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2月14日

?北京。?

时间回到了风翔通过北卡测试的那天,那天,正好是2月13日,同时,这一天也是元宵佳节后的第一天。有着浓郁的文化气息的北京古城,渐渐的从节日的欢庆中走了出来,恢复了往日的繁忙。?

下午五点,从**图书馆走出了一个仿如仙子般的白衣女生,将图书馆门口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她叫苏洁,一个学生。在这个寒假即将结束的时候,换了其他学生,都会抓住最后的时间尽情的玩耍,但苏洁不然,她来到了图书馆——为了能和心爱的人尽快团聚,她不会让自己有一刻的放松。?

此刻,苏洁的手中拿着两本书,隐约可以看出,都是考托福的参考书。走出图书馆的大门,苏洁将有点脱落的围巾重新系上,却一不小心,手中的书脱手掉落。?

苏洁有点无奈,双手互相摩擦,哈了几口气取暖。二月北京的气候,还是有点冷的。弯下腰,将地上的书捡了起来,忽然,苏洁的脸上闪过一丝嫣红,她想起了第一次和自己最爱的人相遇时的情景。那次,是在学校的图书馆,地上的书是他帮忙捡起来的,想着,苏洁却又有点恼怒,心下低骂:那个木头!那次竟然看都不看我一眼!?

刚站起来,一对明显是热恋中的情侣从苏洁的身旁走过。?

“明天就是2月14日了,说!你打算送什么给我?”女生娇嗔。?

“啊,这,这个……”男生似乎有点不安。?

“哼!”女生跺了跺脚,哼了声,就要甩开原本与男生十指紧扣的手。?

“嘿,开玩笑的,我早就准备好了,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惊喜的。”男生赶紧拉住她的手解释。?

“嗯,那还差不多。”女生满脸笑容的娇嗔。?

听着那两人的话,苏洁情不自禁的看了看手表,上面的数字清晰的显示,今天已经是2月13日了。若隐若现的,苏洁完美的脸上泛起了一丝忧愁……?

回过神来,苏洁一边想着什么,一边轻移脚步,走到了停车场。看到苏洁的身影,一个穿着白西装,年过半百的司机从停车场内的一辆名牌轿车走了下来,打开了后座的车门,鞠身道:“夫人,上车吧。”?

一听到“夫人”的称呼,苏洁立刻面红耳赤,她跺跺脚:“王伯!我不是跟你说不要叫我夫人吗?”?

王伯笑笑:“可是,那时候老爷介绍您的时候是这么吩咐我们的啊。”?

“不理你了。”小女儿的心思作用下,苏洁虽然有点羞涩,却没有再反对,飞快的躲到了车里面。?

王伯呵呵的笑了两声,想起了自己家里的女儿,于是也不多言,驾车离开了图书馆。?

此刻,在一所豪华的住宅内,一个身材近乎完美的侗体反身躺在一个舒适的床上,如雪似的小足轻轻的划着。她是杜雨婕,也是一个学生。她正在看着一本最新的杂志,不时的,她会伸手从床边的盘子里拿点零食放进樱桃般的小嘴。这样看书,可以说是杜雨婕最大的一个爱好了。?

纤指一翻书,顺手将一颗巧克力糖放进了口中,可瞬间,她的动作凝住了。这一页的标题并不特别的吸引人:最容易消逝的十种恋情。而上面的数据统计所得,排在第一名的是异地恋。?

撇撇嘴,杜雨婕将这本杂志合上,放到了一边,然后转正身体躺在床上,双眼直直的看着墙上的挂历。?

一会儿后,她似乎有点埋怨的自语:“明天就是2月14日了,不知道那木头怎么样了?”闭上眼睛,她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微笑着,很帅气的男生的脸孔。?

“死风翔!如果你够胆忘记明天是什么日子的话,我就饶不了你!”杜雨婕心里骂着,脸上却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

美国北卡罗莱纳洲。?

当风翔的测试结束的时候,北卡的训练也基本结束了。今天看来并不是北卡真正训练的日子,大概,是阿龙忽然决定的,而其主要目的就是为了风翔加入球队的事情。?

当风翔回到球馆准备练一练球的时候,人已经走的差不多走光了,但风翔却意外的看到了雷竟然还在,似乎是在等他。?

正当风翔以为有什么大事,甚至已经准备好了和他再比一场的时候,雷忽然神秘兮兮的靠到他耳边,刻意的压低了声音:“嘿,知道吗?玛丽是我们学校女队的,好好把握哦。”说完,他就那么的走了。?

听着他莫名其妙的话,风翔怔住了,这与他原来的想法实在是相差太悬殊了。不过知道玛丽竟然也是这个学校的,不知道为什么,风翔竟然有一丝的喜悦。?

