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
这道姑,居然一而再的辱骂自己是猪?!
翁寒英脸都气呼绿了,整个鬼洲,谁不给他三分面子,这女人简直欠收拾!
“我告诉你,少在这儿逞口舌之利!”翁寒英吼道,一副是可忍孰不可忍的样子指着他们。
“你们这些江湖术士,就会胡说八道的骗人,哪里懂什么医术?趁着我还太子的面子,不跟你们一般见识,赶紧滚出东宫!”
“呸!要滚的是你!”拓拔翎岚一口沫子吐到了翁寒英的脸上。
“先来后到,你懂不懂规矩?趁姑奶奶还没揍你,赶紧收拾好你的破烂玩意,滚前院搭个猪棚,窝着去!”
翁寒英的脸已经臭成了一坨屎,抹掉唾沫星子,突然就朝拓拔翎岚挥了一袖子!
顿时,一些粉末就撒到了拓拔翎岚身上,她立刻就是头晕目眩的有点站不住。
“你居然敢当众下毒?!”拓拔翎岚骂道,自己也确实是大意了。
看翁寒英那样,本以为是十足的草包,顶着个头衔,光吃好处不办事,但没想到,这猪还是有两子的。
“哼,当众下毒又怎么样,就算我当众杀了你都行。”翁寒英总算扳回了一点面子,可他并没有得意太久。
那个逸尘子,甚至都不需要把脉,光看颜色形状,以及粉末的味道,就似乎已经知道了他用的什么毒。
“没事,等我一下。”仇子恒把拓拔翎岚交给驰枫,去前院找了一瓶丹药过来,给她服下一颗之后,拓拔翎岚就好了。
这怎么可能?!
翁寒英简直不敢相信,他刚刚用的可是七日潇湘散,这可是剧毒,七日后必然毒发,而且就算才中毒就吃了解药,那也不会好的这么快!
“你给她吃的什么?!”翁寒英不能忍,问了那个逸尘子,而他只是轻蔑的笑笑,不回答。
“你……!”翁寒英瞪眼,但他哪里知道,除了药是关键,拓拔翎岚的底子也很重要。
服下药之后,拓拔翎岚只是稍稍运了一下气,便就没什么大碍了。
然而这个时候,翁寒英的脸色却变了,捂着胸口摇晃了两步,就狠狠吐了一口鲜血。
“谷主?!”他身边的几个丫鬟赶紧扶住他,而他气呼呼的指着拓拔翎岚。
“你……你也向我下毒,还有脸贼喊捉贼?!”
却怎料是那个逸尘子站了出来:“下毒的是贫道,谷主莫要冤枉我师姐。”
“什么?!”翁寒英难以置信,这家伙根本就没靠近过自己,究竟何时下的毒,为什么一点都没有觉察!
“哈,猪头,我师弟会下毒的时候,你还在猪窝里吃糠呢!”拓拔翎岚嘲笑道,仇子恒打翁寒英的这一脸,实在是太精彩了。
而拓拔翎岚才说完,翁寒英就又吐了一口血。
想他名震鬼洲的第一神医,药王谷的谷主,现在毒都被下到自己身上了,竟是无法立刻判断出中的什么毒。
刚刚那个逸尘子,一眼就瞅出了他下的什么毒,而且过家家似的就解了,他现在怎么能败下来?
这个脸,他翁寒英可丢不起!
翁寒英装模作样的,表面好像
没当回事,其实已经绞尽脑汁了,而且为了面子,他也不好自己给自己把脉。
“怎么样啊猪头,识相的就快点滚,跪下来道声歉,认个错。”拓拔翎岚还在叫嚣刺激翁寒英。
“哼!”翁寒英冷冷瞪了一眼,之后就学着仇子恒的那样,在打翻在地上的东西里找了一株草药嚼了。
怎料仇子恒一盆冷水泼来:“瓮谷主,此时若干嚼鱼腥草的话,非但不能解毒,还会让毒性加剧。”
仇子恒绝对是个腹黑没错,他说这话的时候,翁寒英已经把鱼腥草吞下去了。
“……!”一听这话,翁寒英就怂了一下,他是想赶紧把鱼腥草吐出来的,可为了面子,坚决相信自己是正确的。
“你少唬我!”翁寒英吼道,但转眼就如仇子恒所言,眼角和鼻孔都出血了。
“谷主!谷主你的脸……!”翁寒英的丫鬟吓坏了,他赶紧去房里照镜子。
不仅仅出血了,整张脸都开始发紫了!
而且翁寒英能够感觉到,身体是越来越不舒服了,有些喘不上气。
“不,要赶紧解毒!”翁寒英慌了,他现在中的估计也是剧毒,趁着人还清醒,躲在房里赶紧给自己把了一下脉。
目前这个情况,怕是只能铤而走险,以毒攻毒了!
