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要快点好起来吧。”
一间黑暗的内室,光线黯淡,空气湿潮,一张空荡荡的只有一张薄薄的棉被铺着的石床上面躺着一个孤零零的,脸色微微发黑,紧闭双眼的中年男子。
男子面上消瘦,脸色发黑,看上去非常的憔悴。
在石床的边上坐着一个满面愁容的内侍,正是宣德皇帝身边的温喜。
温喜现在不比从前在宫中意气风发的模样了,整个人也显得消瘦了不少。
看着脸色发黑,呼吸微弱的宣德皇帝,温喜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自从那天皇上突然昏迷之后,便一直都没有醒来,接着他也被人打昏,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和皇上被关在了一间密不透风的暗室之中。
从此之后,两人便与世隔绝。
也不知道外面的现状怎么样了。
尽管他尽心尽力的照顾皇上,可是皇上也是日渐消瘦,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他和皇上被关在这里,除了日常送饭者,没有见过别的一个人。
从他多年的经历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少不了就有宫中妃子的参与,最大的祸首人选就是皇后刘氏。
除了她,谁还有那么大的本事将能靠近皇上,冒死将皇上弄昏迷不醒,还将皇上囚禁了起来。
皇上对她不薄,因为皇上对前皇后卫氏有愧,就将对前皇后的爱差不多都转移到了刘氏的身上,不顾众位大臣的抗议,决意要理一个歌妓为后。不知顶了多大的压力。
她不仅不知恩图报,还恩将仇报,加害皇上。
皇上啊,这就是您多年来chong爱的妃子,将您害成了这副模样!
您有没有后悔您当初的选择。
“皇上……”温喜握住宣德皇帝有些冰冷的手,滚烫的泪水从眼角滑下。
他自进宫以来,便跟在了皇上的身边。
却从未想到过会有这么悲惨的一天。
皇上和前皇后都待他不薄。前皇后……现在皇上又身中剧毒。昏迷不醒。
也不知道二皇子和长公主怎么样了。
旋即一叹,面上浮现一抹担忧之色。
以皇后刘氏那张扬嫉恨的个性,怕是根本不会放过二皇子和长公主。
现在外界的局势少不了剑拔弩张。性命也是堪忧。
本来都是好好的,曾几何时,他还在为二皇子的不务正业和长公主的顽固无奈,为什么会发展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皇上。您快点醒过来吧,如果没有了您。长公主和二皇子他们都将会有很大的危险,皇后是不会放过他们两个的,您忍心看到他们被关进天牢之中,受尽折磨吗?”
“皇上。您一定能支撑下去的,对不对?您是奴才心中的神,您是最伟大的皇上。最慈爱的父亲,为了南疆国的黎民百姓。为了您最亲最爱的一对儿女,您一定要撑下去啊……”
“吃饭了!”有一个男子不耐烦的声音从暗室上面的窗口上响起。
温喜松开宣德皇帝的手
……
欧阳拓飞借故出去上茅厕,竟然发现外面有很多的人在客栈的房门外面闹腾。
还有不少的源源不断而来,场面甚是壮观。
压下心中的不解,嘿嘿一笑,转瞬间消失在原地。
叶星瞳再三嘱咐他要让他晚上行动,他偏偏就不。
本来让他偷一个男人已经是他最后的极限和忍耐了,还想让他按计划行事,门都没有。
再次出现就在皇宫之中的冷宫。
欧阳拓飞打量着到处都是荒废的宫殿,高大如同半人高的杂草之类的,微微皱眉。
从前他并未亲自来到过皇宫,教叶星瞳叶星宇武功都是在宫外进行,因此并不知道这是冷宫。
“这皇宫也太逊了吧?破破烂烂的,还好意思成为皇宫。”欧阳拓飞嗤之以鼻。
听到有脚步声传来,欧阳拓飞转到了一棵粗大的树木后面。
待看到来人,欧阳拓飞眼中一亮,手中白光一闪,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多出了一个女子的贴身肚兜。
“啊呀呀,瞧着肚兜多细致啊!那美人的身材也定当不错,改日一定要看看那女子白嫩光滑的肌肤。”
就在欧阳拓飞贼贼的说着的时候,一把冰凉的剑横插在他的脖颈之间。
刹那间欧阳拓飞便愣住不敢再动了。
“我说这位姑娘啊,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动手动脚的以后可不会有人愿意娶你哦!”
持剑的女子一身灰白色打着补丁的宫女服,却丝毫不减秀美气质,比起富豪人家的闺阁小姐丝毫不差,只是面色冷清,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你是什么人派来的,快速速招来!”
