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衣情等到现在,她终于还是等不下去,主动去找了商醉忧,因为,商醉忧根本没给她回过电话,不知道情况到底是怎样。
当她来到沈君圣的病房时,远远地还没走到,却见,商醉忧正从沈君圣的病房里出来。
看商醉忧的模样,情绪似乎很低落。
她默默地低头走,似乎又要去什么地方一样,见此,葛衣情立马加快脚步过来,甚至小跑。
“商醉忧。”
闻言,商醉忧应声看过去,见是葛衣情,她挑挑眉,迎过来了。
“你怎么来了?”
葛衣情来到后,她甚是生气地指责着商醉忧。
“你到底什么个意思?能不能帮忙直接说,别整这些拖延术,我最烦的了。”
见此,商醉忧默默低头,她迈步走去,葛衣情只得跟上来,只见,商醉忧的情绪是真的很低落,声音都有些哽咽。
“对不起,我实在是忙忘了,对不起,真对不起……”
她一遍一遍地说着对不起。
因为,商醉忧自己都被一大堆的烦心事给缠着,实在再没这个精力去管别人的事。
陶雪影的账,商醉忧还没去找呢。
这旁,葛衣情见她哭了,一时有些慌,也不敢再指责了,只得连忙询问。
“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这话,商醉忧抬手擦泪,这些事,她不可能告诉葛衣情,毕竟关系不熟,顶多算外人。
然而,就在这时,电话又响起,商醉忧只得接。
是马谨竹打来的,一见,商醉忧心头有些高兴,她正好也有话要跟马谨竹说呢。
“喂,谨竹。”
电话里,马谨竹的心情似乎也很不好,她似乎是怕自己说不出口一般,电话一接通,就急急地抢着说话了。
“醉忧,你什么都别说,先听我说,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见别人都这么说了,商醉忧只能听着。
马谨竹说话速度很快,好像谁跟她抢话一般夸张。
“醉忧,是这样的,石沉舟有一个单子,政府那边迟迟批不下来,我想请沈君圣帮个忙,所以,现在先跟你说一下,你愿意吗?”
然而,商醉忧没吭声。
她整个人都呆着,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别人都找自己帮忙,事实上,她也有很多烦心事呀。
因着商醉忧的没有回答,所以,马谨竹也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意思,不禁有些慌。
“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当我没说过。”
马谨竹也知道商醉忧的一些担心,是呀,就算是她自己,对石沉舟也不是很熟悉,政府为什么不肯批石沉舟那个单子,原因她都不知道。
万一涉及违法方面的呢?
这旁,商醉忧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视线看着前方,静静站那儿。
“谨竹,我们还是来谈谈诗树的这件事吧。”
听到这话,马谨竹一怔。
接下来,葛衣情被商醉忧给打发回去了,毕竟,周诗树的这件事,不是她一个外人能听的。
商醉忧这种态度,令葛衣情相当不爽。
出了医院后,她也没有
立马回红枫,而是想了想,决定将这件事告诉孟庭曲,因为,她自己憋着,实在太难受了。
坐在出租车内时,葛衣情给孟庭曲发了一条短信。
“庭曲,我在红枫门口等你,你立马过来,我不管你在干什么,不过来,我就去死。”
多少带着赌气的成份。
孟庭曲的人,此时正在公司内,他来公司,是来跟领导商谈自己跟葛衣情一事的,看到这条短信后,孟庭曲不禁一急。
他立马就跑了,不管公司的人。
“我有急事,先离开了。”
见此,经纪人瞪着眼喊他。
“庭曲,回来。”
当孟庭曲去到红枫门口的时候,葛衣情早已经在那儿等待了,她手中还提着一袋东西,也不知什么东东来的。
男人停车,他按了按喇叭,摇下车窗喊她。
“衣情,这里。”
闻言,那旁正等待着的葛衣情,不禁应声看来,然后,于万千人海中,一下子就找到了他。
孟庭曲的车子,是白色的!
也许别人会觉得黑色的车子才够酷,但,这男人,却偏爱白色,因为,白色代表了高洁。
而他的心内,却多偏高洁方向的。
葛衣情朝他跑过来,高高兴兴的,蹦跳得像只可爱的兔子。
见此,孟庭曲觉得疑惑,却又安心了不少,也猜出,她刚才应该是在开玩笑,也许真有什么急事找他,但,寻死却绝对是假。
一跑到,她马上拉开车门坐进来,孟庭曲注意到她手中提着的东西,不禁挑眉,问了句。
“衣情,你提的什么呢?”
