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后面那番话，什么叫胃土雉没有太把他当回事？一个天仙巅峰的意念化身就差点让他魂飞魄散了，这还不够强大吗？
可神秘至尊的解释太强大了，莫凡再次哑口无言。
胃土雉本尊是真仙层次的存在，至少在人家眼中，这天仙巅峰的力量，真是不算什么，说是关注少了，似乎也没错。
“你刚才说只有这只大鸟是意念化身，那上次的壁水貐呢，他是什么？”
那可是他连靠近都做不到的恐怖存在，既然不是意念化身，难道还是本尊亲至不成？
“那是分身，壁水貐的分身！
分身不同于意念化身，其实力层次虽然远不如本尊，可也差不太多，同样是真仙。
上次我若是不出手，只凭洛神之泪，即便能搞定，你这意识世界也肯定早就撑不住了。”
神秘至尊没等他细问，就详细解释了一遍。
真仙，那居然是真仙。
壁水貐自己也才真仙，还是垫底的货色，可他的分身居然也是真仙。
难怪神秘至尊二话不说就站了出来，这毕竟是真仙层次的存在，哪怕只是垫底中的垫底，洛神之泪一个下位神对付起来也极为吃力。
真要不顾一切打起来，哪怕最后能赢，洛神之泪也肯定是惨胜，还很可能连累到他的意识世界。
莫凡看了看手中的守护仙纹，以及头顶还没兴奋完的聚灵仙纹，他突然若有所悟。
“仙纹最后的蜕变需要仙宫的力量，守护仙纹得到的，是壁水貐真仙级别分身落败后留下的力量，而聚灵仙纹得到的，却只是胃土雉天仙巅峰意念化身落败后留下的力量。
所以，两道仙纹前后进阶虽然只隔了一个晚上，可气息却有着明显的区别。”
这其中虽然有些只是他的猜测，但事实摆在面前，哪怕他的猜测并不全对，相信也差不太多。
这么看来，尽管前后两次他都处于极度的危险之中，每次都只差一点就没命了。
可事实上，仙宫对他似乎并没有任何恶意，顶多也就是关注多了点罢了。
只是，他跟仙宫层次差距太大了，哪怕人家并没有任何恶意，仅仅是多关注了他几下，结果还是差点要了他的小命。
就好像这胃土雉，这关注若是再少点，意念化身的实力层次说不定就从天仙巅峰掉了下来。
或许即便是掉了下来，那点力量，在胃土雉眼中也不算什么，可对莫凡来说，这却关乎他的生死性命。
至于壁水貐，回想先前这家伙的态度，莫凡就知道，人家也不是故意刁难他，仅仅是多了点好奇，特意用分身过来看看而已。
甚至可以说，壁水貐是借助天道规则，送给了他一份大礼。
若不是这个真仙分身，按照进阶仙纹的正常程序，他的守护仙纹顶多就跟聚灵仙纹一般，遭遇天仙巅峰的意念化身，哪儿能得到这么大的好处？
只是这真仙级别存在的礼物，也不是谁都能收的。
层次若是差距太大，稍有不慎，不但拿不到礼物，反而很可能会被礼物压死。
“好了，经过这两次考验，想必你也收获不小。加上这两道仙纹相助，接下来的仙纹考验，就看你自己了。”
说完，神秘至尊转身就消失了。
空地上，呆滞了半天的莫凡，终于动了动。
意识世界的战斗，他需要全力以赴，外面的身体自然就只能呆呆站在这里了。
幸好，这附近还有书圣坐镇，他倒是不用担心被人趁机偷袭。
“还好，有惊无险，聚灵灵纹也进阶仙纹了，那下一个该选谁呢？”
莫凡忍不住有些迟疑了。
他手上的高级灵纹还有不少，不管是战斗灵纹，还是辅助灵纹，关键时候很多都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真是难以取舍。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其中两道灵纹上，巨力灵纹和轻身灵纹。
除了守护仙纹，这是他使用频率最高的两道灵纹了。这两道灵纹也早就圆满，只差一缕仙气，就可以开始进阶。
关键是，这两道灵纹可以用在自己身上，只要不是遇到熟悉符纹师力量的人，关键时候悄悄使用，也不怕被人察觉。
次日，莫凡再次拿出了一滴精血，一缕仙气落在了巨力灵纹上。
灵光冲天，云层翻滚，一道身影如陨石坠落般从天而降，速度奇快无比，莫凡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一股力量没入了他的眉心。
“我去，怎么又是意识之战？”
莫凡无语了，这些仙宫将兵的考验，似乎都喜欢在别人的意识世界中进行，偏偏还不带打招呼的，他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但他没敢耽搁时间，谁知道刚才那道身影会不会直接动手毁掉他的意识世界啊？
意识世界，莫凡刚进来，一眼就看到一个穿着厚重盔甲的彪形大汉，腾空而立，静静等着他的到来。
“小子，吾乃巨灵神，闲话少说，出手吧！”
大汉明显是急性子，一见莫凡出现，便迫不及待地举起大斧头，哇哇大叫着冲了上来。
“我去，好不容易来了个人形的仙宫将领，没想到居然是个憨货。”
莫凡眉头微挑，心里颇为无语。
可不是，还巨灵神呢，不就是个子稍微壮了点吗，离‘巨’这个字分明还远着呢。
而且，拜托，拿着斧头就这么冲上来，跟凡人打架似的，这算哪门子的仙将？
不过，很快，莫凡就知道自己错了，还错的离谱。
大汉招式十分简单，却是大巧若拙，尤其是大斧头落下的那一刻，就仿佛是好几座大山从天而降。
莫凡吓了一跳，果断拿出了保命绝招。
“符武，铁壁！”
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响彻整个意识世界。
莫凡浑身闪绕着淡淡的光晕，内里甚至还隐隐透着火光。
可在这无比简单的一斧头重击下，他依然脸色发白，倒飞了出去。
符武铁壁，再加小五行圣经，的确挡下了这一斧头的力量，可仅仅是反震，依然让他气血翻涌，全身发麻。
“好厉害！”
莫凡吐出了口气，重新看向了这个迎面而来的彪形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