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疯人院

也许是老天做美,第二天,我们一室的人都疯了!我也不内疚,这些都不是什么好人,疯了免的危害人间。反正没杀人就不算罪过,地狱的大门不会因此而开的。

整个拘留所里面都可以听见我们或是嘻嘻哈哈,或是惊恐的叫声。

还真累!疯子怎么精神都这么好啊!我和轩辕越偷工减料的喊,嗓子哑了,累的、饿的有出气没进气,他们还是神采奕奕的蹦上跳下!

幸好没人来看,我们就地睡了!晚上小豹又来了,疯子们这次到是没昏,叫的神采飞扬。没人管,乐的我和轩辕越也跟着叫了一会儿!

闹腾了两天,整个拘留所集体神经衰弱,所长大笔一挥,我们被押上了一辆车,开向第四人民医院。

根据观察了两天对疯子的认识,我和轩辕越顺利的住进了住院部,还是单间。美中不足的是衣服的两只袖子是连在一起的!进个房间还要开几道铁门,比拘留所还麻烦。

轩辕越那个恨啊,大脚差点就印到我屁股上了,大叫他没病!谁理你,有人听疯子承认他是疯子了吗?郁闷去吧你!

在四医院,我被观察了一个周后,确认为无伤害能力型,白天的自由找到了。可怜的轩辕越,踢变形了一扇门后被整个固定在床上,每天定时定量的镇定剂。

我每天跟一群疯子装疯买傻,偶尔捎扰一下我的主治医师,晚上小豹会来看我,给我带一些写着外面情况的纸条。——叶子的字迹。

我的父母赶来了,听到我杀人无论如何都不相信!开玩笑,我是出了名的心地善良!王瑞几个哥们也是拜托家里给疏通关系,至少不能定成死刑。

众人都无法来见我,只是交代我要小心。日子过的极其无聊,在我大喊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件有趣的事。

疯子,当然这里每一个人都是疯子,我说的疯子却是单指一个人——封疏华,一个长的很美丽的少年,他美的很有气质,最初,我还以为是一个大美女呢!十七、八岁,脸上的表情丰富,看的出他的单纯。

我第一眼看到他就知道他不是疯子。他一个人坐在花台上,无奈的看着满园的疯子,懊恼的低喃着四个字:作茧自缚。眼神清明,不似精神错乱的人亮的出奇,却又略带一丝浑浊。我不禁笑了起来,怎么到处都是我的天涯沦落人啊!

“嗨!我叫秦洛,秦朝的秦,洛阳的洛。”我走到他身边,不理他惊恐的目光,径自坐下。他不语,只是惊慌地朝旁边移了移,动作却又不敢太大,似乎是怕激怒我。

他的惊惶失措尽落入我眼中,我笑道,“就算是疯子也分有无伤害能力的,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1

“我叫封疏华。”被我一语道破,他有些脸红。看起来像只受惊的兔子。

我一拍额头,要不是看到他的喉结,还真以为他是女人了。还脸红!

不管,好不容易看到个正常人,不拉他来打发时间难道去听陈叔讲故事?陪那个自闭的小娜画一堆没人看的懂的抽象画?就算有点娘娘腔也比疯子来的好。

该死的轩辕越,怎么那么笨,我每次溜去教他都不知好歹的骂我,情况还日益严重。要是他出来了我会这么无聊么?突然想到一个不那么刺激轩辕越的方法,我点点头,“封疏华?疯子的疯,古人又是以子为尊的,那我以后叫你疯子好了1

封疏华脸涨的通红,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说,“开封的封,疏通的疏,华丽的华1

我笑,有种逗弄小孩的乐趣。连续被关了这么久,给自己找点乐子也不错。继续说到,“你长的好漂亮埃啧啧。比我女朋友漂亮多了。真可惜,怎么是男的?”眼神色色的,封疏华脸色大变,几乎是跳了起来,就要逃开。

我大笑不已,引来旁边几个正在交谈的医生的注目。看到我只是大笑,并没有什么出格的行为,见惯不惊的又回头继续交谈。

封疏华听见我的笑声愣了愣,回头看我,他有些不确定。担心的问道,“你没事吧?”

我收敛笑容,伸出手道,“没事。这里的日子太闷了和你开个玩笑,很高兴认识你。”

他走回来,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我也是很高兴认识你。”

我见他仍然惊魂未定,只是轻握了下他的手随即放开。他被我吓怀了。唔,单纯的孩子。

封疏华不放心的问道,“你真的没事?”

我挥挥手,“没事!不说这个了,你帮我个忙吧1

“什么事?”他有些紧张的问。

我笑着说,“去陪一个朋友聊天!他太寂寞了1

他怀疑的看着我。

我无辜的摸摸脸,我长的像坏人?就只是刚刚吓了吓他而已嘛。“帮帮忙吧!不会害你的,我那个朋友除了有点暴力倾向没什么缺点。不过现在还被关着呢!你想挨揍都没办法。”

终于,善良的天性让他点了点头。我带路向轩辕越的房间走去。一边走一边给他讲他要做的事。

哎!都一个月了,轩辕那个死脑筋还没想明白!看我,连看守的人都混的这么熟了,多方便啊!一路向看守打招呼到是没人阻拦,顺利的到了某人的房门外。

我以一步之遥停了下来,不让他看见我,省的呆会儿又被打镇定剂,再打两针估计他不想傻也不成了。

封疏华走到铁门前,轻生细气的问道,“请问,你是轩辕越吗?”

