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监看见厚厚的一叠银票,眼珠都快瞪出来了,他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啊,赶紧把钱收下。“这个嘛,多带一个人少带一个人都无所谓了,”太监说着就往前走,扭头对蓝奕他们说,“快跟上吧!”
蓝奕向嘉禾点点头就跟上太监,向着皇宫走去。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宫门外的侍卫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太监赶紧从怀里拿出通关文牒,“官爷,我们是出来采购这宫里的蔬菜的,你看”太监掀开身后马车上的遮帘,入眼的都是清一色的绿色。
侍卫上前细细察看,确实都是新鲜的蔬菜。又扭头看了看蓝奕和浮月,“这两个人是?”
蓝奕和浮月都低着头默不作声。
“官爷,他们就是跟着我出来采购的,都是哑巴,你看这天也都快亮了,你就放行吧。”
太监有些着急了,眼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要是耽误了御膳房的时间,这罪名他可担待不起啊。
“恩。走吧走吧!”那侍卫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终于有惊无险的进入皇宫,蓝奕和浮月在御膳房门口与小太监分了手,就即刻去了千宁所在的乾寿堂。
千宁此时睡意全无,靠在床边上,听到门外有声音,心里有些不安,觉得是有人要来刺杀她,于是从枕下摸出一把匕首,这是她自从怀孕就放在枕下的,准备跟来人鱼死网破。
“吱纽”一声,窗户被人从外面推开,紧着着就是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千宁紧张的握着手中的匕首,只要来人敢掀开她的帷帐,她一定会刺瞎的双眼。
可是过了良久外面的人都没有动作,千宁悄悄的从帷帐内往外瞧,想要看清外面的人的样貌,可是,她越看越觉得这身形很熟悉,这是她朝思暮想的“蓝奕!”她忍不住出声。
蓝奕听见了千宁的声音,他本不想吵醒她的,可是没想到千宁先发现了他。
他赶紧撩开帷帐,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千宁。
四目相对的一刹那,他们两人的心都安定下来,所有的言语都在这深情一望里了。
“千宁!”蓝奕紧紧拥住她,这一刻他什么也不想,只想就这样抱着她,直到地老天荒。
过了许久,两人都稳定了情绪,千宁此时才想起,她不是把蓝奕安置在了蓬卜山吗?他怎么下山了?蓝奕此时已经美人在怀,把玩着千宁的头发,“我这不是担心你,你自己一人在这皇宫,放心,我是悄悄进来的,没人会发现我。”蓝奕说道。
一会又像是想起什么似得开口,“这次来我主要是想和你商议一下凤阁与浮生的走向,我想把她们两个组织合成一个,也便于管理。你觉着呢?”
千宁直起身子考虑,她也有过这个想法只是一直没和蓝奕提起,现在蓝奕既然已经提出来了,那就再好不过了。
“我没有意见,你按照自己的想法办就是。”她相信蓝奕的能力,所以对这事便不再多问。
“眼下这最要紧的事,便是把千雪送出皇宫,我们要想个好法子。”千宁想起来这件事就头疼,这事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就真成板上订钉的事情了。蓝奕看着千宁眉头紧锁的样子,伸手为她抚平,“好了,这事我会想办法的,你现在是孕妇,要多多休息,我可是很期待我们的小宝贝呢。”
蓝奕说着就轻轻把千宁放平,为她盖好被子,自己则躺在千宁的身边,此时天都快亮了,折腾了一宿,纵使是蓝奕也累了,身边睡着自己心爱的人,蓝奕也慢慢进入了梦乡。
天刚蒙蒙亮,蓝奕就睁开了眼,亲了亲千宁的额头,千宁哼唧了两身,翻了个身又继续睡。
蓝奕翻身下床,一觉醒来让他感觉神清气爽,特别是有千宁在他的身边。可以想到这些烂摊子事,就又觉得头疼这皇宫中为何就这么多的尔虞我诈呢?
身后的寒千宁此时像是睡够了,慢慢从床上坐起,靠在床枕上,并未着急下床,外面的朝阳透过门缝偷溜进来,洒在蓝奕身上,好似他在发光。
寒千宁不敢眨眼,她怕一眨眼蓝奕就不见了,她怕这只是她做的一个梦。
蓝奕听到身后人的动静,回头就看到后面的可人儿在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便走上前去,取笑她道,“娘子,怎么?不认得夫君我了?”
“谁是你娘子!”寒千宁反驳道,这么轻易就想娶到她,才不会呢。她佯装生气的样子,其实心里乐开了花。他唤她娘子,这让她感觉有点像…平凡人家的老夫老妻似的。
蓝奕轻轻摸着她的肚子,凑近她的耳边悄悄说道,“我们可是已经有夫妻之实了,你已经来不及后悔咯!”
正打闹着,浮月端着脸盆就进来了,蓝奕和寒千宁立马分开,正襟危坐,又恢复到了之前的高冷表情。
浮月确是已经看清楚了她们刚才的打闹,主子刚才笑的多开心,这让她刚刚平息下的嫉妒之火又熊熊燃烧起来,她知道自己配不上主子,可这普天之下,又有几人能配与主子相伴一生?她浮月绝不允许别的女人来俘获主子的心!
蓝奕看浮月进来就直愣愣的站着,水里还端着水盆,气氛有些莫名的尴尬,于是清了清喉咙,说道,“浮月,怎么这么没规律?连门都不敲就这样闯进来了?”浮月平时也不是这么冒失的啊,这次的举动让蓝奕有些许的奇怪。
“啊…”
浮月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于是回过神,呆呆的解释,“奴婢…奴婢…”她能说她是因为嫉妒寒千宁吗?
见浮月支支吾吾,千宁转头对蓝奕道,“她也是无心的,不要太难为她了。”
蓝奕听了寒千宁的话,挥挥手,示意浮月放下水盆就可以就可以离开了。
“奴婢告退。”浮月放下水盆,向蓝奕和寒千宁福身告退。
临走之时,抬眼看了寒千宁一眼,这一眼让寒千宁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难道是她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