回宿舍的路上,风翔总感觉到整个校园散发着一种莫名的气氛,让他有点压抑。当听到一个女生带着期待的轻呼着“2月14日”的时候,他还摸了摸脑袋,不明白只不过是一个日期而已,用得着这么兴奋吗??

当风翔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中午11点多了,感觉到有点累,他一下就躺倒在床上,同时眼睛不容克制的闭了起来。当他睡着之前,隐隐的抓到了什么,那感觉就像是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一样,可惜,他还没抓住,就沉沉的睡去……?

小睡了一会儿,当风翔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12点正了,他可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肚子强烈的抗议闹醒的。摸摸肚子,风翔才想起来,他好像还没有吃饭呢,汗!从床上爬起来,风翔从冰箱里拿出冷冻的食物,准备做他的午餐。?

他对这里的西餐吃的很不习惯,所以他都是自己做饭吃的,还好,他小时候跟他妈妈学了不少,所以做的还不错。不过,平时都会有两个不速之客来赖吃的,他们甚至还震震有词的说:“这是为了保持中华民族的光荣传统,让中国的饮食文化能源远流长的发展。”?

当饭弄好,菜煮好,搬上桌子,准备开动的时候,风翔却不知怎的,感觉自己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做一样,所以迟迟没有开动。?

*****?

夜风迭迭,北京的夜,依然是那么的让人沉醉。?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直到我们老的哪儿也去不了,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背靠着背坐在地毯上,听听音乐聊聊愿望……”?

室内的灯光被调到了最舒适的淡白色,悠扬的歌声在室内飘荡,已经十一点多了,但室内的主人显然还没有睡觉的打算。?

室内有两个人,皆为天仙般的女孩,但两人给人的感觉却又完全相反。一个长发用发带扎起,内里穿着洁白的睡衣,身披白色大衣,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看书,看到她,会让人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宁静的感觉,就像是来到了一个与世无争的净土般。另外一个显得有点不安,在室内不停的度步,她穿着粉红色的睡衣,披一件红色的外套,娇艳的脸上带有淡淡的忧愁,整个人散发着诱人的魅力。?

挂钟的指针指到了晚上11点30分,终于,穿粉红色睡衣的女孩停了下来,她看了看挂钟,然后娇嗔的对安静的坐着看书的女孩说:“洁姐,都11点半了,那个大木头还没有任何信息呢!”?

两人不是谁,正是苏洁和杜雨婕,现在两人都在李风翔的外公家里,只是不明白她们为什么这么晚还不睡觉,还集中到了一个房间。?

苏洁从书中抬起头,看了看挂钟,然后笑着对杜雨婕说:“小婕,看你急成这样,明天还有一整天呢。”?

杜雨婕急奔到苏洁面前,直视着苏洁:“洁姐,难道你不急吗?还有半个小时就到2月14日了!”?

苏洁微笑着说:“你也知道的,他刚刚去到美国,又刚刚加入了篮球队,很忙的……”?

正在此时,房间的电话响了,发出一阵阵悦耳的铃声。刹那间,两人都怔住了,似乎有点紧张,亦有点不知所措。忽然,苏洁猛的站了起来,几步走到了电话机旁,伸出纤手,欲接电话,却又突然凝住了,手甚至还在微微的颤抖……杜雨婕暗笑了几声,她这个姐姐啊,总是将真实的想法埋在心里。?

“接吧!”杜雨婕拍了拍苏洁的肩膀,鼓励的说道。?

“嗯。”苏洁轻轻应了声,深吸口气,拿起了电话。?

“喂,你……”用着自己最温柔的声音,苏洁说出了第一句话。听到电话里的声音,苏洁的手猛的一紧。?

“怎么样,怎么样?是他吗?”在一旁的杜雨婕等的有点急了,抓着苏洁的手,出声问道。?

苏洁用手捂住话筒,低声道:“是老爷子。”?

“啊?”听到这个结果,杜雨婕的失望尽显脸上,松开手,有点失落的坐到床上。?

挂了电话,苏洁走到杜雨婕旁边坐下,抓住杜雨婕的手,欲言又止,脸上再也掩饰不了的挂上了点点失落。?

“老爷子有说什么吗?”?

“他说我们申请留学的事已经全部准备好了。”?

“哦。”?

本来应该很值得高兴的消息现在反而遭到了冷遇。?

“你说,那木头是不是忘记我们了?”杜雨婕忽然问道。?

苏洁微笑的着看着她,那笑容有种渗入心肺的甜美。仿佛也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杜雨婕也轻笑出声,无形中,这冲淡了她们刚刚的失望。?

