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墨的眼睛有些红,呼吸越来越沉,想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两世为人却依旧未经人事的青竹心中也是慌得不行,不过心中到底还是有些期待。
片刻之后,看裴子墨明明已经离自己很近了,可那火热的唇却迟迟没有落到自己的面上,青竹心中小鹿乱撞的同时,也有些恼了,干脆把心一横,将身子微微一抬,主动吻上了裴子墨。
裴子墨心中本来就揣着一块火炭,青竹再一主动,差点让他没把持得住,好险忍住了,没有直接泻了。
不过这样一来,裴子墨却是再也忍不得了。
他像个毛头小子一般,好吧,实际上从某一方面来说,他还真是一个毛头小子。
这些年不是没有机会开荤,实际上以他的身份,尤其是后来拿下上京城之后,想要什么样的绝色女子,对他而言,都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只不过心里头揣着一个人,再好的颜色在他的眼中,不过是红颜骷髅而已。
而今,他终于有机会,将那个心心念念了无数个****夜夜的女子压在了身下,再加上青竹刚刚的‘挑衅’,裴子墨心中的情意自然是泛滥的一发不可收拾。
当下,裴子墨就快速的‘夺回’了主动权,细细密密的吻如同雨点一半,落在青竹的额上、眉间、脸颊、耳垂,最后,才吻住青竹柔软的双唇,狂野而又深情的吸允起来。
裴子墨仿佛是个贪吃的孩子一般,不断的允吸着青竹口中的甘甜,双手也无师自通的,攻城略地起来。
不过片刻功夫,裴子墨和青竹两人,就已经真真正正的,坦诚相见了。
虽然已经进是春天了,可夜里到底还是有些凉的,但是,哪怕身上已经片缕不粘了,青竹也没觉得有哪怕一丝的凉意。
不仅仅是裴子墨,经过了这么一会儿工夫,青竹的心上身上,也是火热滚烫,又怎么会觉得冷呢?
更何况,裴子墨掌心火热,一双手手掌,仿佛带着说不清的力量,手掌覆过的地方,泛起片片粉红,仿佛一朵朵娇艳欲滴的鲜花一般。
等裴子墨微微带着颤抖的,将火热的大手覆上他从未抵达过的地方的时候,触手之间,已是一片泛滥。
裴子墨连心都颤抖起来了,身体的某一个地方也不停的叫嚣着、嘶吼着、想要深入腹地,直捣黄龙。
一种说不清的情绪忽然砰的一声,从心底迸发,随即蔓延开来,一瞬间,就席卷了裴子墨的理智。
此时此刻,裴子墨的脑子里头,几乎只剩下一个念头。
要不是心底残存的理智在不停的呼唤着他、提醒着他,让他轻一些、柔一些,不要吓着身下这个女子,不要伤着身下这个女子,只怕他就要不管不顾的,横冲直撞了。
……
只可惜,裴子墨也是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的人,虽说男子在这方面,很容易就无师自通,可……折腾了无数次,裴子墨也没能准确的,攻入腹心之中。不是高了,就是低了,不是偏了,就是斜了……反正就是,找不准地方……
说实话,青竹当真没有想到,裴子墨居然同自己一样,也是第一次。原本她以为,这么久以来,哪怕是逢场作戏,也是有的。
只是,万万没想到……
心中感动的同时,青竹就有心想要裴子墨自己来。
不都说男子在这方面的自尊心,极其强烈么?
只是,一等,二等,再等……都等不来那关键的临门时刻。
心中仿佛有无数的猫爪在轻轻的挠着,肌肤的红潮始终无法退却,身体却微微颤栗了起来,仿佛是在诉说着自己的不满。
意乱情迷之间,青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里面似乎下着暴雨,洪水已经漫过堤坝了,可那闸门却迟迟无法打开……
青竹的唇间无意识的发出不满的呜咽,一双玉臂却已经缠绕到了裴子墨的身上,并且不停的上下游走。
最后,才在‘不经意间’握住那一柄坚挺和滚烫,一拨,一送。
“唔……”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声。
“咝,疼……”不过片刻之后,那舒服的呻吟声在青竹那里,就变成了深深的吸气和呼痛。
原来,适才青竹为了不着痕迹的帮助裴子墨完成那临门一脚的上下游走,直接将裴子墨心中的火撩拨得又高了三尺。所以,当裴子墨终于找对了路,进对了门之后,那迅猛的一下……也真真是直捣黄龙了。
好不容易突破屏障的裴子墨原本正打算枕戈待旦,奋勇征伐,却谁知道,耳畔忽然传来一声呼痛,吓得他一个激灵,差点就又丢了……
当然,理智也重新回到了裴子墨的身上,他马上停止了自己的动作,略带僵硬的支撑着自己的身子,然后看着青竹,关切的问道:“青竹,怎么了?我……我弄疼你了?”
刚刚那一下,当真把青竹疼得惨了,以至于她的脸,都有些泛白。
而裴子墨看看到青竹的脸色泛白,也是真的吓到了,马上就要从青竹的身体里面退出来。
还是青竹伸手将裴子墨的腰搂了,阻止了裴子墨退却的动作。
“我……我弄疼你了。”裴子墨的声音夹杂着紧张、自责、心疼,以至于连声音都变得,仿佛是另外一个人发出来的一般了。
青竹深吸了两口气,缓了缓之后,看着裴子墨勉力笑笑,轻声说道:“没事,第一次都是这样的,过了就好了。”
“你,你继续吧……”说话间,青竹语气微微一顿,原本有些发白的脸,又泛起了红晕,她的声音也轻得差点连裴子墨都听不见。
“可是,我弄疼你了。”裴子墨看着青竹,脸上的心疼和自责不加掩饰。
一瞬间,青竹的心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她冲着裴子墨莞尔一笑,嘴里轻声说道:“傻瓜,每个女人都有这么一次的。”
说话间,青竹忍着不适,将一双玉臂再次缠上裴子墨因为紧张而显得僵硬的脖子,将他往自己,又微微撑起身子,将唇凑到他的耳边,唇瓣轻启,吐气如兰:“难道,你真忍心,让我们的洞房花烛夜,留下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