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起魏瑜,魏瑜又何曾看得起她?
待魏瑜走了,宋香织便自己站了起来,阴阳怪气地说:“见过如平妃。”
裴如微微一笑说:“免礼。你就是宋美人吧?”
“没错!”宋香织满脸赞叹之色。“久闻如平妃乃禹州城第一美女,,今日闻名不如见面,果然不是其他人能比的。”
裴如微微一笑:“宋美人缪赞了!”
“不过,纵然生得天姿国色,若没有些手段,结果只会与我一样!”那宋香织却话里有话。
裴如面带不解之色:“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宋香织露齿笑道。“难道如平妃不明白我的意思?”
裴如摇头。
“慢慢就明白了!”宋香织也不多说,跟裴如告了辞,回“弄玉轩”去了。
回到苏苑,裴如对知春说:“知春,你去打听一下,昨晚,睿亲王宿在了哪里。”
知春面有难色:“如平妃,我们昨日刚到,我一个人都不认识呢!不知道跟谁打听去……”
“就去弄玉轩!”
“是!”
结果,裴如正在用早餐的时候,知春回来了,脸色有些忿然:“回如平妃,奴婢打听到了,昨晚,睿亲王殿下宿在荣华阁。”
“荣华阁?”裴如面色一变。
“说是还……要了水。”
裴如拿着精制蓥华汤勺的手紧了紧,指甲深深地刺进了肉里。
每个女人都只有一次洞房花烛夜,她的洞房,夫君竟然睡在了别人房里?
“好,我知道了!”裴如一字一句地说。
“如平妃,我们应该怎么办?”知春一脸气愤地问。“难不成,就这样被她欺负了去不成?”
裴如一口一口地吃着东西,最后说:“秦妈妈,帮我准备一床棉被!”
“棉被?”秦妈妈不解。
“这么热的天,中暑了也是正常的……”裴如一字一句地说。
皇宫。
宫女通报之后,魏瑜深呼吸,走进了毓秀宫。
李昭月正眼泪汪汪地哭着,毓贵妃正翘着兰花指在亲自给她抹药,翘起的无名指和小指上都带了尖尖的华丽的护甲,闪动着冰冷的微光。
“鱼儿见过母妃!”魏瑜行了个标准的宫礼。
魏瑜为亲王正妃,见到毓贵妃,按照规制,只需行半蹲礼,如是见到皇后,才需行跪礼。
毓贵妃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动作又轻又慢地给李昭月敷着药。
魏瑜那行礼的半蹲姿势便就这样僵着,毓贵妃不说起来,她便不敢起身。
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李昭月的半边脸肿得高高的,有个明显的五指印。
魏瑜眉头挑了挑,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来。
她那一巴掌力道不小,但自己下的手自己知道,绝不可能肿成这样。
李昭月也算是下了血本了。
魏瑜那行礼的半蹲姿势便就这样僵着,坚持了约半分钟左右,腿麻得快要坚持不住了,毓贵妃总算抹完了药,一步步走到魏瑜面前。
“见过母妃!”魏瑜又说。
“啪!”地一声。
魏瑜只觉脸上遭受重击,一个没稳住,便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