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的大排档还是那样过瘾,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吃过了。考虑到徐文翔带着媳妇不方便,陈树也就跟何文龙打了个电话,问了问他们四个有没有带女朋友的,非常欢迎。
结果只有一个人没有带,其它三个人都带着过来了,只能陈树也开车去了,不过这样不至于让徐文翔的媳妇冷落,两个女人一台戏,更何况四个?
几个人好长时间不见,所以喝得非常嗨。吹着海风喝着啤酒撸着烤串,确实非常惬意。
“你实习的地方怎么样?事情多么?”陈树对徐文翔说道。
“还可以吧!我刚去的时候股市还在疯狂,所以我做报告和做未来走势分析的时候比较大胆,至于九月末的时候就比较谨慎了,尤其是对后期走势分析的时候,每次我都比较小心。”
“我们这些人应邀参加这些分析报告会、客户见面会之类的,总不能上来就给人家拆台吧!时间长了他们也就了解我的脾气了,这种忽悠人的事基本上也就不再找我了,不过实际性的分析总结之类的也就多了。”
“尤其是准确的预测股市回转之后,以及股市后续调整之类的,他们就更加信服我,尤其是几个私募。现在虽然我还在证券那边挂名,更多的是在为几个私募做工作。”徐文翔说道。
“看来还不错,有没有想过自己出来做?”陈树问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也没有那么多的运作资金。虽然我这人比较自信,或者说自恋也可以,可是一旦贷款之类的做这个,压力有可能影响我的判断,所以始终没有动手。”说完用手开始拨弄桌上的瓶盖,或许是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吧,也可以说是缓解自己的尴尬。
“如果换成咱们两个出资呢?”陈树问道。
“嗯……”徐文翔看了过来。
“春节前我通过托盘的形势做了一大批钢材库存,现在出手的还不到三分之一,不过已经开始大量放货了。如果你看赈灾晚会应该就会知道,我赚到的钱绝对不是个小数,因为捐款都捐了一千万。”
“毕竟我的目标不是现在的规模,我需要一个来钱的渠道,我觉得咱们两个是最好的搭档。你有能力却没有足够的启动资金,我陈树有启动资金却没有绝对好的眼光。咱们两个如果合作,我想觉得是再好不过的搭档。”
“你觉得什么时候可能触底?”陈树问道。
“现在调整越来越快,估计十一月份或者十二月份就有可能触底,并且这个触底有可能比原来的股市平稳时还要低。”徐文翔说道。
“那很正常,无论是惯性思维解释,还是其它理论解释,都会是这个结果。现在我手上有一个大数的资金,后续还会进来三五个吧。如果你有启用这笔资金的想法就告诉我,暂时我不会动用。”
“我打算进入高炉炼铁炼钢行业,一旦建厂最少都是十来个亿的资金,而我现在还没有这个能力独自筹备这么大的数额。你如果相信我的话,咱们就把股市当做咱们的金库,我再把我的其他好友拉进两个来。”
“钢铁这一块儿也算上你一股,真要是股市不好的话,也算给你多了一条退路。”陈树说道。
“你就对我这么有把握?”徐文翔有点好奇的问道,因为陈树太相信他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长,最擅长的事都没把握,是不是有点可惜啊?哈哈哈哈!更何况我现在还赔的起,如果在最关键的时候掉链子,那才是要命。”陈树认真的看了徐文翔一眼。
“我现在是一个商贸公司,一个针对工程的商贸公司,一个大型钢铁物流公司,一个自己中频炉炼钢轧钢的钢厂,还有一个房地产公司。这是我将来启动大型钢铁项目的后续资金来源,钢铁市场判断不用发愁,我还是比较相信我的能力,所以我才有扩张的雄心。”陈树说道。
“野心吧?哈哈哈哈!”徐文翔这么一说,陈树也跟着笑了起来。
趁着清醒陈树和徐文翔聊了这么多,然后直接拿起瓶子开干。四位女士都会开车,而且是平时都开车的那种,不是那种有本一族,所以把车交给他们开也放心,总不至于送到沟里去。
几个人也好长时间没有这么放松了,一个比一个喝的猛,刚开始还用杯子喝,后面就是拿着瓶子吹了,一瓶酒碰三次就属于多的,激动的时候还一口闷。
喝完陈树把帐结了,不过陈树他们点餐的时候就留意着金额,就是担心万一喝多了对方坑他们几个。庆幸没有任何意外,花了差不多五百块钱,几个人就开车回学校了。
何文龙他女友锁好车之后把钥匙递给陈树,“你这车挺好开,我以为这么大的车肯定肉,没想到开起来这么轻松。”
“那是5.7排量,车身就是再重点也一样轻松。”何文龙跟他女友说了一句,两人就直接离开了,陈树扶着栏杆上楼回了宿舍。
回到宿舍陈树上床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六点,陈树洗漱完就去食堂吃早饭,准备马上就往回走。
一晃又好几天没有回家了,到家的时候王紫兰他们也都在家,不过王梦菲拿着一个风车正跟自己炫耀。
“这风车在哪儿买的?真漂亮!”陈树说道,然而刚说完就发现这个风车的造型太熟悉了,熟悉到自己的感到心痛。
“爷爷做的,今天我拿出去的时候,好多小朋友都想要呢。”王梦菲一脸骄傲的说道。
“是么?有没有跟爷爷说谢谢?”陈树问道。
“说了,但爷爷说不用谢!”这话把让陈树也感到意外,没想到王梦菲会这么回答,不过陈树还真是被老爸做的小风车给吸引住了。
这个对于陈树来说太难忘了,几乎也是陈树儿时全部的寄托,也是陈树儿时最幸福的回忆。
老爸在打工离开的时候,就会偷偷的做上几个,临走的时候拿出两个来给自己和哥哥。不过那个时候都是用上色的纸做的风车轮,用高粱秸秆润湿了弯几个弯,再用竹签固定好形状。
用农村架电力线废弃的铝线头做转轴,固定在弯好的高粱杆上,当风吹的时候,风车会带着转轴一块儿转。为了让风车更有吸引力,老爸把用完的胭脂盒做成小鼓固定上,再用剪的自行车内胎旋紧了夹上小棍,这样可以当鼓槌用。
风吹动风车转的时候,拨片会不断拨动鼓槌敲响胭脂盒,拿到手的时候顾不得老爸是不是要离开,注意力全在风车上。甚至没有风还拿着在村里的胡同里乱跑,小伙伴们羡慕的眼神让自己觉得特别骄傲。
等自己跑累回家之后,才发现老爸已经和村里人一块儿打工离开了。虽然那个时候不知道什么叫失落,也不知道什么叫伤心,只知道好几个月看不到爸爸。
等村里麦子快要熟的时候,外出打工的人们都会陆续回来,而老爸回来之后,两个做好的风车会再次出现在老爸手中。
只是这个场面怎么也没想到在陈树八岁那年改变了,甚至到现在再也没有出现过,整个家庭也从那个时候彻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