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刑狱失火(二)
远远的,只见半边天都被烧成了红sè!一片片滚烫的热làng,携带着燃烧的碎片四处飘洒,那些碎片无论飘落在何处,顷刻间便是形成一片火海!整座山谷笼罩在漆黑的浓烟当中。~~
承受着灼热气流和浓烟,夜焱驾驭秃子闯入峡谷,大概飞行了半个时辰,一道道灼热的岩浆出现在视野中,犹如燃烧的洪流肆意横行。
沿着那些流淌的岩浆顺藤mō瓜,夜焱很快找到大火的源头,那是一座幽深的峡谷,峡谷内千疮百孔,岩浆正是从峡谷的地xùe中喷涌出来。
“这些地xùe是怎么回事?”夜焱并不急于做出决断,驾驭秃子冲上高空盘旋,居高临下的观察。
“夜长老刚分派来刑狱,对裂风谷的情形有所不知。大概在三百年前,上任宗主有心建造一座大型的炼丹房,丹房的地址便是选定在这裂风谷,为了获取炼丹需要的地火,上任宗主调动本派弟子大兴土木,将裂风谷挖掘的千疮百孔。一如夜长老所见,地火倒是挖出来了,不过炼丹不是有地火就可以的。本派炼丹堂的弟子全部是半吊子,在此地折腾了二十多年也没炼出一粒像样的丹yào,反倒是糟蹋了大批的材料,到最后只好草草收场。宗派不再供应yào材,派来的炼丹弟子也重新调回宗mén。可是裂风谷却无法恢复原貌了,时不时便会有地火喷发出来,处理起来十分棘手。”由于此事涉及到前任宗主,赵武说话时闪烁其词,说白了,裂风谷就是因为前任宗主好大喜功,遗留下来的烂摊子!这个烂摊子可是不小,裂风谷距离宗mén不远,倘若对喷发的地火放任不理,难免bō及到宗mén。可是处理呢,又没有一劳永逸的解决办法。练大宗主接手宗mén以后,干脆将此地改建成一座刑狱,利用囚犯来应付地火喷发,也算是别出心裁了。
“原来这些地xùe是用来获取地火的。”夜焱一贯不关心宗派的事,烈风峡谷的状况倒是让他心头一动,感情此处就是一座大型的炼丹房!一座现成的炼丹房,加上数千名可供免费驱使的囚犯,这座刑狱简直就是一株摇钱树!
不怪夜焱动起了歪脑筋,这几年来又是购买飞舟,又是点杀黑蛟,huā销实在不小!加上毫无节制的收购兽丹和鬼魅,饶是他的身家再富裕,也招架不住这般挥霍。一只秃子就把他吃的很心疼了,如今又加上一个赤炼妖蝎,他即使什么也不去做,仅仅是培养灵宠,每月至少耗费几十颗上品灵石,不动动脑筋是不行的。
赵武可不清楚主事的心思,仍然在一本正经的介绍:“开凿出这些地xùe正是为了获取地火炼丹,如今却成了最棘手的麻烦,这些地xùe直通地底深处,
无论采用什么方法堵住,不用多久就要被地底的岩浆破坏。只能派专人定期的维护,一个不小心就要酿成事故。”
夜焱本来对刑狱一点兴趣也没有,只想图个省心,得知这座刑狱居然是一棵摇钱树,转眼间就认真起来,要想让刑狱为自己捞取灵石,首先要把刑狱的大权握在手中,说不得要动动此间的老家伙了。夜焱不是一个天xìng多疑的人,然而他只要不是傻瓜,就能够意识到这把火烧的蹊跷。这把火早不烧,晚不烧,他刚被调来刑狱就烧起来了,他不得不得考虑一种可能xìng,这把火不是天灾,而是**!
夜焱也不急于处置火势,不慌不忙的向赵武打探“裂风谷以前经常燃起大火吗?”
