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风轻轻萧瑟,落地片片红枫。
星期四下午,周熙晴在公司上班时,手机突然收到好闺蜜韦兰发来的微信,信上喊熙晴今晚到她家一趟,有重事告知,附带“心情愉快”的表情包。
问其是何重事?阿兰则神神秘秘的不回一言。两个都是奔三的剩女,又同住一区内,友情深似海!
茶余饭后。熙晴前去阿兰家,进门前撞见门半掩,趁机好奇偷瞄屋里的阿兰在干啥?这一瞄,却意外发现令她触目惊心的场面——
客厅亮着灯,阿兰依靠沙发上脸色苍白,一动不动,浑身沾血,双眼瞪大,仿佛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胸前插着一把刀,只露出刀柄,客厅四处流着一滩殷红殷红的血,向门口伸延而去。
起初,熙晴以为阿兰故意搞恶作剧吓唬她,但事实并非如此,沙发正对门口不远,她看得一清二楚,逆风闻见一股刺鼻的血腥浓味,阿兰真真切切遇害了!
熙晴被眼前骇人恐怖的一幕吓懵,犹如晴天霹雳!顿时毛骨悚然,身子颤抖,潸然泪下,手捂住樱唇,不敢哭出声——
杀人犯仍然徘徊在屋里。难以置信的杀人凶手,竟是阿兰同父异母的两兄弟,个头高挑帅气的大哥叫林雨,个头矮点、满口龅牙的小弟叫林风,绰号哨牙。两个贼头贼脑的样子似在偷窃某种‘东西’?
顷刻间,F市春天小区的六号别墅笼罩着阴森可怕的气息。
“找到没有?”林雨焦急问道。
“没有。”哨牙摇摇头,继续寻觅‘东西’。
天杀的!
他俩为何要这么做?为什么这么凶残?阿兰……阿兰你还活着吗?无数的疑问在熙晴内心深处挣扎狂吼。
她想马上报警,迟疑片刻,深知肚明自己处境危险,此时必须保持冷静,不易轻举妄动,稍有不慎,性命难保。
生怕打草惊蛇,她神色匆忙地躲进屋外墙壁边静观其变。
过一会儿,哥俩灰着脸无奈从里走出。
这时,天已黑,夜变凉。
“哥,不如报警吧?”哨牙停顿一下,胆怯问。
林雨狐疑的眼光巡四周,空无外人,叹了口气,说:“报警惹事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天知地知只有你我知,回家压压惊再决定。”
此地不宜久留,当哥俩一前一后离开之际,熙晴提包里的手机瞬间洪亮响起,划破寂静夜空。
熙晴脑袋“嗡”一声完全不知所措,惊恐过度慌手慌脚的欲把电话挂断,却将手机摔落至地板裂开的缝隙里,一阵阵清脆悦耳的“鸡啼”铃声不断渲染气氛……
奇怪!
正常情况下都是雄鸡啼鸣,大晚上院子莫名传出“鸡啼”声?引起哨牙警觉性极度膨胀,只顾低头沉思走的林雨全然不知。
阿兰家又没养鸡,又像手机铃声断断续续的,莫非真有人偷窥!?哨牙带着一脸疑惑谨慎朝“鸡啼”方向探去。
幸亏不入深,因缝小,熙晴弯下蛮腰费点劲拎起了手机,并急速挂断电话,咄咄逼人的脚步声从后方压抑着袭来,她紧张到屏住呼吸。
刚要叮咛哨牙的林雨,回眸呆子居然敢返程。
“站住!”一句铿锵有力的呐喊声制止他
连忙裹足不前的哨牙转身道:“我听见有鸡啼声音。”他本想说手机铃声的,落音太快遮拦不住。
见小弟傻眉楞眼的样势,林雨真想一脚飞踹过去。指他怒吼:“嫌事不够乱啊?大晚上……你再发神经,丢你一人在这儿。”吼完撒腿就跑,哨牙紧追其后。
区区小事不屑一顾,哥俩一屁股坐上车逃之夭夭。
熙晴总算松懈一口长气。等等,还没走?
透过几缕月光照射,背后隐约又现两个黑影,悄悄走近她,愈来愈近,回马枪!
敌人太狡猾!满腔的愤慨激励她不再怯懦,熙晴鼓起勇气,咬紧牙关,抓起木棒,挺身而出揮棒哥俩。谁料——
人呢?黑影原来是猫竖起那对耳朵的影像,猫慌乱着东窜西窜,害她扑了个空,虚惊一场,急忙拔打110的电话。
接着,熙晴又拔打阿兰男友的电话,响许久才接通。
“熙晴,我在开车,什么事?”罗英问。
“罗英,你快点快回来,阿兰出事了。”熙晴着急说。
“你别急,发生什么事了?”
“你回来再说,电话说不清楚。”
“好的,我去车站接余阿姨后就回去。”挂断电话。罗英加速开往汽车总站。
余阿姨是阿兰的老妈,年过半百依旧风韵犹存,妩媚动人!前不久刚回老家探亲,阿兰自幼生父患癌离世,余阿姨一手把她拉扯大,如今下嫁林家也好景不长,今年阿兰的继父也因病归天,现在阿兰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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