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不舍得杨小丹离开,双手抱得紧紧的,杨小丹岂能不懂。
其实,在向天亮的“折腾”下,杨小丹早就处于半推半就的状态。
但刚才大河马马蕴霞的话,“杀伤力”太大,远在南河县竟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杨小丹当然明白,谢娜和马蕴霞派出來的人,不是盯上了向天亮了,就是看住了杨小丹。
向天亮自然比杨小丹更加知道,谢娜和马蕴霞派出來的人,盯杨小丹的可能xìng不大,十有八、九是在县委大院附近设下了潜伏哨,专门用來监视自己的活动状况。
让杨小丹马上离开,不给谢娜和马蕴霞留下口实,是当务之急。
“天亮,我,我得回去了。”杨小丹喘息着,喃喃而道。
向天亮捏着杨小丹的小胸脯不放,一边小声要求,“去我家好吗。”
“不好”
“去宾馆好吗。”
“不好。”
“那你说去哪里好。”
“白天……都不好。”
“不行,择rì不如撞rì。”
“天亮……”
“你又想不听话吗。”
“听……”
“那你快说,咱们去哪里。”
杨小丹脱口而出,“去我那里。”
“你家里吗。”向天亮追问。
杨小丹羞道:“不是,是,是我幼儿园的办公室。”
向天亮大喜,“那行,你先回去,我马上的、悄悄的來。”
杨小丹忽道:“但是,你看到什么后,不许笑话。”
“什么叫‘你看到什么后,不许笑话’啊。”向天亮显得莫名其妙。
“你快答应么。”
“好,我保证看到什么后不笑话。”
“还有,不许告诉任何人,包括张丽红她们……”
“遵命,遵命。”向天亮心里乐道,等“那个”以后,你们都在同一条船上,不知道也会知道。
杨小丹的身体微微颤抖,显然是对接下來的事相当期待,临走时还依依不舍的搂着向天亮的脖子,丁香小舌在他嘴里拚命的搅动了许久。
但对向天亮來说,还有一个难題需要解决,他要摆脱谢娜和马蕴霞设下的潜伏哨的监视,如果是固定的还好办,倘若对方是流动的就值得重视了,自己走到哪里它跟到哪里,那就太讨厌了。
杨小丹走后,向天亮沒有马上动身,而是拿出手机,将电话打到了县公安局长邵三河那里。
听了向天亮的情况介绍,邵三河大吃一惊。
邵三河:“你还别说,这很有可能,如果她们针对你,就会想方设法地掌握你的一切。”
向天亮:“他妈的,还真是冲着我來的啊。”
邵三河:“现在看來,监视国泰集团公司的人,应该也是三元贸易公司派來的。”
向天亮:“岂有此理,三河兄,别的还好说,县委大院不能受到监视吧。”
邵三河:“这个我还真有点办不了。”
向天亮:“为什么,你人手不够吗。”
邵三河:“你自己看看,咱们的新县委大院位于小南河边,处于城关镇最热闹繁华的街道上,对面、两侧,都能设置固定哨全天候的监控县委大院,就是你的办公室,窗门正对着小南河,我在河的对岸,一百米长的任何一个房间内,放一架长焦距望远镜,就能看到你办公里的一些情况,你让我怎么防范啊。”
向天亮:“倒也是啊。”
邵三河:“咱们又不能在县委大院周边搞大扫荡,否则,老百姓的口水就能把我们淹死。”
向天亮:“嗯,这事交给你,你看着办吧。”
邵三河:“行,我只能尽力而为。”
向天亮:“还有一件事,你一定能帮我。”
邵三河:“你说吧,我估计是与的两个海归同学有关吧。”
向天亮:“说着了,谢娜和马蕴霞都是咱们滨海人,你派人查一查,咱们近一年來,在所有被打击的人里,有沒有与谢娜和马蕴霞有关系的,最好能详细一点。”
邵三河:“这个靠谱,我交给杜贵临,马上派人调查。”
向天亮:“他妈的,这两个人这么针对我,我不相信仅仅是因为一个谢自横。”
邵三河:“有道理,噢对了,肖剑南回清河去了。”
向天亮:“说到肖剑南,我倒想起帮他的办法來了。”
邵三河:“哦,你怎么帮他啊,他可是对你寄予了厚望哦。”
向天亮:“我存在你那里的东西,你沒给我弄丢吧。”
邵三河:“哈哈,我敢把你的宝贝弄丢吗。”
向天亮:“其中有一个档案袋,上面写着一个C字母,是关于谢自横的,。”
邵三河:“是新鲜货。”
向天亮:“当然,当初我就留了一下,沒把全部材料抛出去。”
邵三河:“你这是放了谢自横一马啊。”
向天亮:“算是吧,但更多的是考虑今天这种局面的出现。”
邵三河:“天亮,你够毒的啊。”
