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九)

岳玲琅也是说到做到的人,她以燕老七的名义帮着江皓昆解决了野猪精的事。隔天,江皓昆就派人送来了谢礼。

“怎么,本事那么大,我不在你都能做这么大的生意了?”

看着桌子上的谢礼,燕老七也多少知道了是野猪精在闹事,以燕山的本事可绝对不是一股脑热就能办得了的。

“师傅,有件事我要跟您坦白……”

从小到大燕山没有什么事是燕老七不知道的,而且如今燕山遇到的也是自己理解不了的,所以指望能再燕老七这边得到解答。

“你是说岳家小姐?”

“您是怎么知道的?”

燕老七一脸坦然,好像早就知道了其中的一切。

“你师傅我若是连这点事都看不出来,以后算是没脸说自己是燕家的人了。那枚戒指是谁送给你的?”

“您说这个,是岳家小姐岳玲琅给的,说是只要我带着这个,岳家的人都会给点面子。怎么,您看出什么了吗?”

燕老七若有所思,不过也是一脸疑惑。

“没什么,不过应该没坏处。那岳家小姐你以后不要再来往了,在义庄本来就不是什么安分日子,至少不要徒增多余的危机。”

“可,可是师傅……”

“好了,连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吗?到上香的时间了,还不赶紧去!”

现下燕老七回来了,整日里被于慧中折腾也就算了,还要再多一个人,他燕山怕是支撑不住了。

这天,于慧中邀约了江皓昆在沁园见面。说到底回到汴梁城还是为了生意上的事。江皓昆主管漕运,很多大宗货物都依靠漕运来完成。于慧中的父亲于湛这次让她专门过来就是为了商谈与漕运合作的事。

她能约见江皓昆也算是有本事了,只不过这个江皓昆可不是什么善茬,生意上的事怕是会吃亏了。

今晚是十五,陆景平的场子可是一票难求。于慧中拿到了最好的位置、最好的雅间,这也是江皓昆同意见面的原因之一吧。这样的位子可是千金难求的。

“江老板您好。”

“于小姐好。”

相比起江皓昆的阵仗,于慧中倒是显得单薄了。在答应这场会面之前江皓昆做足了准备,他私底下派人打听了这个于慧中的身份,当年于湛也算是汴梁城中红极一时的生意人。现下他竟然把生意做到了别的国家,这次回来就是为了重新进军汴梁城。

“想必江老板已经知道我约您来的意图,明人不做暗事,您也是豪爽之人。这是家父提前拟好的合约,请过目。”

开门见山,倒省的多费口舌。于慧中也算是见多识广,面对江皓昆一点都不怯场。

对于江皓昆来说这生意是稳赚不赔的,更何况汴梁城不只他一家漕运,于慧中能第一个找到他也是看中了他的实力。所以只要没什么意外,合约应该会很快签署。

另一边,岳玲琅竟然发起了脾气。岳家人世世代代忠于此,从来没见她动怒或者给予责罚,现下看来真的是出现变动了。

“我以为有些事只说一遍就足够了,看来还是平时对你太放纵了。”

面前站着的是岳九江,在他的身后还有几个全身黑衣的蒙面人。在被黑色包裹的左手食指处一枚墨玉戒指,若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主子,我,我只是为了……”

“现在你竟敢反驳!看来你是不想要现在的自由意志了!”

她猛地甩了衣袖,岳九江倒地不起。看情况不妙,岳文朝再也坐不住了。

“主子恕罪,九江只是一时糊涂,这燕山实在是让人摸不清底细,前查不清往生,现摸不透今世,所以,所以九江才会违背您的意思。”

先前岳玲琅说过,岳家的人绝对不能去主动接近燕山,更不允许岳文朝和岳九江和他有过多的接触。可偏偏这个岳九江竟敢违背她,有时候过于仁慈也会造成麻烦。

“记住自己的身份,我可以给你足够的自由,但若是我的要求你做不到,这些自由你也别要了。”

说完瞬间就消失在房间内,身后的几个黑衣人也消失不见。

岳九江气冲冲地坐在椅子上,似乎对方才的教训一点都不服气。

“我们效忠了她一辈子,现下竟然连一个不成器的小道士都比不过了吗?”

“给我住嘴!主子做什么都不是你我能插手的,以后最好安分点,不然连我也保不住你!”

