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人们纷纷疑惑地看向车老夫人。不会是真的吧?车青天的老娘怎会是这样的人?
陈念诗见人们都看向车老夫人,便也问道:“车老夫人,您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陈家的园子,风水好,位置好,漂亮,我想要,我们若水也想要,想了好多年了……”车老夫人跟得了老年痴呆似的,竟是不停地说着心中所想。
顿时,人们纷纷感到三观受到了冲击,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是一番善举,怎么就成了肖想人家陈家的园子?
陈家的园子……可远不止七十万两。
有一同来的妈妈见状,急忙扶着车老夫人往远离人群的地方走,一边走,一边满脸奇怪地提醒她:“老太太,老太太,你这是怎么了啊?怎么说起胡话来了?”
车老夫人突然就醒了过来,想起自己说过的话来……天!她怎么就把真话说出来了?
那边,陈三公子已经口齿伶俐地对着满脸疑惑的围观群众说开了,她把昨天发生的事情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把“年两分利”和“日两分利”这事说了个说得慷慨激昂、清楚明白。
她还说,这两天州府的大人就该到了,到时候,请大家都去府衙,好好看看这位车青天的真面目云云……
人们敬仰爱戴着的车青天,突然这般蛮不讲理,围观群众纷纷觉得不可思议……
车老太太见势不对,赶紧上了马车,溜走了。
本来,她是想来败坏陈家的名声的,刚刚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突然就迷糊了,说出了心里的真话……
陈府大门一关,陈念诗就一脸兴奋地问魏瑜:“娘娘,这是什么药啊?”
在她靠近车老夫人拱手作揖的时候,用指甲弹了些药粉出去。
药粉份量很少,弹出去后,连她自己都没看到粉末何在……
“迷药。”魏瑜说。“有令人心智迷蒙的作用。老太太年纪大了,抵抗力弱,只吸入了一点点,就被迷了……”
“呵呵,娘娘,你真是太厉害了。”陈念诗高兴地说。“有娘娘在,以后谁也不敢再欺负我们了!”
魏瑜笑了一下,回梧桐园继续闭关去了。
在案子开审前一晚,半夜三更。
李元睿带着魏瑜,摸进了车若水的卧室。
只见他轻轻松松一指头点了车若水的昏睡穴,然后伸手往枕头底下摸出个扁扁的木头盒子,递给魏瑜说:“动手吧。”
魏瑜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果然是陈伟德写的借据。
“你怎么知道借据放在他枕头底下?”魏瑜问。
“我派人在他房间里蹲守了两个晚上。”
魏瑜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李元睿说:“快改吧!”
将借据从盒子里拿出来,魏瑜用沾了墨冢水的棉签将墨迹吸了,然后重新写上“年”字。
写完了,等墨迹一干,她递给李元睿,说:“完美。”
李元睿一看,果然,浑然一体,完全看不出破绽,不枉她练了这么长时间。
李元睿瞥了她一眼,将借据重新放回盒子里,塞回车若水的枕头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