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齐昊一付沉醉于玉泉山的做派,常辉心说,易久良都吓得半死了,对玉泉山的美景哪还有半点兴趣。
熊艳梅心里更是好笑,易久良现在烤在火上,人急得要死,齐县长到还有心情抒发闲情逸致,可见在同一件事上,不同的人有着迥然不同的心境。
易久良内心再慌乱,也只能稳住自己,看着齐昊抒发自己的感情。
齐昊自我抒发了会儿感情,回头对易久良说:“我每上一次玉泉山都有这样的体会,不知道易老板上玉泉山有没有我这样的体会。”
易久良连忙说:“有体会有体会,登上玉泉山,有如身临仙景!”
齐昊问:“难道玉泉山仅仅只有美景?”
易久良忙说:“大师给我讲了许多话,大师说有因就有果,有果就有因,种因得果,得果有因!不瞒齐县长说,雄风酒厂已现颠覆性败绩,是我种因得果造成的!大师还说,既然种因得果,施主为什么不抓紧时间种因呢?及早种因,及早得果,世间万事万物,只要你去做了,就一定有回报的!”
齐昊说:“大师就是大师,把因果关系讲得如此透彻,不知道易老板有没有理解其深意?”
“理解了理解了,”易久良诚恳道,“常兄弟托齐县长洪福下派到家和县工作,久良上玉泉山常兄弟时,发现常兄弟竟然脱胎换骨了,这是大师的造化、大自然的造化啊,我也感觉到自己正在脱胎换骨重新做人!”
齐昊说:“恭喜易老板了!”
“同喜同喜!”易久良求救似的眼神看常辉。
常辉说:“不瞒齐县长讲,易老板上了玉泉山,得到大师点化、大自然熏陶。对人生、事业有了新的理解。”
这个常辉,来家和县没几天说话已经是正宗官员腔调了,这不能不说是家庭熏陶的原因。
“是吗?”齐昊看着易久良,“能不能说出来听听?”
易久良说:“以前我认为脱胎换骨仅是一种说辞,上玉泉山后才知道。还真有脱胎换骨这回事,有因就有果,我想在玉泉山种下因,让我的未来结出有益的果实。”
常辉见易久良戚戚艾艾样子就着急,他说:“易老板有话直说了吧,齐县长是通情达理的人。”
易久良转脸看眼常辉。再转脸看着齐昊:“我想捐赠善款重建玉泉娘娘庙,害怕齐县长不信任,想给家和县政府签定捐赠善款的协定。”
齐昊见易久常终于把话说出口了,问:“易老板准备捐赠多少呢?”
“暂定八百万吧,我已经把协议拟好了。”易久良把协议递到齐昊面前,“请齐县长过目。如有不当之处,请修改。”
齐昊看过协议,向易久良诚恳道:“这个协议已经写得很清楚了,我这边没有什么要修改的,感谢易老板对重建玉泉娘娘庙的支持。”
易久良说:“在签订协议前,我有个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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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辉听易久良签订协议前有请求,目光愣愣的盯着易久良。这厮这么了,看上去服服帖帖,怎么讲起条件来了,麻痹的不是东西,但他也不好制止。
齐昊也愣怔下,这厮是不是还没有被强力部门吓怕,这个时候还敢讲条件、提要求,不过他还是友善道:“易老板请讲。”
易久良说:“我在玉泉山上见生长着浸泡雄风保健酒的药材,我想给镇政府合作,把这些药材收起来。既增加了当地农民收入,也支持了雄风保健酒的发展,不知齐县长、熊镇长、常镇长有没有合作的意向。”
商人就是商人,谁想到易久良爬上玉泉山看到了商机,玉泉山的药材绝对正宗。这对发展雄风保健酒可是坚不可摧的大自然后盾,可以这样讲,玉泉山的药材,可以酿造出华夏国真正的保健酒,到时候,易久良便可以称着保健酒大王,大发了!
齐昊认识到,易久良之所以把雄风酒做到这一步,应该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他不动声色道:“玉泉山已经划为风景区,山上的一草一木不能动,家和县的山多的是,有易老板需要的药材,县政府一定鼎力支持。”
易久良说:“玉泉山的药材不能采我理解,在全县范围内收购药材的事麻烦齐县长了,不过我还是想请示齐县长、熊镇长,能不能在玉泉山给我划出个地盘,我作为种植药材的基地。大师给我开了雄风保健酒新处方,还说了要点化酒用药材,齐县长、熊镇长、常镇长,这事真的要麻烦三位。我在协议最后一条写了的,根据保健酒生产经营状况,重建玉泉娘娘庙建设过程中资金如有缺口,我尽当全力支持!”