赵武连连摇头:“当然不是,现任宗主把刑狱建在裂风谷,正是为了有充裕的人手监控那些连接地火的xùe口,岩浆喷涌出来的时候有足够的人手处理。深谷中的地xùe虽然偶尔有岩浆涌出来,只要处置及时,绝不会失控的,属下在刑狱待了三十年,第一次见到这种规模的火势。闲话以后再提也不迟,夜长老还是尽快做出决断吧,这种火势,宗mén一定会派人过来的。”
夜焱更加确信这把火乃是**,而且,纵火者一定是在刑狱当值的执法弟子,只有在刑狱主事的执法弟子和他才有矛盾,因为他的到来动摇了那些人的权力,挡住了那些人的前途。再说刑狱戒备森严,外界的人想hún进来放火也不可能。这些人放火的原因也不难揣测,夜焱虽然迟迟没有光顾刑狱,实际上已经接手了刑狱的管理,刑狱燃起大火,作为主管的他必定会受到惩罚,如此,那些人便可以拔掉他这颗钉子。
只不过,夜焱可不是好对付的,mō着下巴向赵武问道“如果我不被派到刑狱,你觉得什么人最有可能成为刑狱的主管。”
“我们起初都认为铁长老会晋升刑狱主管。”赵武一向心直口快,想也不想的就脱口而出,刑狱可不比其他的地方,随便派个人来就玩得转,没有个十年八年的时间连地皮踩不热,资历不够更是震慑不住囚犯。刑狱主管历来是从底层一步一步晋升上来的,什么人资历最高,什么人修为最高?什么人应该晋升,大家心里都有一个谱子。
夜焱暗自分析,纵火之人十有**是这个铁长老。
“这都火烧眉máo了,夜长老还是尽快组织人手救火吧,还有,要不要通知战堂帮忙?囚犯用不用先行撤离?还请夜长老明示。”赵武自从调来刑狱办差,第一次见到这种大事件,他风风火火的把刑狱主管请来,这位刑狱主管却是对火势不闻不问,反而询问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他不得不怀疑这位刑狱主管的办事能力,
夜焱依旧是不慌不忙的样子说道:“着急也不起作用呀,凡事都要先整明白再动手!”
“夜长老现在整明白了吗?”赵武心急火燎的催促。
“差不多整明白了,我们现在去刑狱。”夜焱一贯是谋定而后动,就说这救火的事情吧,明摆着是刑狱的人为了拔掉他这颗钉子故意纵火,他组织人手救火有个鸟用?那些人纵然不敢公然违抗他的命令,也可以阳奉yīn违。
刑狱,以铁长老为首的执法弟子对火势无动于衷。
这把火正是铁长老所为,以他的修为和资历,乃是板上钉钉的刑狱主管,凭空钻出来一个máo头小子鸠占鹊巢,他自然是一万个不甘心。然而他也十分清楚,这个máo头小子被分派到刑狱担任主管,必定是有后台的,不闹出点luàn子来,休想把此人挤走,思来想去才想出这一条计谋。那个小子初来乍到,根本搞不清楚刑狱的状况,这把火一旦烧起来,宗mén势必要追究刑狱主管的责任,哪怕这个小子后台再硬也只能滚蛋!
“铁长老,这把火可是越烧越大了,要是真把刑狱烧了,那个小子固然倒霉,我们也要受到责罚。”一名亲信眼见眼见火势越来越大,逐渐失去了控制,不由的心慌起来。
铁长老一双鬼目寒光一闪“怕什么?这把火烧的再猛烈些才好,最好是惊动宗mén,到时候宗mén自会派人处理。”
“属下是担心事情闹大难以收场。”那名亲信小声的提醒。
“放心,就算宗mén不派人来,本座也有办法收拾残局。”铁长老这句话不止是说给那个亲信听,也是说给所有的执法弟子,除了修为和资历在刑狱最高,他在刑狱的威信也是最高,这一切都是他晋级主管的资本。身为执法长老如果不能成为一个部mén的主管,那就屁也不是!为了刑狱主管的实缺,他愿意冒一把险。
“只要铁长老有把握,弟兄们就放心了。”一名执法弟子谄媚的笑了笑。
“宗mén随时可以派人过来,不要胡luàn说话。”铁长老狠狠瞪了一眼那名执法弟子。
不一刻,夜焱驾驭秃子飞抵刑狱。
“这位就是信任的刑狱主管,夜长老。”赵武主动的为了夜焱做了介绍。
铁长老用仅仅是用眼角扫了夜焱一眼,随即挪来了目光,在场的执法弟子也是对夜焱这个新上任的刑狱主管不理不睬,似乎是有意的表明立场。
夜焱对于这份冷遇毫不在乎,一本正经的询问道:“火势如此猛烈,随时有可能bō及刑狱,你们为什么不去救火?”
