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少阳说:“帮我筹备下婚礼,我要结婚。”
安悦惊呆,嘴巴张成o形,半天才啊了声:“什么时候?”
“越快越好。”
盯着自家老板,安悦问:“怎么忽然要结婚,林心仪的意思?”
“我的意思。”
“为什么?”
弹了下手中的烟灰,柏少阳抬眸,语气很冷:“我想结婚,需要和你解释?安悦,你未免管的太宽了吧。”
安悦被呛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懊恼不堪的骂自己真是有病,多管闲事!
“你把手头的工作先交给其他人,这段时间专心帮我做这件事,我这方面的一切细节你拿主意无需问我,心仪那边你去问她,无论什么要求都答应,出去吧。”
忽然要结婚,不光安悦奇怪,林心仪也很纳闷,纳闷归纳闷,她却高兴的很。
多年的夙愿终于实现了!坐在轮椅上,林心仪不由的笑弯了眼睛。
“林小姐,关于婚礼的细节你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吗?中式的还是西式的,如果是西式的,想在哪家教堂典礼。婚纱想订谁家的?需要几套首饰,您说一下,我尽快联系。”
目光慢慢落到安悦脸上,林心仪笑微微的:“林小姐?称呼好像错了吧。”
抬起头,安悦笑:“不好意思,一时疏忽。林太太,刚才那些问题请您回答我,时间很紧,我得马上……”
林心仪皱眉,打断她的话:“你坐过来一些,离这么远我听不太清你说什么。”
安悦听话地挪了挪椅子坐到她身旁:“这样可以……”
啪!林心仪闪电之速度一巴掌甩过去:“回答?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这么和我说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瞧不起我,觉得我一个瘫子配不上柏少阳是吧,所以你摆着张臭脸心不甘情不愿的跑来应付我。可惜呀,今时不同往日,你再怎么不愿意也得听柏少阳差遣过来见我这个瘫子,坐在这里受我的气,不是吗?”
咬着唇,安悦拼命忍下几欲夺眶的泪水,回:“您多虑了,这是我的工作,没有不愿意、没有给你脸子看。”
揉着发麻的手,林心仪冷哼一声:“别装了,认识这么久谁不了解谁,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我清楚的很!你一直在等一个机会,起先是等着柏少阳玩腻了严曼曼,现在是等着他忍不了寂寞。没错,我是废人,什么都做不了,柏少阳娶我回来就是个摆设。”说到这,林心仪轻蔑的瞟了眼安悦:“近水楼台先得月,我说的没错吧。”
林心仪极尽所能的羞辱着安悦,她恨死了这个女人,先前帮着严曼曼和她争柏少阳,现在她瘫了,而她却活蹦乱跳的围在他老公身边。秘书、老板,她以为只有天知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她也清楚的很!哼,等着爬上柏少阳的床等的都迫不及待了吧。
这番羞辱让安悦的脸惨如白纸,狠狠咬了下唇,安悦说:“我没您想的那么下贱,您放心,筹备完这场婚礼我就辞职。”
轻笑一声,林心仪眨眨眼睛,得意之极:“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我没有逼你。行了,我有点累想休息了,婚礼的事明天再说吧,哦对了,”林心仪装不好意思:“佣人们午睡呢,叫醒她们不太好吧。”
安悦忍怒,放下手里的iPad走到轮椅旁:“我扶您。”
林心仪属于那种偏瘦的女孩,可再瘦也一百斤呢。平时柏少阳不在家时也得两个佣人才能把她弄到床上,当下就安悦自己,可想而知,多费劲。
“您、稍微用点力。”双臂穿过她腋下,安悦累的满头大汗。
“废话!我要用的上力还要你帮忙!”林心仪一脸的不悦:“你诚心刺激我是不!”
“没有。”安悦回,委屈的真想痛哭一场。干什么呀这是,她是秘书又不是他们家保姆,凭什么这么欺负人。
轮椅紧挨着床,只要把她抱离开椅子让屁股搭在床边,下一步就简单了。安悦是这么想的,步骤也没错,可当她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林心仪拖起来,没想到她一下子摔在地上。
又挨了一巴掌。
林心仪怒不可遏:“你想摔死我!”
捂着脸,安悦气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吵声惊动了佣人,大家相继进了林心仪房间。
“太太,怎么坐地上了?”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林心仪抬到床上。
“滚!不知道柏少阳看上你哪点,笨的像猪。”林心仪嘟嘟囔囔的躺好,随即又呵斥佣人:“都出去,以后中午不准睡觉!”