室内又再无人声,只剩下《最浪漫的事》依然轻轻的播着。?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苏洁忽然轻轻的哼了起来。她的声音很柔,如水般,缠绵而深情。杜雨婕躺到了床上,半眯着眼睛,静静的听着苏洁唱歌。?

一曲毕,余音袅袅。?

苏洁陪着杜雨婕躺到了床上,眯眼享受了一会儿,她问:“小婕,对你来说,最浪漫的事,是什么呢?”?

杜雨婕闻言兴奋的站了起来,指手划脚的道:“那还用说,当然是在2月14日这天的零点零分零秒,手里拿着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在海滩上,用九百九十九根蜡烛围成心形,站在心形里面,轻声的对我说出那三个字了,又或者,他让整整一栋高楼大厦的灯光组成‘ILOVEYOU’也可以啦,又或者……”?

听到杜雨婕一个个超乎想象的主意,苏洁有点呆了,看着杜雨婕,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说了N久,杜雨婕终于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过了,于是,她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收住了话,随即她也好奇的问:“那洁姐你呢?”?

“我啊……”苏洁的声音有点向往,“就像那首歌说的一样,抓着他的手,和他一起慢慢的变老,当老到哪里也去不了的时候,就和他一起坐在摇椅上,聊聊天,听听音乐,看看孙子们的嘻戏,嘻,可以的话也来几句京剧,不知道那时候还能不能唱……”?

听到苏洁的话,看着她那满脸向往的表情,杜雨婕一下子怔了,重新坐下,久久说不出话来……?

时间慢慢流逝,距离12点只剩下一分钟左右了,两人谁都没有说话,看着挂钟的秒针“滴滴”的转动。?

“铃~”?

一阵电话声在静得落针可闻的房间里响起,宛如晴天霹雳般。苏洁和杜雨婕几乎是同时站了起来,交换了一个眼神,眼神里夹杂着惊喜与害怕。?

“洁姐,你去接电话吧。”杜雨婕看着苏洁,让出了有可能第一个听到爱人电话的机会。?

苏洁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我……我怕。”声音里,竟有一丝颤抖。?

“我相信,会是他的!”杜雨婕不知为何,很确定的说。?

苏洁美目泛波的看着杜雨婕,似是要确认般,又迟疑了一会,苏洁最终还是走向了电话。?

铃声已经响了三下了,苏洁伸出手抓向话筒,短短的几十厘米却仿似千里般,跨越它竟如此的漫长,如此的艰难。?

“喂,你好。”?

“嗯,小洁,你好。”?

充满磁性的男声,很温柔,仿佛能包容万物。苏洁终于听到了那昨夜梦中千百会闻的问候,喜极之下,竟无语凝噎。?

“翔,是你吗?”苏洁的声音有点颤抖,抓话筒的手一紧。?

“嗯,是我。”当风翔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忽然沉默了。?

苏洁也没有说话,两人就那样站在电话机旁,静静的听着对方轻微的呼吸,听着对方几不可闻的心跳。?

一会后,苏洁伸出手轻按了一下免提键,然后放下了话筒,她知道,焦急的等带着风翔的声音的,并不仅仅是她一个人。杜雨婕向前走了一步,靠到了苏洁身边。?

“小雨也在吗?”风翔沉默一会后,开口问了句。?

杜雨婕强抑自己激动的情绪,答道:“嗯,我也在。”?

那边的风翔似乎怔了下,才道:“你们都在啊,那太好了……”顿了顿,他又道,“那个,对不起啊,明天是2月14日,是情人节,我、我忘了……”风翔很内疚,连说话都有点断断续续的。?

脑海里立刻出现了风翔那不好意思的摸着后脑勺的画面,苏洁和杜雨婕对视一眼,苏洁抹去因为激动而不小心走出眼框的泪珠,轻声答道:“不,你不是打电话回来了吗?你没有忘记。”?

风翔又沉默了一下:“我……我什么都没有准备,你们一定受了很大的委屈吧?都怪我,我……”风翔说不下去了。?

刹那间,苏洁和杜雨婕想起了白天的时候,那一对对热烈讨论今天晚上该怎么过的情侣,想起了几个知心好姐妹向她们报喜,说着今天晚上她的男朋友会怎样怎样跟她过……两人只感到一股强烈的委屈涌上心头,泪花不停的在眼框里打转,杜雨婕掩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她怕如果她不这样的话,会忍不住哭出声音,让风翔听见。?

苏洁拼命的稳住自己的声音,以让风翔听不出一点的异样,她是姐姐,应该是她回答的:“没有,我们没受一点的委屈,你能打电话回来,我们真的很开心。”?

尽管苏洁拼命的控制自己的声线,可是,对她无比熟悉的风翔还是听出了那一丝的异样,他的声音显得很紧张:“你们怎么了?我……我……”?