铁长老处心积虑的纵火,哪里会去救火,如今他只等宗mén派人前来,到时他和刑狱的其他执法弟子众口一词,便可将全部的责任推到夜焱身上,在一干执法弟子眼前,他不冷不热的说道:“夜长老身为刑狱主管,数月来对刑狱的事务不闻不问,如今刑狱燃起了大火,夜长老又是姗姗来迟,此时让我等救火还有用处吗?”
夜焱笑呵呵的说道“当然有用,小爷如果不命令你们去救火,便是小爷这个主管玩忽职守。小爷命令你们救火可你们不救,这就是你们违抗命令,把刑狱烧了也不关小爷的事。”
铁长老好笑道:“夜长老仗着刑狱主管就想颠倒黑白?孰是孰非在场的执法弟子可以证明,这夜长老还是想想如何向宗méāo代吧!”
夜焱一边欣赏远处的大火,一边说道:“小爷有什么好āo代的,把你āo给宗mén不就行了。”
“老夫不过是刑狱的一名长老,人微言轻。刑狱失火明明是主管督查不严的罪过,与老夫何干?”饶是夜长老自信整件事天衣无缝,还是不由自主的做贼心虚。
夜焱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笑眯眯的分析道“谁说小爷督查不严的?小爷已经调查的清清楚楚,这场大火并非天灾而是**,纵火的人就是你铁长老!刑狱失火,小爷用最快速度追查到纵火之人。小爷也阻止你们救火了,是你们抗命不尊!铁长老倒是说说,宗mén能够追究小爷什么责任?怕是只会表彰小爷的功劳吧?宗mén即便要惩罚也是惩罚纵火之人,怎么也罚不到小爷的头上。”
铁长老强作镇定的怒斥道:“夜长老休要血口喷人,你有何证据指责老夫纵火,刑狱的执法弟子都可以为老夫作证,证明老夫的清白。”
“小爷又不能把铁长老怎么样?铁长老犯不着跟小爷解释,省把力气和战天长老解释去吧。”夜焱要控制刑狱势先拿下铁长老,如果这个铁长老谨慎行事,稳扎稳打的笼络其他执法弟子与他作对,他一时间还真是无可奈何。毕竟铁长老在刑狱经营了很久,根深蒂固,想要板倒此人比登天还难。可是铁长老偏偏自作聪明,被他轻易的抓住了把柄,夜焱抓住了机会还不是痛打落水狗。
铁长老本认为夜焱初来乍到两眼一抹黑,根本猜不到其中的端倪,却是想不到夜焱小小年纪却有如此心机,一上来就把隐情猜的七七八八,尽管夜焱并无实质的证据,然而到了执法堂动用搜魂**一搜,什么秘密也隐藏不住!除了纵火之外,铁长老这些年在刑狱的所作所为也绝不干净,如果依照宗规制裁,死个十次八次也绰绰有余!
与其乖乖的等死倒不如搏上一搏,或许还有一线生机!铁长老不会幼稚的以为杀了夜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ménghún过关。顶多是出了这口恶气,在宗mén的人赶到之前逃之夭夭,从此亡命天涯。然而这一步只要跨出去就再也无法回头,这些年的努力全部付诸流水,他的身份将一落千丈,从高高在上的执法长老沦落为亡命之徒。相由心生,铁长老的脸sèyīn晴不定。
夜焱将他的跃跃yù试尽数收入眼底,诧异道道:“铁长老莫非是狗急跳墙,对小爷生出了歹念?”