现下又得了岳文朝的教训,岳九江心里更不好受了。他原以为他们父子俩不同于旁人,怎的就输给了一个未出师的道士小子。更何况那人根本摸不清底细,也绝不能相信。当时岳九江私下里查燕山,被墨玉暗卫抓住了把柄,往下若是想再查下去就必须瞒过墨玉暗卫才行。

时间差不多了,于慧中从沁园回来。原想着是去找燕山,可义庄内只剩下在上香的燕老七。这活原本是燕山在做的,看着燕老七的脸色,应该是燕山偷偷跑出去了。

东坞山上,燕山顺着罗盘指针的方向走去。他一个人神神秘秘地来到这里一定是为了野猪精的事,虽说岳玲琅不让他再掺和进来,但是先前听燕老七说着野猪精用障眼法来惩罚孙家也算是善类。后来出了变数,烧的也只是孙家和江家,旁的再无伤及。所以他还是不放心。

夜晚的虫叫很是清晰,风声也让人听得一清二楚。燕山来到一处竹林,竹叶生的高,风声也渐行渐远,罗盘在进来之后就失灵了,测不出方位,辨不清方向。

稀疏的声音出现在他身后,定睛望去是几个身形敏捷的黑衣人穿梭在林中。在这些黑衣人中间还有两个惹人瞩目的影子。

“野猪精……”

没错,是野猪精。那些黑衣人手持铁链紧紧地锁住了两头野猪,让它们挣脱不开。只是毕竟是成了精的,而且现下还积了怨气,怕是不好对付。

正看着,那两只野猪精便挣脱了铁链朝着燕山这边冲过来。他一个未出师的小道士怎么能对付得了这场面,虽还算是冷静沉着,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施法抛出,只不过瞬间就被那野猪精冲破,只在面前留了一道伤痕。

就在那猪精马上要冲到他面前的时候,一股无形的力量竟然直接甩开了它们,重新落入黑衣人的控制中。

“我告诉过你,这件事不许再掺和,来这里送死吗?”

冷漠的脸又出现在他面前,燕山拍拍身上的土起身。

“那野猪精本性不坏,只是受了恶人迫害而已,还是不要杀它们了吧。”

“谁告诉你我要杀它们的?我的暗卫想要除掉区区两只道行不高的野猪精还不至于这么费力,他们只是遵从我的吩咐安全地把他们带走。”

说话间那些黑衣人已经把野猪精制服,被铁链锁着动弹不得。

“你想怎么处置他们?”

“这世上所有的事物在我眼中都是一样的,不论是野猪精杀了人,还是人害了野猪精,全是因果轮回。我能做的就是挽救那些值得挽救的。”

说完,岳玲琅走到野猪精面前,手中幻出一颗散光的灵丹。

“吃了它,你们的孩子会重新回到你们的身边。至于其他的,因果轮回,现世报、来世报只是时间问题。你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不想再被不值得的人牵绊了吧。”

说完,手中的灵丹飞到野猪精的面前。只见它一声哀嚎,吞了那颗灵丹。黑衣人把锁链褪去,任由那两只野猪精消失在林中。

“你给它吃了什么?”

“当初江皓昆买了小猪崽就是为炼丹药,想要延年益寿。我只不过把他练的丹药给拿了过来,里面锁着小猪的魂魄,我只是让它们重新把小猪生出来而已。怨念结于此,也应该了结于此。”

这一瞬间,燕山觉得岳玲琅变得高大了不少,燕老七还说以后不要再与她来往,可现在看来,岳玲琅做的一直都是帮他的事。

“时间不早了,以后不要在晚上上山来。东荒山马上要变天了。”

这东荒山是东坞山的旧称,现在就连老一辈的都不会这么叫了。

“你不是说可以治好我的病吗?可以告诉我,我究竟得了什么病吗?”

这件事燕老七研究了二十年了,能做到的只是抑制,而许青林也对此束手无策。

“你得的不是病,是诅咒,寻常医术和药物是不可能治好的。下月十五,鬼门大开,鬼市便聚集起来,到那时我会得到治疗你所需的物件。只要拿到那些你的病便可以治好了。”

“鬼市?我去过那地方,不是每月十五都会开吗?只要有钱、有胆量,什么都可以买到。”

先前燕老七带着燕山去过几次,后来熟门熟路了,自己也会去逛逛。那地方虽然凶险,但是只要不多问、不多碰便可保全。

“你说的那个鬼市只不过是些江湖术士聚齐的,我说的只有道行高的修行之人和鬼怪才可以进去。所以到时你就老实地待在义庄,次日一早去岳府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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