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个男的来探望杨若兰,我心里既开心,又莫名地有些失落。
“这个男的,跟小兰什么关系?”我忍不住猜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总感觉有人偷走了我的一样东西似的。
就在这时,若曦从古琴里飞出来,她一脸微笑地看着我,打趣道:“无常哥哥,你果然和那个女人有故事。啧啧啧,不妨说来听听!”
我冲她翻了个白眼,摇头轻叹道:“之前我救过她的命,随后抹除了她的记忆。本以为不会再见,可没想到,老天爷让我和她再次相遇,而且还要经历一段未知的冒险旅途。”
听到这,若曦不由一愣,于是问道:“无常哥哥,你删除她的记忆,是因为爱吗?”
我顿时一愣。
“你为什么这么问?”我疑惑地看着若曦,自从上次白穆的事情之后,她时不时地问我爱是什么,搞得我很郁闷。
“在我看来,如果你不爱她的话,为什么要选择删除她的记忆?你删除她的记忆,让她忘了你,不就是想让她平静安稳地度过一生?如此来看的话,难道不是爱?如果不是,那你告诉我是什么!”
我目瞪口呆!
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
要说是爱,还真的谈不上,顶多喜欢杨若兰这个朋友,觉得她很善良,值得交!
可如果不是爱,我为什么看到她跟别的男人交往,我心里会种酸酸的感觉?
“或许,我对杨若兰的感情介于爱与不爱之间吧!”
我轻轻甩甩头,暗叹道:“还是早点离开她的世界为妙,给不了别人依靠,就别耽误人家,阿弥陀佛!”
感情这种事最容易失控,更何况我现在还没有修成正果,根本做不到五蕴皆空!
如今,她中了血煞噬魂蛊,靠正常的医学手段,根本救不了她。但让我想不明白的是,她一个弱女子,还是从小山村里走出来的,没有任何背景,怎么会被人盯上呢?
她要是大富人家的千金小姐,遭人暗算或者毒害,我都可以理解。可杨若兰遇到这样的事情,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
“不管怎么样,先从她的办公室查起,希望能够找到一些线索。”我轻轻一叹,随即走出医院,前往杨若兰的办公室。
这一次的血煞噬魂蛊非常奇特,我竟然没能找到蛊虫所在的位置。
之前给杨若兰检查身体的时候,我本以为蛊虫会在她的腹部,可按了按,她没有任何异样。
尽管我的眼睛能够看到阴邪之物,可蛊虫这等实物,我就无能为力了。
所以,我只能换个思路,从源头查起,只要揪出下蛊之人,要么他自动解除蛊术,要么被我杀死!
当然,第二条路是我最不希望的!
但是,破除蛊术就这两种方法,我只能希望幕后黑手不要负隅顽抗,走极端!
赶到杨若兰的公司,走进她的办公室,我不由眉头一皱,暗叹道:“我不是让她把那幅画取下来嘛,她怎么没听?”
看着依旧挂着墙上的那幅雄鹰展翅图,我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由于杨若兰生病住院,公司的业务部已经乱作一团,上上下下都忙得手忙脚乱。
我正好奇地打量着那幅画,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走了进来。她满脸疑惑地看了看我,然后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
“这位先生,请问你有何贵干?”
我微微皱眉,看着眼前这位长相还不错的女人,轻轻问道:“你又是谁?你们的业务经理,不是杨若兰吗?”
她不由一愣,两眼露出一丝厌恶的神情,似乎注意到我还在,立即掩饰了过去。
“你好,你说的杨经理昨天住院,我是临时代班。不然的话,很多事情乱作一团,会很麻烦!”
尽管她满脸笑容地面对我,但她刚才那一闪而过的厌恶,我可看的清清楚楚。
“看样子,小兰当这个业务经理,很多人不服气啊······”我心里暗叹,有了一些猜测。
小兰不是千金大小姐,被人谋害肯定不是为了财。既然不是为财,那就是为名、为利!
不由得,我看向眼前这个女人的眼神变了。
尽管我还没有证据表明她就是谋害杨若兰的凶手,但她以及和杨若兰有竞争关系的同事,都有嫌疑。
这一瞬间,我便确定了自己的寻找方向,调查杨若兰的竞争对手!
虽然不一定有结果,但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强。真相越查越清,只要不放弃,总会真相大白的。
“唉,这次又要我独自行动,救治杨若兰了。”我不由苦笑,心里默念道。
见我半天不说话,那个代班经理眉头皱了皱,但碍于礼节,她轻咳几声,笑着问道:“请问,你还有什么问题?如果没什么的话,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我不由一愣!
逐客令?
哼,既然怀疑是小兰的同事下的毒手,我怎么能放过你?
我不由一笑,轻轻问道:“杨小姐这病来得很诡异,医生都束手无策,看起来非同寻常。作为她的朋友,我忍不住怀疑是你们公司的人下的毒手。请问你这个代班经理,我这个猜测合理吗?”
为了气她,我故意将“代班经理”四个字说得很重,而且满脸戏谑地看着她的脸。
我这么做,就等于当面在打她的脸!
我这么说就是在提醒她,代班经理只是代班而已,等杨若兰回来,她就哪凉快哪呆着去了!
果然,听我这么说话,她的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
“你是她什么人,为什么这么维护她?还有,请你收回刚才的话,如果你没有证据的话,不要诽谤公司同事。不然的话,我就报警!”
我摆摆手,冷笑道:“诽谤不诽谤的,先不要急着下定论。况且,这是我的猜测跟怀疑。就算你去报警,我也有理由应对。”
“你······”她一时语滞,不知该如何回答我。
我冲她一笑,再次问道:“这幅画很危险,而且是杨若兰所有,你不介意我拿走吧?”
她再次一惊,冷哼道:“这是冯总买来放在这间办公室的,又不是杨若兰私有之物,你凭什么拿走?”
我脸色微变,暗叹道:“这个女人真单纯,稍稍这么一诈,她就什么都说出来了!看样子,我要去见见买这画的冯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