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带着圆月的夜,这边是假洞房相斗,另一座宅子里却是真的喜庆花烛夜。
宋清漾如愿以偿嫁给了登南公子,登南是她的心上人。自从见过那一面后,她便日期夜盼,翘首以待婚期来临。
登南不仅长的好,又是全国最富有的人,天下哪个女子不想嫁给她。
传言文登南武南寒,说南周国里女人最想嫁的两个男人,就是登南和南寒川。
清漾知道南寒川的底细,她不是那种只看相貌没脑子的女人。南寒川恨她们宋家,她才不会傻到去送死。
这个登南公子不仅未婚人品好,而且对她也是万里挑一。给了她天下最豪华的婚礼,聘礼差点都让宋府堆不下。
这些活在别人口里的传说,仅是听听,就足以让那些没出阁的少女羡慕死。
清漾庆幸自己选对了人,不像那个贱痞子,一辈子都是个贱命。就算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去捡别人剩下的,也只是去送死,替挨折磨而已。
所以这世上说什么好人才有好命,有因才有果,都是些鬼话,清漾压根就不信。她在府里为所欲为,横行这么多年,也没见到有什么坏果。
反而是好运连连,命比以前更富贵了。清漾坚信她生来就金贵不凡,一辈子注定求风得风要雨得雨,好不得意。
她在一间奢华的房子内,盖着盖头,满心欢喜的坐等夫君来。
登南推门进来,轻轻掀去她的盖头,红晕在她脸上飞扬。
登南笑着开口,“我终于娶到你了,还记得这个吗?”
他从宽大的衣袖里拿出了一件东西,递到清漾面前。
清漾迟疑着接过来,她不知道登南这是何意?因为那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一个简单的圆形银手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这……”清漾疑惑的翻看,竟在那镯子的接口处看到了清漾两个字。
“我一直在找你,希望有一天能把它亲手还给你。”
登南目光灼灼,都是深情。
清漾心中疑虑丛生,这镯子是自己的吗?自己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这么丑的东西怎么会是自己的首饰?
“还记得吗?当年你……”登南继续开口,像是要叙述一段往事。
清漾虽不知道登南接下来要讲的是什么,但全身的不安还是让她快速出声制止了。莫名的紧张和恐惧,所有的知觉都在告诉她哪里是不对的。
但她只想快速掩过去,没勇气向下。“夜深了,我们还是先休息吧!”
红烛熄灭,房间内喜气蔓延。虽然登南还有很多倾诉之言未能出口,但这并不影响他自以为实现了愿望,找到了一直所等之人。
寒王府,一桌子的好菜上桌,南寒川却没任何开动的胃口。筷子拿起又放下,他越想越生气,想不到昨晚又被那女人算计了。
明明是去教训她的,怎么什么话都还没说,自己就又回来了。一想到那女人竟然提前偷看自己,他就气到要爆炸。
真是一刻都不能忍,他必须现在立刻马上将她赶出府去。
南寒川推开碗筷起身,一脸寒气直奔二月的住处。
二月恰恰相反,在饭桌上该吃吃,该喝喝,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或是说她在用吃给自己压惊,她一直认为浪费食物是可耻的,亏待自己是天理难容。
南寒川像昨晚那样突然冲进来,连个招呼都不打。
这次绿衣有眼力劲了,还没等南寒川开口,就自己出去了。
二月一边笑嘻嘻的靠近南寒川,一边心里嫌弃抱怨。怎么又来了,还让不让人畅快吃饭了。
自己招他了吗?怎么老来。还是说昨晚还没被吓够,再送他一波恶心柔情。
“王爷,您这么早就来看我呀,想吃什么,我喂给你。”
二月声音嗲的自己耳朵都受不了,她确信南寒川不喜欢自己,所以是生扑着朝南寒川靠近。
南寒川的眼神全是厌恶,出手制止要靠近的二月,冷着脸看着她一字一字放话。
“带着你的东西从这里出去。”
二月一点也不惊慌,昨晚的觉不是白睡的,自然对可能会出现的千种可能都做出了预想应对。
“您要我去哪儿?王爷,这算是要休我吗?”
“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您是王爷,休我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二月这时候还不忘往脸上怼堆假笑。“但是您总得给个理由吧!”
“私自偷看男人洗澡,你觉得我的府里能容下这样的人吗?”
南寒川觉得这句话给到任何一个女人,其结果就是要么女人掩面哭着离开,要么死抱着他的腿哀求原谅。
可二月偏偏不是他认知里的那种女人,她是二月呀,一个脸皮厚到可以与天地接壤的人。
“你要把这个理由写到休书上去吗?能添上被看男子的姓名吗?”
“你………”南寒川的脸瞬间涨红。
二月却没有收嘴的意思,得意的说道:“哎,你说如果出府后别人问我看到了什么,我要不要回答?”
南寒川一下子就坐不住了,又气又急。“你不是说你什么都没看到吗?”
反正都已经这样了,二月觉得没有再装下去的必要,索性就直接无赖了。
她非常痞性的把眼神放到南寒川身上打量,“虽说没有看的太仔细,但多多少少也是看进一些的。”
南寒川怒了,“你找死吗?”她把手放在了二月的脖子上,眼睛里有熊熊烈火。“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消失。”
二月此刻还未表现出慌张,心里害怕了那么一小下就过去了。“我有那么重要吗?王爷,你想会为我成为一个杀妻犯。”
“哼,你确实不值得我动手。”眼神对峙过后,南寒川松手放开了二月,他对这个女人确实没招了。有气无力,“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只是……想留在这。”
“我是不会喜欢你的,你留在这也没意义。”
我晕,他到底想哪儿去了,不会以为我留在这是想为了让他喜欢吧?哪来的自信,真会为自己脸上贴金。
二月笑着嘲讽,还拍了拍南寒川的肩膀。“放心,在品味这方面我们是一样的,我也不喜欢你。”
“那你为什么非留这不可?”南寒川的自信受到打击,非常不爽。
“我姐姐她自小怕水,所以绝不会主动跑到船边,我要帮她查清楚。”
南寒川没有说话,状态有些游离。或是想到了宋清月吧,虽然他从未喜欢过她,但毕竟清月做了他三年的王妃。他之前一直以为她的死只是个意外,如今………
“我只留在府里一段时间,只要为我姐姐查明了死因,我就立刻出府。”
南寒川挑眼看二月,“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