易久良都讲到这份上了,不给人家解决反到过意不去,虽说是人家故意撞车惹的事,但人家脱胎换改过自新了,出八百万做好事,总不能让酒厂倒闭吧?况且只要酒厂不到闭,重建过程中人家说了还要全力支持,大师也开了雄风保健酒药方,还讲了要点化药材,现在别看科学发达了,可人们对大师开光、点化之类的法事越来越重视,看来易久良的要求不答应都不行了。
齐昊看着熊艳梅,熊艳梅赞同表情点点头,看常辉,常辉同意表情更是迫不及待,他说:“熊镇长,易老板提出的要求由你负责解决。”
熊艳梅立即回答:“是,齐县长,我根据玉泉山旅游整体规划,划拨一片土地给易老板,具体事宜协商过后再签协议。”
事情就这么定了,易久良紧紧握住齐昊的手,连连说谢谢。
八百万,无偿捐赠,这么大笔款项在家和县开天辟地第一次,不能在办公室阴悄悄签了。
齐昊立即安排签字仪式定在县政府招待所,通知宣传部、台视台、电台、家和报社、宗教事务局、旅游局、财政局、重建玉泉娘娘庙主持人欧海成等有关部门和人员参加,安排完毕,熊艳梅、常辉陪着易老板走了,齐昊去了刘县长办公室。
齐昊去时,刘县长找交通局权局长谈公路维修的问题,半年过去了,公路维修任务不到四分之一,钱是拨到位了的,修维却没有起色,环玉泉山公路压根就没有维修,刘县长很恼火,他说:“环玉泉山公路怎么回事,还没动工!”
权局长低着头,好一阵才说:“我们都安排动工了,不知谁把这事捅到陈书记那里,陈书记批评说是不是财政钱多了,已经报废了的公路还维修!陈书记还下了狠话,谁要是胆敢浪费人民交上来的税,我就要免谁的职!刘县长,陈书记这话许多人都听到了,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刘县长愤怒道:“公路维修路段是执政党常委会上通过的,县政府常务会上决定的,交通局听一人的话就可以不维修?”
权局长耍无赖道:“刘县长,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这个权局长,仗势后台是陈书记,什么事都往陈书记身上推,以为万事大吉。
齐昊一旁说:“我记得,陈书记在会议上没有讲过这样的话,至于陈书记给你讲没有讲过没必要探讨,不过我到觉得,有必要叫审计局审计一下近三年的公路维修资金支出情况。”
刘县长听后眉毛猛然一竖,抓起电话拨了号:“审计局吗,我是刘大成,立即去交通局,审计近三年公路维修经费支出情况!”
刘县长拍了电话,对权局长说:“回去,接受审计吧!”
权局长吓呆了,前些年财政状况差,交通局欠了一屁股的吃喝玩乐费,今年财政状况好转公路维修款及时到位,他赶紧把维修款拿去塞了债窟窿,然后用这样借口那样借口拖着不维修公路,还在陈书记面前说三道四,才造成现在的样子。
见刘县长要动真格,公路维修经费怎么经得住审计,权局长忙说:“刘县长,公路我立即维修。”
“那是你的事!”见权局长还不起,刘县长起火道,“出去,我要与齐县长研究工作!”
权局长走了,齐昊见刘县长气咻咻样子:“他这样的人,没必要给他生气。”
刘县长说:“这次我到要看看,谁跳出来保他!”
齐昊不想再纠葛这事了,高兴表情道:“我过来请刘县长参加签字仪式,大好事!”
刘县长还没气过:“有什么大好事?”
齐昊说:“省城有个叫易久良的老板,一下子捐赠玉泉娘娘庙八百万!”
“真的啊!”刘县长大吃一惊,什么大老板,这么舍得钱啊,玉泉娘娘庙就算没有拆除前也是不起眼的小庙,更没有显赫法事声名远播,何况还拆除了几十年,这人怎么了,头脑是不是灌了水,把钱往外扔。
齐昊看着吃惊的刘县长,只是笑,没作任何说明。说来也是,这事怎么说呢,说人家故意撞车,说把人家吓得赶紧捐款,这都是些不好说不清楚的事情,不过有一点,捐款八百万这可是事实,立即要签捐赠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