整一天,我吃了吐,吐了吃,反反复复,一遍又一遍折磨我。
傍晚的时候,从马赛回来的蓝诗伟一脸疲倦的来看我。
他蹲在我床边握着我的手向我说着对不起,我一个字都不想听,从他手中抽出手,很冷漠的告诉他,“这辈子就当我们从来没认识过吧,你走……”
他很难过,但是他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他却始终不肯告诉我。
我苍白的像是一张白纸,在巴黎度过了第十九个夜晚。
一夜未眠。
但是第二天早上,我还是挣扎着起来,洗漱,吃早饭,去了培训场地。
今天是我在巴黎的最后一天,我要有始有终,毕竟我们出来培训的钱是叶氏出的,是叶辰的钱,我不想浪费,不管我们以后会怎样,至少我自己要对得起他,对得起自己。
我的出现果然遭到琳达李的嘲讽。
“瞧瞧你那鬼样子,怎么,是被叶总抓包了?水性杨花的女人,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的嘴巴很不干净。
我没有发火,忍着。
一直忍到她去上洗手间的时候,我跟着去了。
琳达李正在盥洗盆前洗手,精致的妆容,气色很好。
她见我进了洗手间,不由又翘着唇角嘲讽我,“看来这次回去以后你也嚣张不起来了,你不是很能耐吗?怎么这次……”
她话音未落,我就咬着牙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一巴掌下去,我右手虎口都震的发疼。
这个可恶的女人,明明我和蓝诗伟什么事情都没有,她却故意拍照诱导。
看我和叶辰闹成这样她就开心是吗?
人心,真是最最肮脏的。
“你干什么?”她挨了打,立刻赤红着眼珠子跳脚,要上手打我。
我没动,手里握着一样东西。
她吓得不敢动。
我手里的水果刀刀锋冰冷,寒光四射,这是我出门的时候塞进包包里的。
琳达李吓得脸色扭曲,红唇都开始变色,“你……你想干什么?这里可是法国,你……你要制造国际新闻吗?”
看着她战战兢兢的模样还真是叫人说不出的解气啊,可恶无耻的女人。
我没说话,顺手又从包包里掏出一个苹果,一刀一刀的削皮, 动作很缓慢,但是我想我现在的模样看上去肯定很变态很可怖吧!
“怕什么?以为我会杀你吗?笑话,你觉得你配?”我冷笑着。
琳达李嘴唇都在发抖,她想逃。
“别动,一个被你害成这样的人,说不定就会干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我冷冷威胁一句。
琳达李抿一抿嘴,吓得不敢动弹了。
很好……
我扯动嘴角,冷冷盯住她,问她,“是谁让你拍照的?”
琳达李艰难咽下一口唾沫,不敢动,不敢说。
“是张蓝凤?”
琳达李终于点头,“杨橙橙,其实我……我对你也没太大意见,只是各为其主,你懂得,放过我好不好?”
她开始涎着脸求我。
我觉得很好笑,她不是一直都很骄傲吗?看来功夫再高,也会怕菜刀。
“放了你可以,你必须在叶总面前澄清一切。”我一字一句说的很用力。
叶辰虽然放弃了我,但是不代表我要放弃他。
想了一夜,我想起妈妈说过的一句话,“人活着,只要是你认定对的,就一定不要轻言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