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龙本是跃起之势,被定身符一下定住后,直挺挺地落下来,无法再做控制,立即便立足不稳地“砰”的一下,往后摔倒在地上。
眼见终于偷袭得手制住了苏云龙,勾陈立即放松地长舒了口气。接着他一抬手,立即先阻止了继续不断往内涌来的丧尸群。然后再一挥手,那些丧尸群便立即拖着门口被苏云龙砍杀的丧尸尸体转身退了出去。不过朱雄与何大勇这两具殭尸,他却是仍留在身边。
没了之前那个捏纸人的压制,苏云龙恢复全力后,剑上所携带的力量已是大增,在附带内力之下,已是足够能破开朱雄与何大勇的防御。所以此时这两具殭尸,也是受伤不轻,身上剑痕交错,其中朱雄更是被苏云龙一剑贯穿了心脏。只是成为殭尸后,心脏已并非致命部位。所以这对普通人来说可致命的重伤,放在朱雄身上,跟别的地方中一剑并没有任何区别。
其实别看眼下这两具殭尸身上剑痕交错,看来来受伤不轻,但对殭尸来说,其实都不算重伤。只要过后休养恢复,浸泡符水,很快就能够修复完好。这就是殭尸的可怕之处,只要不是直接砍下脑袋,就几乎是不死的,就算被砍断四肢,也有办法能够重新接续。
控制了那些丧尸群退出去后,勾陈又接着掐诀念咒后往脚下一指,便见脚下黑烟收敛,已是把处于激发状态的两只甲马上的法术重新收了起来。
这甲马术炼制的甲马虽说是一次性消耗品,不能反复使用,但在未耗用完上面的法力前,却是能够重新封印收起。然后等到需要再次使用时,再重新激发。直到把上面炼制的法力全都耗尽后,才会成为两只没用的草马。
甲马术乃是用于长途赶路奔腾之术,可日行千里,所以这甲马上的法力使用时效是按照一天来计算的,而且是一整天十二时辰。等于把一匹马的生命力完全压缩在这一整天内,施展起来就可以奔腾不停,且不需要像真的马一样停下来休息、饮水、吃草料。但甲马不需休息,人却是需要休息的。所以这法术可以中途打断,重新封印收起,让施术者中途吃饭休息,过后再继续使用。
此时勾陈既然制住了苏云龙,用不着再依靠甲马术来躲避苏云龙的轻功追赶,也就立即重新收起法术,节省一些。这样这两匹甲马,以后还可以重新多次使用。只要是使用的总时长不超过一整天十二时辰即可,在这个总时长内,便可以反复多次使用。
从这点来看的话,倒还划算一些。毕竟他炼这两只甲马的目的,最主要是在关键时刻用来逃命,并不是用来赶路的。若是只用来长途赶路的话,那这东西就完全是消耗品了。
收起甲马上的法术后,勾陈便立即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在脚下的苏云龙,微微得意一笑,抬腿一脚踢掉苏云龙手里仍握着的长剑,然后一把抽出了自己腰间佩挂的那把青云剑。
定身符本名镇魂符,能够把人定住的原理,是暂时镇压了人体内的魂魄,把人的魂魄与身体暂时隔离,自然也就再难控制身体。所以此符一中,苏云龙眼下是连开口说话也不能,只能是愤恨与不甘地怒视着勾陈,眼睁睁地瞧着勾陈在他面前拔剑。
“你别杀他!”
苏云龙忽然中符倒地,苏远与苏云秀、小翠三人都全没料到,此时都还处于惊讶中。不过眼见勾陈拔出了自己腰间的佩剑,看样子准备要杀苏云龙后,苏云秀却是率先反应过来地立即阻止叫道。
“杀人者,人恒杀之。”勾陈闻言向苏云秀淡淡一笑,举剑比在苏云龙的颈上,“他既然要杀我,我自然要杀他。否则我不杀他,他过后也仍然要杀我。不是我死,便是他亡。你既然劝不住他,为了活命,我也只能杀他。”
“那我呢?我们一家呢,还有小翠?”苏云秀直视着勾陈双眼问道,“你也打算都杀了吗?”
“我当然不会杀你们,忘了我之前还打算救你们下山吗?”勾陈摇头道,“一切都是你这哥哥造成的,本来都挺顺利,他却非要杀人灭口,把这寨子里的人赶尽杀绝。他要不是想杀我,我又何必杀他?毕竟以后我们在一起的话,他可是我内兄,都是一家人。”
苏云秀闻言,忍不住有些凄惨地一笑,“下山之后,你真的会跟我成婚在一起吗?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些,是不是都在骗我?而且你竟然还会法术,我之前一点儿都不知道。”
勾陈道:“在这山寨里,我当然要有点儿保命的手段。这是我最大的秘密,我谁也没告诉过,你也别觉着我没告诉你,是厚此薄彼。至于成婚,只要你想,当然可以。咱们最开始,本来就是互相合作,利益结合。别觉着我是故意骗你,是你动情了而已。”
“好个而已?”苏云秀轻声叹道:“你说的可真轻松,难道就当真对我没有半点真情吗?”
“一夜夫妻百日恩。”勾陈微微笑道,“感情当然还是有点的,但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你可别指望我为了这点感情,就放了你哥哥。放了他,我的下场就是死。你不是没劝过他,你们还是亲兄妹呢!既然他可以不顾跟你的兄妹之情,凭什么要我来顾忌跟你的感情?你之前不是说没有他这样的哥哥吗?正好,就当从来没有过吧!”
苏云秀闻言,一时有些无言以对。但低头看了眼地上的苏云龙,却终是有些不忍地道:“但他终究是我哥哥啊!”顿了下,她想到个主意地道:“这样,我们把他绑起来。然后我们立即下山,远走高飞,却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让他找不到我们就行了。只要你答应,我什么都答应你,好不好?”
勾陈闻言,摇头道:“我下山后是打算要去参加科考的,这事他也知道,而且他还看过我的路引,知道我的家乡在哪儿。我再逃又能逃到哪儿,再说我万一科考得中,金榜题名,天下人都会知道,又岂能瞒得了。所以,杀了他,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