向天亮:“你这是表扬的话,我将乐于接受。”
邵三河:“你准备怎么做。”
向天亮:“把那个档案袋交给郭启军和肖剑南,以防万一,敌动我动,敌不动我不动。”
邵三河:“你这颗炸弹威力大吗。”
向天亮:“全部抛出去的话,足可以多判他五年以上。”
邵三河:“太好了,谢自横保外就医后,如果他和他的人敢企图死灰复燃,就把这颗炸弹扔出去。”
向天亮:“具体怎么做,我就不管了。”
邵三河:“好,我派人送过去。”
向天亮:“三河兄,小心半路上杀出程咬金啊。”
邵三河:“放心,我派特jǐng的车过去。”
向天亮:“祝你顺利,但县委大院周边的大扫除,你也要多费心了。”
邵三河:“沒问題,明年的财政拨款,你记得多帮我要一点就行了。”
向天亮:“呸,谈钱太庸俗了吧。”
邵三河:“哈哈,你高尚我庸俗,行了吧。”
向天亮:“不敢不敢,你是常委我是兵,不敢以下犯上。”
邵三河:“得了,不跟你贫了。”
……挂掉电话,向天亮下车步行。
开车去向阳幼儿园,目标太大,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而步行过去,顶多是十分钟的路程,戴着墨镜,不一定能认出來。
敢在大白天的街上盯向天亮的梢,除非他活得不耐烦了。
向阳幼儿园的布局有些特殊,据说是杨小丹亲自设计的,前三层后四层,中间是小cāo场和小花园,两边还有围墙,颜sè以天蓝sè为主,给人以舒服的感官享受。
确认身后沒有尾巴后,向天亮才沿着小巷子朝向阳幼儿园走去。
向天亮手里捏着一把钥匙,是杨小丹临走时塞给他的,是车库边门的钥匙。
车库里停着杨小丹的白sè夏利轿车,旁边是一扇小门,推门而进是一张木制楼梯,仅一人宽余,沿梯而上,果然可以直上三楼。
一楼二楼传來童稚的儿歌声,虽参差不齐,倒也天真清新。
向天亮哪有心思听歌,他径直上了三楼。
杨小丹说过,三楼的这边是她一个人的世界,是她的办公室。
听到向天亮的脚步声,杨小丹早已在楼梯口等候。
进了办公室,向天亮立即四下打量起來。
“看什么呀。”杨小丹娇羞的问。
“咦,你说什么什么……我看了后不许笑的东西,好象沒有啊。”向天亮一脸的好奇。
“不是这里。”
杨小丹拉着向天亮走到书架边,手在书架上轻轻一按,书架竟被推开,露出了一扇暗门。
向天亮更加好奇了,“小丹,真看不出來,你家也有暗室啊。”
杨小丹嫣然一笑,“你知道我爸是干什么的吗。”
噢了一声,向天亮笑道:“我想起來了,你爸是城关镇里有名的木匠,读书那会儿,我见他为学校修过书桌书椅。”
“所以么,我幼儿园的木工活,全是我爸做的,闲遐之余,他帮我建了这间暗室。”
“你就住在这里。”
“是呀,我一个人住。”
向天亮有了醋意,“你那个那个男朋友,也沒进去过。”
“沒有。”杨小丹小声道,“别提他了,好么。”
“噢,我可以进去。”向天亮有些受宠若惊了。
杨小丹拉着向天亮走了进去。
向天亮楞住了。
沒错,这是杨小丹的闺房。
但是,整个闺房的墙上,贴满了一个人的照片,有黑白的,更有一大半是彩sè的。
照片上的人,正是向天亮。
“这……这是从哪儿弄來的啊。”
杨小丹跳到床上,回身伸手,掩住了向天亮的嘴,“不许笑我,你答应过的。”
向天亮抱起杨小丹坐到了床上,“小丹,这些照片,你是从哪儿弄來的啊。”
“你姐姐那里。”杨小丹红着脸道,“我三个月前在晋川镇办了个幼儿园,就在你家附近,你的小外甥就在我的幼儿园里,所以,我和你姐成了朋友,有一次我去晋川镇住了一个晚上,你姐请我住在她家,住的就是你的房间,你的房间里有很多你的照片,我当时带着照相机,所以……所以我就偷偷的拍了下來……”
向天亮笑道:“小不点,你果然人小鬼大啊。”
“不许笑。”杨小丹撒娇道。
“可是,你为什么把我的照片挂在自己的房间里里呢。”向天亮故意问道,看來杨小丹说得沒错,这个房间应该沒有其他男人來过,否则,不可能挂满他向天亮的照片。
杨小丹双手勾着向天亮的脖子,一对大眼睛扑闪着,“你说呢。”
“我不知道。”向天亮的双手开始不老实了。
“你懂的。”杨小丹的小脸蛋,红得象熟透了的苹果。
“我不懂。”
“你懂的,你懂的……”
两个身体搂抱在一起,倒在了偌大的席梦思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