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潇潇下意识的一声惊呼,身体不由冲过去就接那只花瓶,将冰冷的瓷器抱在心口。
花瓶没事儿,她却和地面来了个结结实实的接触,脊背就像是砸在一大块钢板上,又冷又硬。
她‘嘶’的倒吸了口凉气,庆幸办公室里铺了还算厚的地毯,否则肯定疼死。
“你疯了是不是?”楚轩辕一把将她怀里的花瓶甩开,将人揽在怀里上上下下的打量,大手越过她,在脊椎上快速移动:“有没有受伤?”
“花瓶!”陆潇潇看到花瓶在地毯上滚了两下完好无损,这才松了口气,仰头嗔怪着看他:“你注意点啊,那么随便扔会碎的。”
八位数的花瓶啊!
陆潇潇光是想想数字后面有多少个零,脑子就一阵阵的犯晕。
“就是一只破花瓶,你用得着紧张成这样么?”楚轩辕恨恨俯视她,俊朗的轮廓收敛,带着心疼和没辙:“你以为在我心里,那只花瓶比你更珍贵?”
他将她捧在手心里,稍有损坏都会心疼的不行,结果人家为了个破花瓶,紧张成这样。
要是也能为了他如此紧张,楚轩辕倒是觉得,无论浪费多少个一后面的零都值得。
关心则乱,他急着吼她,忘了刚才的恼火,说出来的话,竟是肺腑的剖白。
陆潇潇一时怔忪,迎着他全然认真的眸光有点愣,半晌抿着粉唇,结巴道:“我哪有那只花瓶珍贵……”
“在我心里,没有什么比你更珍贵,”楚轩辕看她弱了气势,语调里不自觉的染了柔和,伸出手刮了下她的鼻尖:“我究竟要说多少遍,你才肯相信?”
他知道,她现在这样,分明是不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
当时为了不引起怀疑,又要理所当然的留住她,才签订了那个该死的条约。
结果现在自食其果,倒是让她怎么都不肯信。
楚轩辕面色沉稳若水,丝毫不动,心中却悔的要死,就算给她解释,恐怕也是白费功夫。
更何况,要怎么解释当时的顾虑?
莫非要告诉她,你其实不是陆潇潇。
她不想在无所谓的事情上浪费时间,抓住楚轩辕笔挺的手工订制衬衫:“你不要开除张琪阳,算我求你。”
张琪阳还要给妹妹交学费,不能承受失去工作。
“你居然为了别人求我,”楚轩辕皱着眉头,恼火上来,就要撒手放开她。
“不许走!”陆潇潇干脆耍赖抱住他,就势赖在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胳膊不肯松开:“你今天要是不收回命令,我就这么赖着。”
和他讲道理也不听,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似乎他还挺吃软不吃硬的,这个办法或许可行。
楚轩辕还是第一次见她耍赖,也不知是该感到新奇,还是可气。
这样的陆潇潇的确很可爱,可为了别人求情,又让人火大。
他站起身,要甩开她的胳膊,结果却直接将她扯起来,人还挂在他的胳膊上。
“起来!给我出去!”楚轩辕从高处俯视她,鼻中飘入她独有的香气,竟是心脏一动,差点舍不得让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