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们去?
那说明这个地方还有?我和江心月对视一眼,循循善道说:“你能这么想很好,要知道恶鬼不除,随着他们害人越来越多,能力就越来越大,也会越凶残,你这样做,不光救了你自己的命,也救了好多其他人的命。”
王忠民有气无力地点点头,好像做出这个决定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一样,他喘了几口粗气说:“你们,你们不需要准备准备吗?”
江心月点点头说:“我们的东西都随身放在车里,我的助手这就去停车场取。”
“那好,我,我带你们去,是只要找到那个地方就能解决这件事是吧?”王忠民不放心地又问了一遍,我们给予他肯定的回答。
“那好,那好,我带你们去……”王忠民有些失魂落魄地站了起来,佝偻着身子,慢慢地向门外走去,口中念念叨叨:“我带你们去,我带你们去。”
我和江心月跟在后面,看着江心月摇摇晃晃的身体,真害怕他一个不好就晕过去。尘封多年的事情,江雅星曾经说过涉及到很多条人命,如今让王忠民重新面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还没走出走廊,王忠民突然停住说:“瞧我这记性,钥匙都没拿。”说着又颤巍巍地走回屋子里,好像一个七老八十的人一样。
还钥匙?看来那地方真是被留下来了,按照万家乐查到的,当时这个观山悦小区的开发商,就是海上皇宫的老板出了一大笔钱,所以这里面有郑老板的几套房子,其中一套就是王忠民一直住着的那套。
另外几套有一套也有常住民,应该也是跟郑老板这件事有关系的,剩下的几套都是偶尔有人来住,每次人还不少。
这王忠民,就是在这里看门的吧?
只是如果真的曾经有那么一个地方是用来迫害人的,为什么不毁掉呢?做这边的建筑商,毁掉不是更好,还费尽心思地藏起来,真是奇怪?
我想东想西的过程中,王忠民已经从卧室里出来了,看这速度,钥匙也没有藏到什么了不得的犄角旮旯里,难道还经常过去?不是吧,谁这么变态经常去犯罪场所缅怀自己的“丰功伟绩”啊?
“来,来,我带你们去。”王忠民在前面走,我和江心月跟在后面。进了电梯之后,王忠民直接按了地下负一层的停车场。
到停车场的时候,我正好到江心月的车上拿下一个大包来,主要是为了哄骗王忠民的,包里其实就是一大堆报纸,看着挺大,特轻一包,我有可大可小的乾坤袋呢,被包就是为了骗人的。
如今是半夜三更,停车场里亮着几盏昏黄的灯,挺满了在昏暗灯光下看上去黑乎乎的车子,一辆连着一辆,就跟一个个安静的坟墓一样。这样的停车场,半夜有人走过,还真得靠勇气。
下了电梯穿过整个停车场,在停车场的一角有一个小房子,就跟物业看门的小房子差不多,木头门,老旧的铁锁,门是锁着的,里面也没有灯光,黑漆漆的。
那个铁锁上面长了一些铁锈,但还没完全锈死,本来老旧的铁锁上,有些地方灰特别薄,好像最近刚有人摸过这把铁锁一样。在停车场的路人,应该没有这么好的兴致去把摸一把生锈的铁锁吧?
王忠民拿出钥匙来开门,我这才注意到他手中拿着的是一串钥匙,估计除了这扇门,还有好几扇门呢。
进了小屋子,王忠民没有亮灯,而是在进门处窗口下面的小桌子上摸索了一下,摸到了一个手电筒,到了开来。
刚刚穿过停车场,虽然一路都没有人,可王忠民还是特别小心的,又从小屋子里走出去,左右看了看,好像习惯使然一样,然后才郑重其事地关了门。
屋子很小,一眼就能看过来,窗口下是一张桌子,桌子下有个板凳,再没有什么东西了。手电筒的光芒在小屋子里一划拉,只能看到一大团一大团的灰尘在光束之间飞扬,江心月就有些嫌弃了,给我使眼色,估计是想自己去别的地方做运筹帷幄的诸葛亮呢。
我摇摇头,偷偷指向王忠民,如今可不是掉链子的时候,还指望着这人带我们进去呢。今晚这事还挺顺利的,可不能半途而废。我偷偷对着江心月做了个数钱的姿势,江心月耷拉着嘴,勉为其难地同意了。
尼玛,真是见钱眼开啊!我恨得牙根痒痒。
王忠民小心翼翼地走到桌子对面的墙边上,用手电筒照了照,我才发现这不是一栋普通的白墙,就是外面也贴了墙纸的感觉一打眼看上去就是堵白墙了。王忠民推了推把门给推动了,墙被他推动了,原来是个简单的推拉门,因为是晚上,光线不好,就算是白天,也没人跑到玻璃上仔细看,所以这简单的推拉门还挺起作用的。
推拉门后面有个小洞,只容一人通过,还得弯着腰,王忠民指着那个小洞说:“就从这里面进去,你们跟我来吧。”说着,他已经一弓腰就钻了进去。
王忠民在前,我和江心月在后面,钻进去向右一拐,有一条漆黑的通道,没有灯光,王忠民在前面打着手电筒。这条通道一开始还比较矮,需要弓着身子,渐渐地就能直起身子来了。
脚底下也开始有硬实的石板一样的感觉了,两边也越来越宽阔,就是不知道要往哪里走。这地方,若不是王忠民拎着我们,谁能想到藏在一个小屋子的墙壁里呢?我记得这个屋子就在停车场的最有后方的地方,按照我们目前走动的方向,应该是在地底下了,但不是在停车场下面,已经出了停车场范围了。
走了一段路之后,王忠民的手电筒又照到了一扇门,同样的门上挂着铁锁。王忠民几不可闻地低声叹了一口气,用下巴夹着手电筒去开锁,一边指了指门旁边的地上说:“我知道当年是我们作孽,所以我经常来这里给他们烧纸,这好几年了,他们从来都没有出来过,怎么就突然出来了?他们出来了,是不是我们真的要还债了?不死不休吗?”王忠民好想没有在问我们,而是在自言自语,手抖了半天,总算将这扇门也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