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喜姐姐,你怎么好像不太开心呀?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福儿瞪着眼睛看着周围,最后把目光落在了琴言的身上。
不等双喜答话,琴言旁边的杜鹃就语气不善的开口了:“余福儿,哪里都有你的事!”
福儿也不是一个好惹的,叉腰道:“你一个下人,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了吗?”
杜鹃被气的一堵,对着余福儿嚷嚷道:“那也比你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强!”
福儿听到了这个,脸色一冷:“你才是野种呢!余琴言,你也不好好管教一下你这丫鬟!”
琴言这才柔柔弱弱的轻声斥责道:“杜鹃!你怎么能这样和表小姐说话……”
双喜听的一愣,表小姐……福儿难道还和这琴言是亲戚?可是看福儿,好像一点也没有顾念到琴言是自己亲戚的事情啊……
不过双喜一想也就淡定了,安家那一家子,在名义上说,还都是自己的至亲呢,可是现在呢,见面不打起来,已经是万幸了!
福儿的大眼睛一转,分外的灵动可爱,嘟着嘴怒道:“余琴言,收起你那假模假样的一套吧!我早就看清了!”
说着忽然笑了起来:“我说,你莫不是看上了喜姐姐的夫君吧?你难道不知道吗?喜姐姐当初在文会上,可是拔了画艺的前三甲呢!便是南溪先生,都对喜姐姐称赞不绝!依我看啊,这诗文也不必展示了。我的喜姐姐有什么才华,放在心里就好了,何必要给应了你这笑里藏针的挑衅?”
双喜听着福儿这一串话说下来,把事情全部都挑开了,一点也不怕得罪了琴言,有些默然了,拉扯了一下福儿,为了自家得罪人,总是不好的吧?
双喜却是不知道。便是今日站在这里的,不是双喜,是一个别人姑娘,和琴言起了矛盾,福儿也会毫不犹豫的冲过来!能打击琴言,就是她最大的乐趣!
至于两个人之间的恩怨。那却是一时半会儿说不清的,此刻不说也罢。
琴言心中也是恨不得和福儿吵起来,不过她素来以大家闺秀的身份标榜自己,不肯有半点言行举止不妥的地方,这时候当然不会自毁了形象,只能忍着怒气。依旧是温声开口道:“福儿……”
她的话还没有说出来,那比沈墨还要话唠子的福儿姑娘。便打断了琴言的话:“反正你抢人心头所爱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这时候便是再做一次,也不足为奇!不过今日,你就死了这份心吧,你连喜姐姐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琴言双手的指甲。抠着自己的掌心,疼痛让她找回了理智。温声说道:“福儿,咱们姐妹之间的误会,莫要当着当众吵出来,至于你说的喜娘子的画技,琴言还是想见识一下的。”
福儿那死丫头,一向针对自己,那山野村妇会有什么精湛的画技?
便就在此时,一道清清冷冷的声音传了出来:“喜娘子的画技,当真是举世无双,便是翩翩,都是佩服的。”
双喜侧身看去,只见身着一身牡丹裙的孙翩翩,正站在一旁说道,如今的孙翩翩,应该是已经嫁做人妇了,梳着妇人头,身旁站着的人,叫什么,双喜记不清了,不过这个人,双喜却是见过的,便是那在在文会上,拔得了画艺头筹的那位学子。
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是在一起了。
说起来,双喜对这个孙翩翩,本来印象是不怎么好的,可是今个儿,孙翩翩竟然会开口为自己说话,双喜的心中有些愧疚了,倒是自己小心眼了!
其实一直让双喜耿耿于怀的,当日孙府文会的时候,孙翩翩给沈墨敬酒,说的话,不是别的,正是说着,希望沈墨能夫妻好合,早得贵子。
正是那句早得贵子,让沈墨联想起来一些旖旎的事情,红了脸。
至于当初,孙翩翩刻意接近沈墨?无非心中有点心动,但又得不到,故意气双喜的罢了。
琴言万万没有想到,一直在青山县中,年轻女子一辈的顶尖人物,孙翩翩会为了双喜说话,一时有些下不来台。
“这次是牡丹会,可不是来吟弄风月来了,大家切莫要误了好时辰。”孙翩翩清冷的提醒道,她实在是见双喜不顺眼!今日这话,权当是为了怀瑾了。
双喜本就不想在这里出风头,或者丢人,于是给孙翩翩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目光。
谁知道孙翩翩,却是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了,她身后则是紧紧的跟着那传言之中的,青山第一才子。
福儿对着琴言做了一个鬼脸:“听见了没有!现在牡丹会要开始了!都莫要耽误时间了。”
说着福儿对着沈墨笑着道:“沈哥哥,我把喜姐姐借走一会儿!一会儿便还给你!”说着还不等沈墨答话,拉着双喜就离开了。
末了,留下了一句话:“莫要丢我们徐家的人,纠缠有妇之夫!”
