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阵斩邓茂

涿县城墙上,刘备和张飞二人,正和登上城墙的黄巾军战卒厮杀。见城墙微微颤抖时,他们两人皆有些诧异。

张飞一刀斩断两名黄巾军步卒的人头,护在刘备的身侧,轻声道:“大兄!有骑兵来援了,恐怕不下两万骑兵!”

闻言,刘备擦了擦额头的雨水和汗水。他脸色凝重,手搭凉棚,眸眼微眯的看向西南方。突然,他表情僵住了,不由自主的呢喃一声:“并州高血虎?他怎么来了幽州?”

感觉到有骑兵来临的震动时,刘备也有些纳闷:幽州治下并没超过一万骑兵的将军建制,为何又有两万多骑兵来临,难道是黄巾蚁贼的骑兵?现如今,他更加震惊:“高肃居然又升官了,和老师卢公等同。这,这帝国中枢太儿戏了!”

在刘备震惊的同时,五十来岁的吕虔却满脸含笑,紧皱多日的愁眉此时终于舒展开来。他捋了捋额下花白长髯,大笑道:“哈哈哈!老夫终于盼来了援军!二三子!援军已至,把登上城墙的黄巾蚁贼都杀绝!”

“喏!杀绝黄巾蚁贼!”一时间,涿县城墙上守军的士气大振,皆朗声大喊。声音如炸雷一样在涿县城墙上响起,震得邓茂麾下的黄巾军战卒皆脸色苍白,心无斗志。

“快!快下来!列队迎击官兵狗贼!”邓茂此时已经缓过神来,面目狰狞的大吼。高顺引军前来救援涿县,破坏了大事,他怎么不生气!

由于此令,五千多名登上城墙的黄巾军战卒无所适从!他们伤亡惨重,好不容易才登上城墙。现如今,又被命令要退下城墙去,怎么能退得回去?

慌乱间,这五千多名彪悍战卒,被吕虔麾下的郡兵和刘备麾下的骑卒,斩杀一半。其他人见事不可为,硬是从十几丈高的城墙上跃下,生死难料。

与此同时,涿县城墙下,六万多名黄巾军的步卒在邓茂指挥下,慌慌张张的排好一个防守阵型,长矛兵在前,刀盾兵在后。还有一万名黄巾军骑兵,在邓茂的指挥下,正从军营中冲出来,准备守护在步兵战阵的两翼。

由于高顺麾下的骑兵来得太突然,负责在另外三面围城的黄巾军战卒,都来不及赶来支援。他们在各位小渠帅的指挥下,正在队列整理装备。

“哒哒哒!”就在这时,两万五千名骑兵排成五十队战斗队列,踏着有些松软的沙地突击而来。幸亏春雨较小,涿县城外的荒地是黄沙地,高顺的骑兵虽然不能全速冲击,却还是能冲锋作战。若是再隔几日,骑兵冲锋恐怕就不能用了。

“第一矢放…第二矢放…第三矢放…”负责指挥的麴良,朗声大喊道。“嗖!嗖嗖……”一时间,七八万支铁箭如飞蝗一样,笼罩了邓茂的步卒战阵。

看到这一幕,刚刚骑上战马的邓茂,眼睛瞪圆怒视飞驰而来的黑甲骑兵。因此,他咆哮道:“全军冲击,杀死官兵狗贼!”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六万多名黄巾战卒,不待飞箭落下,便发动了攻击。“噗嗤!噗…噗…”铁箭扎入人体的声音,从战场上飘起。三轮箭雨下,已有两万多名黄巾战卒倒在了地上。

看到这一幕,张飞顿时呆住了,嘴里喃喃道:“高血虎的骑兵,比公孙大兄的白马义从还要厉害啊!”

刘备也是白马义从出身,十几天前才被公孙瓒任命为假别部司马,统领一千杂胡骑兵来涿县等候卢植的召唤。他当然知道白马义从和眼前这只骑兵的差距,脸色却很平静,嘴里说:

“伯珪师兄的白马义从成军时日较短,肯定是要逊色一些的。不过,只要有时间,我也练成如此强兵。”

说话间,刘备的眼睛猛然一亮,精光闪烁。因为,他看到了仇人高顺,骑着战马而来。高顺左有钟繇、右有典韦,骑着战马匀速前行。钟繇部也是骑马步兵,骑术自然要弱一些。

因官道有些泥泞不堪,高顺命令一干骑马步兵皆匀速前行,因而落后前锋骑兵一段时间。来到战场附近,高顺下令:“黄盖部、钟繇部、典韦部,皆下马攻击敌人!”

“喏!”众人皆领命,开始整理队伍,准备攻击。荀攸和荀彧等一干文士见此,也从战马上跃下。

整个步兵战阵里,只有高顺一人还骑在马上。他朗声大喊:“诸君!本中郎将知道你们很苦。但是,战争没有雨天和晴天,只有战胜和战败。前面是十几万黄巾蚁贼,去击败那些乌合之众吧!”

“喏!踏平蚁贼!冲锋!”闻言后,众步兵战卒们皆齐声高呼,踏着整齐的步伐挺进。“杀!降者不杀!”就在这时,两万五千名骑兵在麴良的指挥下,一边怒吼,一边突击黄巾军的步兵战阵。

关羽一马当先,率先冲过慌乱的黄巾军步兵战阵。他催促战马朝黄巾军骑卒中的邓茂冲锋而来。因时间仓促,一万名从军营中驰出来的黄巾骑卒,来不及护卫步卒战阵。因此,邓茂命令麾下小将,安排这一万名骑卒排列成锥形攻击战阵。

见关羽率领一队骑卒冲锋而来,邓茂有点慌张了。他知道关羽的威名,连忙张弓引箭准备射杀关羽。

“鼠辈!去死吧!”见此,关羽怒吼一声。他柳眉竖起眸眼微眯,眼中精光一闪,盯着拉弓的邓茂。关羽却没有防护,将长矛握到右手,挺矛直刺邓茂的胸膛。

“噹…噗嗤!”一道刺耳的金色撞击声传来,关羽的长矛居然刺入黄金甲。因此,邓茂被关羽刺穿胸膛,长矛铁尖从背后露出。

“起!”关羽大吼一声。他双手一用了,把手中的长矛竖起。长矛上串着还未死绝的邓茂。这个时代的长矛都有两个格挡,防止长矛刺入敌人的身体拔不出来。

被格挡所托,邓茂口溢鲜血,嘴里嘟囔着,“啊…我……”殷红的鲜血,已染红了他身上的黄金铠甲。由此看来,他已经活不成了。

“邓茂已死!尔等还不快投降?”关羽须发怒张,朗声大喊道。他一边高举着邓茂,一边策马飞驰。

“关长生!他怎么会成了高顺的麾下部曲?”看到这一幕,刘备惊呼一声。

闻言,张飞也抬眼看起。看清关羽的面貌后,他冷笑一声:“呵呵!关长生原来是个无义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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