副驾驶座上,葛衣情提着袋子放腿上,一弄开,高兴地朝他说。
“看,葡萄。”
居然是葡萄,看着还挺新鲜,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去买的,孟庭曲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旁,葛衣情也不管他,她径直摘了一颗,先是递他的,喂。
“庭曲,来,吃一颗。”
男人本想发动车子开去的,然而,见着她这样说,便停下了,他转头看来,葛衣情将葡萄喂给他了。
然后,她才摘了一颗,自己吃起来,问。
“好吃不?”
男人浅浅地笑了,点了点头,那葡萄的糖水甜在嘴中,暖在心中。
这旁,葛衣情自己在那摘了一颗喂他,然后,才摘着给自己吃,他一颗,她一颗那种吃法,一边吃,还一边埋怨。
“最近的东西都好贵呀,我前些时候看到的价钱,根本不是这样的,贵了一倍多。”
孟庭曲眼眸动了动,他不等她喂了,自己摘了一小串,开始吃起来,似乎还蛮感兴趣一般,随意问着。
“哦?很贵吗?”
副驾驶座上,葛衣情立马看来,还有些愤愤那般。
“当然贵了。”
男人想了一下,他看着她,却是开始皱眉。
“衣情,你刚才在短信里……”
一见他提这事,葛衣情原本的高兴立马收起,她也不吃了,闷着嘴。
“那个商醉忧,真是好坏好坏的。”
商醉忧?
孟庭曲努力想了一下,觉得这个名字
有些熟悉,可,他怎么想,也想不起到底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见此,他只得问她了。
“商醉忧是谁?”
见他还不知道,葛衣情看过来,她闷着。
“就是上次跟你说过的,被商人富豪包了的那位,我们红枫的。”
经她这么一提醒,孟庭曲才想起,他点点头。
“哦,想起来了。”
说着,他又不解了,看着她。
“她怎么坏了?”
副驾驶座上,葛衣情低着头,似乎委屈得很。
“庭曲,你不知道,我前几天为了你的事,去求过她一回,包她的那位沈君圣,非常有权势,我就求她帮忙,向沈君圣说说情,让沈君圣帮帮你,可,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也没见她回个话,你说,她若有心,再忙也肯定能说我的事呀。”
闻言,男人怔怔的,一时有些感动。
他都不知道,原来她为了自己,竟在背后默默做了这么多。
另一旁,医院里。
商醉忧已经跟马谨竹把话说完了,两人静静地坐在过道内的长排椅上,马谨竹静看着脚前的地板,红着眼。
身旁,商醉忧也安静着,轻轻开口。
“谨竹,我无法原谅,真的无法原谅陶雪影!”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甚至变得恨恨而咬牙切齿,马谨竹不吭一声,只是,手也慢慢握拳了而已。
现在,两人还不知道陶雪影为什么朝周诗树下手。
想了一下后,马谨竹转头看来。
“醉忧,你想怎么做?”
长排椅上,商醉忧缓缓抬头,她视线盯着前方,眸中散发着寒光。
“以牙还牙,陶雪影现在把诗树害成这样,她却依旧可以安然无恙,所以,我们也要学她这招,得慢慢计划,不能冲动。”
说实在,如果真想报复,直接提把刀把陶雪影杀了,这不就完了?
可,真这样做的话,商醉忧自己也会被法律判刑,算是一命抵一命的做法,所以,这个办法一点也不可取,而周诗树,也不会让商醉忧这样做。
得想个什么法子,既让陶雪影受到了惩罚,而自己这边的人,又不会受牵连。
闻言,马谨竹收回视线,她眼神有些复杂。
原本她还在想着,让沈君圣帮帮忙,解决石沉舟公司的那个单子问题,可,现在这么多事都等着沈君圣忙,她觉得,又不好意思麻烦沈君圣了。
思及此,马谨竹看来,她轻轻开口。
“醉忧,我们去看看诗树吧。”
两人虽然都有各自的烦恼,但,最可怜的,莫过于周诗树,身体上的伤害,几乎是一辈子的。
商醉忧应声看来,对上她的眸子,然后,点了点头。
“好。”
两人一块站起,相互扶着朝周诗树的病房走去,那泪水,全都不自禁地掉落。
单是站在朋友的角度,商醉忧就如此惋惜悲痛了,她实在无法想象,周诗树本人对这件事,到底绝望无助成什么样。
她还有沈君圣可以依靠,而周诗树呢?
什么人都没有。
出了事后,只能像现在一样,躺在病床上,默默等死,整日以泪洗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