琴言的脸色变化了一下,暗中掐了杜鹃一下。
杜鹃一疼,然后连忙安慰道:“小姐,表小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是处处针对你,造谣生事的,你莫要和她生气了。”
这话却不是真的安慰琴言,而是说给别人听的。
沈墨也知道,今日的事情,怕是惹了喜儿不开心了,一分钟也不想再跟着这琴言呆下去了,于是一手扯着明澈,一手拉住薛孝诚,然后就往远走去。
留下琴言一个,痴痴的看了沈墨的背影一眼。
双喜被福儿带到了一个花木繁密的角落里,双喜轻声道谢:“福儿,今日谢谢你为我解围。”
谁知道福儿忽然眼眶一红,竟然二话不说的,一下子扑在了双喜的身上:“喜姐姐!呜呜……喜……呜呜……”竟然一下子哭了起来。
双喜也楞了,见福儿刚刚战斗力满满的样子,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就给气哭了吧?若是因为自己,那她可真是太内疚了。
“福儿,你莫要哭了,你这样哭着,姐姐也担心。”不管因为什么,先劝好再说吧。
可是这福儿怕是龙女转世,哭起来,却不停了。
便这样,半个时辰之后……
沈墨在一个角落里挤眉弄眼的:“喜儿?”
双喜看着怀中哭泣着的福儿,对着沈墨做口型:“你去忙你自己的吧,我陪着福儿。”
“你不生我的气了?”沈墨小心翼翼的用眼神看着双喜,无声的传达这这个意思。
双喜回了一个眼神:“不气。”琴言那个的女人,顶多会让她心里有点别扭,厌烦,还没有到了那种能让她生气的程度。
为了一个这样的女人,气到了自家,岂不是太不值得了?
“怀瑾,明澈要去对王家小姐表示爱慕了,咱们快去瞧瞧!”薛孝诚八卦的过来,嚷嚷出声。
双喜觉得有些好笑,对着沈墨点点头。
沈墨这才被薛孝诚拉扯着走了。
这时候福儿上气不接下气的,擦了擦自己的泪,然后从双喜的怀中爬了出来。
这才回了双喜的话:“喜姐姐,你莫要谢我,我……不是为了你,才和琴言吵起来的。”
双喜看着福儿哭成了小花猫一样的脸,想起了自己在现代的表妹,小时候小姨总是忙着生意,表妹便放在自己的家中,表妹比她小上个五岁,从小就是自己的跟屁虫……
因为忽然缅怀起在现代的事情,双喜对着福儿,起了几分怜悯和疼爱之心:“福儿,你这是怎么了?”
福儿委委屈屈的说道:“喜姐姐,你说怎么才能让一个男人喜欢自己呢?”
听到这个问题,双喜有些汗颜了,以前在雁月城的时候,挽香就问过自己,现如今福儿又问起了自己,可是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有这么多的夫君,可是每一个,好像都是不请自来的,许是对于自己经历的那场天灾**,上天给自己的补偿吧。
对于挽香,双喜可以不回答,因为她看的出来,挽香是一个很有主意的人,便是不回答,挽香也能自己找出答案,但是福儿……看这样子,分明就是情根深种了。
双喜只好斟酌着语言道:“若是这个人值得,便尽其所能的去追求,若是这个男人不值得,便放弃吧。”
福儿一下子破涕为笑:“我才没有那么容易认输呢!”
“那哭什么鼻子?”双喜有意逗趣福儿,想让这个活泼可爱的少女,开心一些。
福儿一撅嘴:“我只是……只是沙子迷了眼睛了!”
“那喜姐姐陪我去找南溪先生吧!”福儿欢快的说道。
双喜一愣……然后凌乱了……福儿……喜欢的是……南溪……南溪先生?
自己有着现代的灵魂,算起来不比南溪小几岁,可是福儿好像才十三吧?南溪看起来也有二十**,便是……便是显得沧桑了一些,南溪居士的年纪,也应该有二十六七啊!整整比福儿大上一半呢!
不过转念一想,这是古代,这男子娶上一个年轻的女子,也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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