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锦年三月十三,伺月朝元锦帝后宫中唯一的妃子,贵妃敷悦暴病不治而亡,其三岁的儿子亦沾染恶疾,不幸夭折。帝大悲,以国葬之礼葬敷贵妃于皇陵。并举国哀悼三日。
同年六月初六,元锦帝大婚,迎娶一个平凡的女子为后,赐号‘亦锦’皇后,与帝同讳。大婚当日,盛况空前。元锦帝命巧匠一百八十八名,以金丝雀翎羽,穿缀冰蚕血丝,为亦锦皇后缝制了一身,只有皇帝才可以穿着的明黄色凤袍。元锦帝对亦锦皇后的宠爱可见一斑。
一日,亦锦后于御花园赏花,园中由驯日王朝赠送的奇木铁杏银杉。勾破了亦锦后的长裙,害的皇后差点跌倒。
闻侍者言,帝怒,命人立刻将那无价之宝,连根砍了个干干净净。后无奈,敛眸浅笑。
又一日,帝下朝后,便迫不及待的回到凤鸠宫,抱着皇后嬉笑缠绵于榻。不料,后鬓微散之时,被元锦帝龙袍上的玉盘扣子,勾住了头,亦锦皇后蹙眉呼痛。帝震怒,忿忿的褪下龙袍,命人去除上面所有的物件,只得以棉质盘扣代之。
这样的事情,可以说犹如冰山一角,是数不胜数。整个伺月朝,包括整个天下,都知道元锦帝对亦锦后,宠爱有加,情深意重。这般美好幸福的生活,亦成了百姓们茶余饭后所津津乐道的故事,带给大家很多对美好生活和甜蜜爱情的憧憬。……
“皇后还在睡吗?”欧阳亦宗下了朝,便一如往常的入了凤鸠宫。
“是的,娘娘她好像不太舒服,还没有起呢。”宫女馥郁俯身跪在地上,谨慎的回道。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皇上。其实,皇上是个好皇帝,但只要遇到和皇后有关的问题,便会格外的紧张和注重。所以,皇后的喜怒就是掌握皇上情绪的风向标。
“传御医了吗?”欧阳亦宗敛眉,沉声问道。
“没有,娘娘说休息一下就会好。”馥郁胆战心惊的垂头,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混账,你是怎么伺候的。给朕伺候出病来了,还不知道请御医。还不快去,否则,朕就把你打入辛哲库。”男子大怒,阴鹜的眸,瞪着地上战战兢兢的宫女,低声怒吼道。
“好吵!宗……你回来了。”帐内的女子,嘤咛一声,不满的念叨着,伸手撩起了轻柔的帐幔。
“嗯!锦儿,你不舒服,干嘛不找人告诉我,你知道你这样我会担心的。”男子转过头,面上的怒气顷刻间一扫而光。薄唇微勾起宠溺的笑容,深邃的星目,柔情款款的凝望着床上神情恹恹的女子。
“我没事,只是有点累而已。”女子拥着薄被,向欧阳亦宗微微一笑。
“嗯,都怪我,累到你了。”想起自己夜夜无度的索取,男子眸色微转,戏谑的说着,俯在女子颊上偷了一吻。
“喂!你说什么呢。不害臊……”女子闻言,顿时羞红了脸。不满的勾起唇角,垂下的眸子却在偷偷浅笑。
“是我的错,是我不好。好了宝贝,起来用点早膳吧。”男子几乎沉醉在女子那温婉灵秀的笑容之中,猿臂一捞,便抱起被窝中的女子,拿起衣衫,轻柔的为她穿戴。
“呕……呕……”刚穿戴整齐,还未待男子给流锦洗完脸,她便面色一白,捂唇干呕起来。
“锦儿!锦儿……你怎么了?你还好吗?不要吓我……”男子身形一震,募得紧抱住流锦,焦灼万分的问道,片刻俊逸的脸上便渗出了细密的汗水。
“呕……我没事,许是着凉了,胃里难受。”女子被男子紧紧的拥在怀中,呕了一阵,便脸色煞白的,把头窝进了男子温暖的胸膛。
“锦儿……你该不会是……”男子眸光乍亮,惊喜的猜度道。
“啊?不是吧……”
“你还跪在那儿干吗,快去传太医。快……”
欧阳亦宗端坐在软榻之上,流锦被他紧抱在怀中,坐在他的腿上,白苍苍的太医正拧着眉头,谨慎的为她诊脉。
“怎么样?锦儿她到底怎么样?是不是怀了龙胎?”男子期待而又焦灼的追问道。
“回皇上的话,娘娘只是受了点风寒,再加上,加上……”太医拂着胡须,开始吞吞吐吐起来。
“加上什么?干吗吞吞吐吐的。快说啊!”男子不悦的怒道。
“加上皇上……皇上需索过度,所以娘娘的身体很虚弱。娘娘并没有身孕。”太医压低声音,支支吾吾的说道。
“咳咳……”男子俊脸便渲染上一抹赫赧之色,轻咳了一声,垂下了眼眸。
怀中的女子再也忍不住,捂住唇瓣,咯咯的低笑起来。
“你们都下去吧,把药熬好再送进来,小心着火候。”男子沉着一张脸,神色肃穆的命道。
众人应着,便恭敬的退了出去。
“咯咯……不羞……不羞……”
“你还笑。这都是你的错,谁让你给朕下了蛊,让朕不可自拔,沉醉你的柔情之中。还笑……让你笑……”
男子不满的咬了咬女子娇嫩的唇瓣,低吼着,把怀中大笑的女子压倒在了软榻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