欧阳拓飞委屈的撅嘴:“我来这里玩的,老头我听说皇宫巍峨大气,风景绝美,就想着来这里玩一玩,找一些好玩的玩意,好吃的东西,我真的不是别人派来做坏事的。”
女子冷哼一声:“别想将我糊弄过去,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说出你的幕后主使人,二是被我的剑所杀。”
“可是……可是……”欧阳拓飞为难的说道:“可是我一个都不想选,怎么办?”
女子将长剑逼近一点,贴近欧阳拓飞的皮肤:“那我就杀了你。”
“我害怕,我好怕……”欧阳拓飞害怕的闭上了眼睛,将手中的肚兜颤巍巍的递到女子的面前:“姑……姑娘,我错了还不行吗?我把你的肚兜还给你不就好了,一个姑娘家的凶巴巴的,以后肯定没人要。”
“我音画有人没人要,和你无关,”音画目光凝结在欧阳拓飞那红色的肚兜上,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和狼狈之色:“快说,再不说,我真的要杀你了。”
欧阳拓飞白眼一翻,也无所谓了:“你要杀就杀吧,可怜我老头第一次到皇宫来救遭受到这种迫害,我那可怜徒儿肯定心中都要笑翻天了,作孽啊,作孽啊!”
欧阳拓飞突然眼睛一睁,贼兮兮的看了音画一眼,笑眯眯道:“能死在这么漂亮的姑娘手里,我欧阳拓飞这辈子死了也不枉此生了。”
音画羞红了脸:“你……你无耻!”
欧阳拓飞直接将自己的脖子往上凑:“来啊,来啊,我才不怕你!大不了就再投胎一次了。”
或许是音画从来都没有这么无耻厚脸皮的人,手中一颤,差点将长剑给抖到地上。
欧阳拓飞见音画一点都不干脆,夺过她手中的长剑照着自己的脖子一划,白眼一番,华丽丽的晕倒在地上。
“喂,老头……”音画心魂未定的蹲下来摇晃他的身体:“老头,你别死啊,你给我说清楚,你还没有说清楚,怎么可以死?”
“丫头舍不得我死?”欧阳拓飞左眼微动,睁开一线看着音画。
“你……”音画惊慌失措的站起,后退几步,拿起地上被欧阳拓飞扔掉的长剑指着他:“你不是死了吗?你使用了什么妖术?”
这个人看起来就非常的邪乎,她武功不错,经常在二皇子的身边,堪当是一流的侍卫。
而这个人却轻而易举的就将她身上穿的……给偷走了,简直神不知鬼不觉。
她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糗过。
欧阳拓飞得意的叉起腰,眉毛飞扬,看起来心情格外的不错:“怎么样?老头我的演技不错吧?不如跟着老子混吧,老子包你吃香的,喝辣的,绝对不会亏待你。”
“流氓!”音画小脸一红,就朝着欧阳拓飞刺去:“我要杀了你!”
欧阳拓飞微微一叹,手腕一翻,就将音画手中的长剑给弄翻在地,再一个用力,将她拉进怀中。
音画是又羞又气,却挣脱不得。
“你放开我,要是让二皇子知道了,他不会饶你的。”
“二皇子怎么了……”一句话没有说完,欧阳拓飞反应了过去,像是遇到刺猬一样,退避三舍:“你是二皇子叶星宇的人?”
这个人居然认识二皇子?
音画心有疑虑,想到他听到二皇子的威名便放了她,可能是害怕二皇子的。
如此,她便不如借二皇子来吓吓他。
“我是二皇子身边的一等宫女,最受二皇子的器重,他要是知道了你轻薄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欧阳拓飞一扫刚才的兴奋,顿时变得恹恹的。
“你是叶星宇的人便算了,老头我对星宇那熊孩子的人不敢兴趣,走了。”
欧阳拓飞刚抬脚一步,又停住脚步回了过来,好心说道:“对了,你不用担心叶星宇那家伙了,人家活得不知多悠闲自在呢。”
音画压下心中的疑虑,试探着问道:“老人家,您和二皇子认识?”
心中想到:莫非是二皇子整天挂在嘴角的那个武功深不可测不按常理出牌,乖张,又脾气古怪的师父?
欧阳拓飞嘴一撇道:“岂止认识,那个死小子,整天和他姐姐一起气我。”
音画眼中一喜,后退一步,跪地叩拜:“都是奴婢有眼不识泰山,没有认出您老人家,还请您老人家高抬贵手,不要跟奴婢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