王阿姨送安悦出门:“您别怪我家太太,年纪轻轻的搞成这样,性子啊难免扭曲些,好在先生对她不错,不然都没法活了。”
“不怪她,我理解。”安悦回,心里却有个奇怪的感觉。
“王阿姨,林太太平时做复健吗?我听说这个病有复原的案例,不晓得她将来会不会好。”
王阿姨叹气,一边走一边说:“哪有那么容易呀,太太倒是天天做复健,一做就是几小时,累的气都喘不匀了,可还不是一点都没知觉,哎,怪可怜的。”
安悦点点头,叹了口气:“复健是场持久战,慢慢来吧,总会恢复些的,对了阿姨,林太太复健您也得陪着吧,我看您有五十多岁了吧,是不是很辛苦?”
王阿姨笑了,很是感动地说:“太太不用我们帮忙,都是她自己来,很少麻烦我们的,也就洗澡睡觉上厕所需要我们帮帮忙,其他的都能自己做。”
“哦,那还行,不然真挺辛苦的。”说着到了门口,告别王阿姨,安悦慢慢启动车子,脑子里那个奇怪的感觉越来越浓重。
电话响,安悦扫了眼,是周渺渺。
“安悦,你有时间没有,我心情不好,想让你陪我。”
“怎么了?曼曼呢?她怎么不陪你?”
周渺渺叽里呱啦地回:“曼曼心情不好嘛,这两天一直哭,问她又不说,我好烦,你陪我会。”
严曼曼一直哭?安悦皱眉,难道是因为柏少阳和她说了婚礼的事?
“行,我正好在外面,碰面再说。”挂断电话,安悦呼的加速,急匆匆赶去约会地点
。
“怎么办嘛,曼曼哭的眼睛都肿了,我和恒恒谁也劝不了她,要不,你去劝劝她?”周渺渺央求着,她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所以才想起安悦。安悦比他们都聪明,又会说话,说不定能劝好曼曼。
周渺渺把希寄托在安悦身上,可安悦却没头没脑的来了句:“柏少阳要结婚了,已经开始筹备了。”
“啊?”周渺渺惊愣住,半天才问:“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听曼曼说?”说完一拍桌子,气愤难平:“我说曼曼怎么哭,原来是因为这个!该死的柏少阳,就不能再等等,等曼曼缓过这阵子再结不行!”
打断她,安悦道:“先别说这事了,我有另外的事和你说。”
“什么事?”
四下看了一圈,安悦冲周渺渺招招手示意她靠近些,悄声说:“我觉得林心仪有问题……”
听完安悦的话,周渺渺无比震惊,呆呆的看了安悦片刻,问:“你确定?”
皱着眉头,安悦慢慢摇头:“不敢说确定,一切都是我凭感觉而已。”
周渺渺奇怪:“那你和我说这个干嘛?让我帮你分析分析你的第六感是否正确?”
目光看向窗外,沉思片刻,安悦忽然问:“曼曼和柏少阳分开你觉得可惜不?”
瞪大眼睛,周渺渺回:“当然可惜啦,曼曼很爱柏少阳的,你都不知道,自打她们分手,曼曼看上去好像没事了,可我听路之恒说,半夜里经常听见她偷偷的哭,她很难过的。”
收回目光,安悦含义颇深地看着周渺渺:“既然这样,咱们就帮帮她。”
“怎么帮?”
又是一番耳语。
说完后,安悦苦涩地笑了笑:“如果是我多心,就当咱们白忙一场,如果不是……她们的缘分也就这些了,听天由命吧。”
郑重的点了下头,周渺渺说:“这事交给我来办,你负责拖延婚期,咱俩里应外合,如若猜测不假,还就不信了,林心仪能一点马脚不露!”
安悦也同意周渺渺的说法,嗤笑一声,道:“常在河边走怎会不湿鞋,咱们拭目以待,倒要看看是我多心还是她卑鄙无耻。”说完后,安悦委屈的吸了吸鼻子:“打我耳光,他妈的,从小到大我妈都没舍得打过我,她算个屁!。”
周渺渺惊诧:“她打了你啦,因为什么啊?”
安悦把林心仪的话重复给周渺渺听,听完后,周渺渺也气得够呛:”这人,疯了咋地,逮谁咬谁!”
“她是疯了,嫉妒的发疯了,只要是个女的她都觉得对柏少阳有意思,看着吧,等我辞职了下一个秘书也好不到哪去。”
“你要辞职啊?”周渺渺问:“柏少阳能同意么?”
“不管他同意不同意,反正我决定了,再也不伺候他了!”
柏少阳果然是不同意的,盯着安悦上下看了遍,问:“为什么?是不是心仪为难你了?”
安悦回:“不关她的事,我就是想歇歇,太累了。”
“那就放个长假,辞职信收起来,我不答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