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老侯爷的话令钟二郎听的一喜,他立刻点头认同道:“嗯嗯,老侯爷所言甚是。”
萧君昊则解释道:“老侯爷,桐城那边我都已经安排妥了,有程三郎和陆熙文他们在,无需我亲自返回。”
池老侯爷:“……”当他没说。
萧君昊若不说,他还真把程三郎等三个兄弟给忘了。
钟二郎十分不解地问道:“君昊,程三郎、宫小弟还有贺三郎都在,你为何非要把我给留下?”让他们三个中的谁替你不行么?
萧君昊理所当然地道:“交给他们,能跟交给你一样?他们三个,谁像能操那么多心的?”
我看他们三个都像,哼!
见萧君昊一副非去不可,一定要将他留在这里顶替之态,钟二郎握了握拳道:
“打一架,谁输了,谁留下。”
听话锋突然转向武斗,池明轩不由吐槽,这俩到底是急还是不急,他俩过招,真不会打个三日三夜不分胜负?
“打架太费时间,不跟你打!”萧君昊直觉现在的他怕是打不过钟二郎,立刻找了个借口给推了。
钟二郎哪里肯应,他一定要争取到去的机会。
他挑衅似的道:“你若嫌打架费时间,那咱们就约定,若五十招之内我赢了你,你留下。反之,池明轩替你留下,怎样?”
什么情况?“喂,你俩打架,赌注为何是我留下?西南边贸之事,谁都可以接,唯独定边侯府不可,你们谁赢了,我跟谁一道离开。”
钟二郎又何尝不知,池明轩的父亲是西南军统帅,爷爷又在这看着黑金矿,他自己再去揽下边境互市相关着实不方便这一茬。
他只不过随意找了个理由,目的是为了引出下面的话。他先放了道烟幕弹道:
“既如此,若君昊你五十招之内赢了我,我留下。若赢不了我,那么你留下,如何?”
萧君昊果然不是那么容易被忽悠的,他立刻听出了钟二郎先后两次赌注的不同之处,立刻反驳道:
“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钟二郎装作才刚反应过来,认同的道:“还真是,那就按我刚才说的,我若五十招之内赢了你,你留下,反之,我留下。”
“五十招太多,四十招。”
萧君昊说完这话,虽见钟二郎面现纠结,可他直觉这小子是装的。他的心里本就没什么底,这下就悬的更空了。
上次见面,他就觉这小子功力似精进了许多,这次的感觉更为强烈,说不定,这家伙四十招之内还真能赢过他。
可再少他哪里说的出口,只要说出,就已经证明他输了。
不对,他原本就不同意比试的,一急之下,竟被这家伙给套住了!
还没等萧君昊怎么懊恼呢,只听钟二郎一副豁出去之态答应了下来。
这小子可真能装。
罢了,话既已说出,只能比过。此间院子不小,二人决定就在外面院子里过招。
四人走出房间,池老侯爷做了临时裁判,观众只有池明轩一人。
萧君昊和钟二郎于院中相对而立,很讲武德的相互抱了抱拳,紧接着,都以极快的速度攻向了对方。
一交上手,没过十招,萧君昊就知他最终会落败。
以前,他跟钟二郎不知交过多少次手,两人各有输赢,他赢的次数相对更多些。
可这一次,感觉完全不同,这家伙出招比以往不知轻灵了多少倍,一派游刃有余范儿。
而他,虽身手比以往也高了不少,可比起钟二郎的进步,似乎又不值一提。
这家伙,这功夫不知为何会如此突飞猛进,跟吃了灵丹妙药似的。
说好四十招,为了给兄弟面子,钟二郎打算在第三十九招时再出杀手锏。
倒也不必非得等到最后一招再发力,万一出现意外,那留下的可就是他了。
两人从地上打到屋顶上,池老侯爷还真怕他们把房顶给掀了,大冬天的,一时补不好岂不难受?
好在两人身法皆十分轻盈,并未踩碎一个瓦片,令老侯爷很是松了口气。
两人间闪电般的对决前后用了不到两盏茶的功夫,最后,萧君昊以极弱的劣势落败。
心知是兄弟给他留了颜面,败了的萧君昊心下虽很不是滋味,但也没再坚持让钟二郎留下。
毕竟,钟二郎身手更好这一点不容否认,由他去,的确比他自己去更为妥当。
罢了!
“真是后生可畏,定王殿下和小郡王这身手可真俊!”
现在的小年轻都这么刚猛的么?比他们那会儿当真厉害多了。以前,池老侯爷觉得自家孙子的身手算是年轻人中非常不错的,他还时常引以为傲。
可眼前这两位明显更胜一筹啊。
被夸奖了的钟二郎和萧君昊谦虚致谢,小厮恰好来报说餐已摆好,几人移步去了餐厅。
池明轩边快速扒拉着饭菜,边对池老侯爷道:“池老侯爷,就让明轩留下帮你,我一个人回去真可以。”
池明轩也忙里偷闲地来了句:“我跟你一起去。”
“你也想打一场?”
这,这是明知他打不过还挑战?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明轩,就让钟家二郎自己去吧,你留下。”
钟家小子一再的拒绝带着他大孙子,显然是因为定王妃的嘱托在先。若是不留一个下来,这几个年轻人怕是都没法放心。
刚刚已经看过钟家小子的身手了,在上阳境内独自回返应该不会碰到什么麻烦,就让小家伙自己回吧。
见他爷爷看过比试后居然也转了态度,虽想为救人做点什么,可到底没忘定王妃的嘱咐,池明轩只得忍下想再争取争取的冲动。
令他奇怪的是,定王殿下似乎也默认了他留下来这样的决定。难道不是去的人越多,救人越有保障么?
“怎样,可有收获?”
今日是腊月二十三,整个北齐帝都都沉浸在小年的欢乐气氛中。
在外面溜达了整整一日的桓楚,心情颇好的回到了空间。
他随意地挂在不远处一支不怎么粗壮的斜伸出来的树枝上,问向了已早他一步进来,正在那儿写写画画的云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