风翔急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停了下,他似乎恢复了平静,又或者说他下了某一个决定,他柔声说:“小洁,小雨,等我回去之后,我们定婚好吗?我……我爱你们!”?

听到风翔的话,苏洁和杜雨婕怔住了,傻傻的站着,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滴”时针指到了12点正,新的一天到了,这一天,风翔19岁,苏洁18岁,杜雨婕17岁。?

虽然心里一直很期望,甚至是很渴望听到这句话,但从来没有想过真的会有听到的这一天,毕竟世俗的眼光不允许他们这样,她们早就已经做到了抛弃所有名份的打算,没想到,这一天却那么意外的来了。?

没有盛大的仪式,没有浪漫的格调,甚至没有一句深情的对白。?

在苏洁心中,他应该是轻拉她的手,在一个播着优美歌曲的地方,轻柔的跟她说出那句话的。?

在杜雨婕心中,他应该带她到美丽的海边,周围有着围观的人群,他站在用蜡烛围成的圆圈中,手里拿着一多娇美的玫瑰,大声的跟她说的。?

一点都不浪漫,一点都不隆重,可是却是那么的让两人感动,也许是因为最后那句话吧,从她们认识风翔到今,虽然确定了关系,但却从来没有听到风翔说过“我爱你”三个字,连书面上的都没有。?

电话里的求婚有吗?也许没有,也许有吧,但不管怎么样,都不重要了。?

“嗯。”?

轻轻的回答,让那边紧张的手心直冒汗的风翔放下了心,他的午餐也终于可以开动了……?

*****?

美国时间的2月14日,校园内一片的热闹,可风翔却只有一个人孤独的待在宿舍里。球队没有训练,骆晓峰跟一个热情奔放的女生出去了,据说那女生是澳大利亚留学生,比骆晓峰大两三岁,却不知为何与骆晓峰搭上了,司徒拔呢?他更让风翔意外,他跟一个娇小可爱的女生不知道去哪了。其他刚认识的人也全都不在,大大的一栋楼,却只剩下风翔一个人。?

在宿舍里实在无聊的再也呆不下去了,风翔拿起篮球,换好衣服,走了出去。还是只有篮球是我最好的朋友啊!其他的,都靠不住!风翔想到这,脑海里浮现了骆晓峰怒气冲冲的脸,不禁自得其乐的笑了。人无聊的时候,总会想出一些无聊的笑话来娱乐自己的。?

风翔现在只想拼命的努力,快快的达到来美国的目的,然后,回到国内,去实现他自己的承诺。有一句话说:我的承诺,就是我的忏悔,就是我的背叛。但风翔却从不相信,他知道,也确信,自己的承诺一定会做到的。?

风翔从楼下找到了他的自行车,这是昨天晚上送到的,是他得意向外公要求买的,他特别的怀念自己骑车上学的日子,所以既然跳级上大学,而校园又是如此的大,有辆自行车实在是太恰当了。他的车不漂亮,也不是什么名牌,是很普通的自行车,这也是他的要求之一。?

骑上自行车,风翔有种莫名的兴奋,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不断奋斗的日子,而现在他在这个陌生的国家,和那时候的情景不也有几分类似吗??

“哟呵!”风翔轻呼一声,向着他的目标疾驰而去。?

接近了体育馆,风翔停好自行车,拿起篮球向球馆慢慢走去。一边走,他一边用街球的方式玩耍着球,这是他在国内的时候向许诺学来后改装而成的,主要目的当然就是锻炼手感了。?

一阵阵篮球拍打声传过来,让风翔诧异的止住了动作。循声寻找声源,却惊觉声音竟不是从体育馆里传出来的,而是从昨天他体测的女篮专用训练场里传过来的!?

怀着无比的好奇心,风翔用阿龙教练给他的证件走了进去,篮球场上是一道有点熟悉的身影:一头清爽的短金发,高挑丰满的身材,还有那矫健的动作。?

“玛丽?!”风翔不禁惊呼出声。?

听到风翔的叫声,玛丽愕然的止住动作向来人看去,待他看清来人竟然是风翔时,她既惊且喜的道:“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风翔笑了笑,拍着球走进球场,“我刚加入了球队,真的很意外,我们竟然是同校的。”?

听到风翔加入了球队,玛丽怔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就想到,凭着风翔的能力,进校队那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于是她笑着说:“那恭喜你了。”?

风翔“呵呵”的笑了声,算是对玛丽道贺的回应,他转头看了看球架,忽然说道:“有没有兴趣跟我比赛?”?

玛丽看了风翔好一会儿,见风翔却依然微笑的看着他,没有一丝的异样,便轻笑起来:“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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