“老子就是!什么事?没事别来烦老子。”粗旷的男声传出,在走廊上回响不绝。

封疏华有些害怕,看了看牢固的铁门,强作镇定的说道,“你只要不吵不闹每天安静的呆着。过不了多久就可以被放出来了。”说完,就躲到角落了。不敢再看门内。

满意的看封疏华把我教他的话一字不漏的告诉大笨熊,我才走出来,双眼带笑,嘲讽的看着床上被捆的结结实实的男人!

“嗨!轩辕!好久不见了1

一见我,轩辕越差点没再背过气去,硬生生吞下到嘴边的怒吼,愤恨道:“秦洛,你小子还敢来见我,等着老子出来再收拾你1

我笑的很冷,“你先问下是谁让他来告诉你这些的1

轩辕越怒道,“难不成是你?你有那么好心?”

封疏华点头,不太明白轩辕的怒火何来,“是秦洛叫我来的!他好心帮你,你怎么这样?”

轩辕越无力的瘫在床上,嘴里直叫到,“诡计!妈的,一定有诡计1

他不是经常被人陷害吧,都有心理阴影了?我冷哼道:“是你自己不听我把话说完的,你说这个月我来了多少次?哪一次你没把看守叫过来?最严重的一次还差点把门给拆了?”

封疏华吃惊的看着铁门,“这个?”

我点头,听到他深吸了一口气。

门内,轩辕越垮下脸,终于想起了好象是有那么一回事,不再声响。半天,才憋出一句,“老子错怪你了1

晚上,小豹带来了好消息,我的案子就要过堂了,我主治医师相当肯定我的‘病情’有梦游的症状。律师准备照梦游打。还好案发时是晚上,否则我真怀疑说我白天梦游法官会相信不?

虽然我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人生不如意十之**啊!只要我能活着,就有翻案的机会,也才有翻案的价值。一切,都要等我出去了再说了!

终于,一个月以后,轩辕越从单间里被放出来了,虽然限制比我们多很多,但是比以前的日子还是让他差点飞上天,乐一张熊脸笑的吓疯疯子。当然其中封疏华居功至伟,这小子还真是善良,听说了我们是怎么进来的以后,对轩辕越也不那么害怕了。每天都勤劳的跑去陪轩辕越,轩辕越这才硬憋下了火气。否则以他的脾气,只有把牢底坐穿了。

不过,我也去了,没办法,确实太无聊了,看看他的凄惨让我觉得自己其实还是很幸福的!

这个月的功绩除了把轩辕越从单间弄出来以外,还有一个收获就是把封疏华小时候几岁不尿床都给摸清楚了。

他和比他小三岁的妹妹都是私生子,母亲好不容易被父亲接回去,父亲却也过世了,母亲一伤心跟着玩儿完。他的妹妹本来有点自闭,他不想卷入遗产争夺风波,也开始装自闭,结果被那票不良亲戚给送进了这里。

啧啧!他不知道有些人是你越让越会得寸进尺么?豪门恩怨!还真是老套!他不想报仇,只想把被父亲身前送到英国疗养的妹妹接回来就好。气的我直想揍他。

现在轩辕基本上都不和我说话,惟恐把家里的事说出来。我有那么恐怖么?轩辕?古时候的那个什么神不就是姓这个!恩!踏破铁鞋无觅处啊!

我给轩辕越讲述了最近的经历,听得他直皱眉。封疏华在一旁听的神采奕奕,大呼过瘾。

他接受能力到是强!我把那条巫术描述了一遍,问,“有没有办法让被反噬的人恢复?”

轩辕越大呼一声,“妈的!原来是你1我茫然!

“老子那天在医院门口顺手灭了几只鬼怪,我看那里鬼气、妖气、魔气都全了,还有股我没看明白的怪气,原来是你1

我一听乐了,“是你呀?你救我一次,我还你一次,看来人还是要多做善事1

轩辕越跳脚,“错!人还是要少管闲事,老子那天不是管闲事耽搁了,能沦落到要你帮?”

“啧!轩辕氏侠肝义胆、一门忠烈,怎么出了个没心少肺的?”我笑道。

轩辕越颓然坐下,憋了半天,脸通红,“我容易吗?我1

糟糕!过火了!不是说到他的心事了吧?我连忙转移话题,“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有没有办法?”

轩辕越瞪我,“精气被吸走了,你说有没办法?老子又不是神1

我点头,又问他,“你说妖魔鬼怪,姑且除去我、小豹和那几条灵魂,魔是怎么会事?网上怎么会出现那些害人的东西?”

轩辕越道,“魔在三界之外,幸好你是遇上我,除了我们轩辕家还没人有本事收它!至于网上那些东西,你问我我怎么知道1

“三界之外?”我不解,“是不是人间,仙界和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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