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心知碧桃心思,本不预计较,继续前行的。却已经让那个后到的女子惊的头一抬,惊慌的看向这边来。
“奴婢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见皇后竟然在自己不远处散步,采女贾湘莲忙低头屈身一拜,并伸手轻轻一拉身边白子娴的衣角,提醒着皇后来了。
而白子娴却是依旧低头作画,直到云清有些好奇的开始向着这边走来时,才将笔一放,迅速的起身,向着云清轻身一福,恭敬道:“妾身白子娴,见过皇后娘娘,娘娘万福。”
“呵呵,都免礼。”云清看着这个一身素衣的清丽女子,淡淡一抬手,命二人起身,自己则缓缓的走到白子娴方才作画的画架之前,由好奇到惊讶的看着那上面,赫然画着自己方才展袖戏蝶的画面,翩然飘荡的衣袖,自然随和的笑容,竟是那样的美丽与传神。
“白贵人,真是画的一手好画。本宫不想只短短时间,不仅将本宫身形画出,竟然还凭添了几分空灵与飘逸,将上面的人与蝶都描绘的栩栩如生,当真是好画功。”云清赞赏的看着那画上的自己,正是那双臂轻展抬头深吸空气的一刹那。
当定格在这方宣纸之上,红衣锦绣的四周,环着蝴蝶与花朵的那一瞬间,动作竟是那样的美丽动人。
甚至连自己都不由暗暗吃惊,方才的自己真的有这样美到疑为天人的吗?
此人只是从这边的角度刚好抓住了那一瞬间,便能够如此迅捷的将自己那短暂的动作与神情描绘的如此传神,并且还取色调色的将自己衣色与四周的花朵颜色都衬的红绿分明,意境鲜明。
呵,若非她的画技了的,便是她拥着神来之笔,可以随心所画,传神而迷人。
然而很显然,那画架之上的笔也只是一支支很普通的狼豪毛笔,便是上面刻着的一支支梅花图案,也只除了显的那些笔精致一些外,与寻常毛笔并无任何不同。
“何人不爱牡丹花,占断城中好物华,颖是洛川神女作,千娇万态破朝霞。谢娘娘夸赞,子娴惭愧,娘娘乃是花中牡丹,子娴只不过是简简画出了娘娘的风致神韵。若与方才真实的娘娘相比,的还是相差甚远。方才子娴本在此随心作画,却无意见到天香国色闯入画中,当真也是子娴之幸,以一描娘娘金身。若有冒犯娘娘之处,还请娘娘恕罪。”
白子娴微笑着轻吟一则诗,而后便向云清道歉。其态度恭谦却没有半分的拘谨与不安,也没有后宫其他的小主身上的那等骄横之气,让云清不由暗暗喜欢。
记得此女曾因才情冠绝又性子清淡与自己有几分相似,便向轩辕泽举荐过此女进宫,而入宫之后她也与其他的秀女不同,从未像其她的小主一样攻心于争宠之事,一直都安安份份的在宫内生活,安静的几乎让人的忘了宫中还有这样一个妙人儿存在。
“哇,真的好美,这画里的人儿简直是又一个活脱脱的小姐。天,太传神了!”碧桃好奇的凑过去,一看之下不由的为之惊叹。不断的看看云清再瞧瞧画,眼中满是惊艳之色。
“子娴过谦了,子娴这等画艺,本宫十分欣赏,又何来降罪一说。”云清微微一笑,再看着白子娴身边一直有些拘束不安的,轻绞着自己袖帕的贾湘莲。听她方才自称自己奴婢却又唤白子娴为姐姐,便轻声问道:“你是哪个宫的宫女,本宫见的也有几分面熟,却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贾湘莲一听皇后竟然在跟自己说话,不由心下一紧张,忙身子一福,声音拘谨道:“回娘娘的话,奴婢是姓贾,叫湘莲,是采微宫的一个采女。”
“哦,原来是采女。听你自称奴婢,却是让你受委屈了。在本宫面前无须如此慎微,到显的本宫严厉了。”云清微微一笑,恍然的了悟。
怪不的见其眼熟,原来是那个上次被华妃出局,又被自己差的带回的一个秀女。好像是江南之乡的一个富商之女,只是其性格如此谨细慎微,到不像是出生商家的女儿。
“奴婢不敢!”贾湘莲再度一福身,态度更是恭敬有嘉,让云清也是无奈。
她看起来年纪很小,应该只有十四岁左右,却在这样年纪便入的深宫,无法见到家人的面。在宫中的地位又是介于宫女与小主之间,看其这份谨慎的态度,便知她在这样的世界里,根本除了小心翼翼,便只有在白子娴这样的女子面前,才显的单纯活泼。当真是白白埋藏了的大好年华。
“呵呵,不必如此拘谨。本宫知道,都是本宫耽误了你们的前程,能不怨本宫已经很难的了,本宫哪舍的怪你们。”轻笑一声,云清抬头看看四周的风景,轻叹道,“难的你们安隅一方,本宫甚感欣慰。这宫中虽风景如画,却处处暗涛汹涌。本宫希望你们能够守住一份宁静,守住如今的安逸,也守住你们的这份难得的安宁。”
如今各宫嫔妃开始相互拉拢聚线,云清虽然不闻不问,却不等于不知情。
采微宫中现居着三位小主,分别是贵人的白子娴,美人的姚冰倩,采女的贾湘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