翁寒英片刻不敢怠慢,急急就是跑了出去,抓上几种含毒的草药丢进了凿子里面。
而仇子恒只是看着,等他捣好药,包在纱布里挤出汁液,仇子恒才要紧不慢的说:
“谷主当真想好了?你现在用的几味药,搭配在一起可是致命的猛毒,万一我下的毒不过是看着可怕,其实并非剧毒,谷主可就会不了头了。”
乖乖,这个仇子恒,可真是玩死人不偿命,不愧是天玄教的左护法,简直完美的体现了天玄教,到底为何让人闻风丧胆。
拓拔翎岚心里感慨着,简直就快成了感动,瞥眼瞅向驰枫,他则回了一个无奈又头疼的笑。
仇子恒这家伙,看着白面书生,翩翩公子,但其实肚子里坏水多着呢,有的是手段,要不然,主子也不会让他当左膀右臂。
当两个人都在为仇子恒自豪的时候,翁寒英已经彻底犹豫了。
他完全已经被这个逸尘子的话给吓到了,况且他现在做的药要多毒,他自己最清楚不过。
翁寒英看着那个该死的小道士,没想到这伙人的道行如此高超!
但此刻已容不得翁寒英犹豫了,因为他的两眼已经开始发黑,并且喘不上气。
“你……你,交出解药……”保命要紧,翁寒英只能放弃面子,撑着一口气对仇子恒说。
但仇子恒完全不管他死活一般,还悠哉的讲起了条件:“谷主之前对我徒弟下了蝎无常的毒,还请赐药。”
仇子恒最气人的地方,并非是玩弄翁寒英的命,而是他都已经把翁寒英给打垮了,居然还摆着一副给翁寒英面子的态度。
如此狂妄清高,一副施舍人的嘴脸,药王谷的几个丫头都也看不过去了。
“道长,我家谷主可是太子殿下专程派人接来的贵客,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交代的起吗?!”
“哎哟喂
,这位女施主好大的口气,说的好有道理,让我听了,觉得好怕呀。”拓拔翎岚对那狗眼看人低的丫头说道,却说完就一掌推了过去。
这一掌,连半成功力都没用上,只是把她推倒在地,吓唬吓唬罢了。
“我告诉你们,区区药王谷,我们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别说是弄死一个翁寒英,就是把你们全弄死,灭了药王谷,我们也没什么担当不起的。”
拓拔翎岚耍流.氓斗狠,那是比她带兵上战场都还有气魄。
于是所有的宫女太监们都纳闷了,逸尘子那么仙风道骨的公子哥,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师姐?
但想到逸尘子是怎么整翁寒英的,又似乎能够说通那么一点。
不管怎样,翁寒英虽感激有人为他维护颜面,可眼看小命不保,只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了。
“别说了……快,快拿解药……给他……”翁寒英吩咐,便是一个丫鬟取了蝎无常的解药过来。
仇子恒看了看解药,又闻了闻,确定是真的,就给驰枫服下了。
“早中晚三粒,吃三天,要忌口半月,吃清淡的。”仇子恒把药瓶塞给驰枫,驰枫这才想通什么。
“原来之前你不提解毒,是因为你没有解药?”
“要解此毒,必须有制毒时候的药渣做为药引,而且其中有一味药是可以随便配的,所以一般只有下毒的人才有解药。”仇子恒解释,之后又对翁寒英说。
“翁谷主对我徒弟下这种药,无非就是想要挟我们,把我们赶走,你就好独揽为太子炼药的功劳了。”
事已至此,翁寒英也没什么好不敢承认的了:“是,又如何……?!”
“我已经……给你解药,你快点……把我的解药,交出来!”
“好。”仇子恒笑笑,但拓拔翎岚和驰枫怎么看,都觉得这家伙肯定还有什么后招。
之后仇子恒就端起了被翁寒英放弃的那一碗毒汁:“谷主喝下它,便能保住性命了。”
“你方才不是说……!”一个丫鬟瞪眼过来,而仇子恒还是笑的那么好看。
“贫道方才是说了,问谷主可否确定,喝下了真能解毒,所以贫道现在就是告诉谷主,可以。”
“你……!”被玩成这样,翁寒英气急攻心,天女散花似的喷了一地血,脸色紫黑的倒下去了。
“谷主!谷主!”
丫鬟们又围了上去,七手八脚的给翁寒英把药喂了下去,而马上,翁寒英的气就顺了,紫黑的脸色也好了一些。
见这药效这么可怕,拓拔翎岚好奇就是问了:“仇、师弟,你给翁寒英到底下的什么毒,如此厉害?”
“哦,也没什么,只是我稍加改良了的鹤顶红而已。”仇子恒一脸谦虚,轻描淡写,但这话吓傻了一个院子的人。
这家伙还真敢做呀,翁寒英到底是太子请来的,他却好玩一般,出手就给人下鹤顶红?!
要是万一救不回来了,那他们该怎么办啊,子鼎还没找到呢,不带玩这么大的吧!
满院子人正懵逼着,却好死不死,这时候传来一声通报:
“恭迎,太子殿下回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