铁长老绝不是优柔寡断的人,转眼间下定了决心,咬牙切齿的说道:“蝼蚁尚且偷生,到了穷途末路的份上,本座也不可能束手待毙。”
夜焱撇撇嘴道:“你如今还有搏命的资本吗?所谓树倒猢狲散,刑狱的执法弟子刚才跟随你,那是因为相信你可以拔掉小爷,如今你都走投无路了,谁还愿意陪你玩命呀?小爷根本不必亲自动手,只要一声令下,他们就会一拥而上把你擒住。”
铁长老在刑狱一呼百应可不是靠耍手段得来的,一身霸道的修为才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当下傲然道“老夫岂能不明白树倒猢孙散的道理,但是夜长老想用这些人挡住老夫,那也是痴人说梦。”
如今的夜焱,收拾一个元婴期的执法长老就像捏死一只臭虫。只不过,他如今好歹也是金丹期的长老,又是刑狱的主管,不会动不动就和人玩命,语重心长的规劝道“就算铁长老杀了小爷又能如何?夜长老能摆脱宗mén无休止的追杀?夜长老能够得到今时今日的地位,想必也是为宗mén立过汗马功劳的,难道甘心就此背叛宗mén?”
铁长老气得横眉立目,地吼道“你小子少说风凉话,老夫还有活路可走?到了如今的份上,老夫杀死一个够本,杀死两个赚一个!”
…………夜焱暗自腹诽,自己这是真把老家伙bī的急了,他可不想真的把老家伙如何,只是吓唬吓唬老家伙而已“铁长老何必jī动呢?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有什么事可以商量,不要动不动就耍光棍呀,事情还不到那个份上。”
铁长老愤然道“到了这个份上,老夫也懒得遮遮掩掩,这把火就是老夫放的!如今事情败lù了,老夫哪里还有活路?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夜焱不急不缓的说道“这件事你不说,我不说,宗mén怎么可能知道?”
…………铁长老已经做好血战一场的觉悟,此时不由的一愣。
“铁长老能否借一步说话。”夜焱如今的身份变了,考虑问题的角度自然也变得不同,过去他只是个默默无闻的低阶修士,用不着顾忌什么,如今他好歹是金丹期的长老,手握实权的刑狱管事,行事不能不有所考虑,凡事要以大局为重,不会动不动就和人耍光棍了。
如今夜焱要考虑的是刑狱的和谐稳定,同时还要把刑狱的控制权握在自己手上,如此,这座荒废的炼丹房和数千名囚犯才能为他捞取灵石,而且,他还不想huā费太多jīng力管理这座刑狱。
夜焱权衡利弊后认为除掉夜长老一点好处也得不到。他仍然难以服众,还有别人和他作对。与其面对一个新的对手,反倒不如把铁长老留下,如今他已经抓住铁长老的软肋,稍微动点脑筋就可以控制此人,只要控制住了铁长老,他便是控制住了刑狱。
来到一个偏僻的所在,铁长老先是沉不住气了,心急的询问道“不知道夜长老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夜焱翻了个白眼说道“小爷说的还不够明白?纵火的事小爷不会透lù出去,那些知情的执法弟子全部是你的亲信,而且多少也都参与了纵火,他们也是不会泄lù风声的。所以这件事宗mén根本不可能知道。”
铁长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夫纵火是想为了对付你,难道你就不想报复老夫吗?只要你把老夫纵火的事告到宗mén,老夫必死无疑。”
夜焱呵呵一笑道:“铁长老太谦虚了,这座刑狱中关押的囚犯,哪一个不是死有余辜?他们一个也没死呀,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铁长老在刑狱办事多年,自然明白宗mén的作风,宗mén在判决一个弟子的时候,到并不是依据这名弟子所犯的罪行,而是要考虑这名弟子的价值。如果一个弟子天赋平庸,即使犯了很小的事也可能被处决。相反地,如果一个弟子天赋非常优秀,又不是做出背叛宗mén的事情,即便是罪行十分的严重,一般也是被关押起来。铁长老不动声sè的说道:“这些人虽然犯了过错,但是仍然有活着的价值,还有用处。”
夜焱不慌不忙的说道:“所以呢,有用的人就不用死。宗mén即使知道是铁长老放的火,也未必会杀了铁长老,很可能是把铁长老关押起来。”
事情败lù了也不用死,这本来是个好消息,铁长老却是惊出一身的冷汗,这些年来,他用血腥残酷的手段统治刑狱,囚犯们将他视为魔鬼一般的存在,又恨又怕!
倘若他自己也成为囚犯,和那些囚犯关在一起,还不被那些囚犯活活的折磨死!
铁长老心思急转:“夜长老方才说不会把纵火的事泄lù出去,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夜焱暗自嘀咕,老东西怎么不上道呢?自己已经把话说的很lù骨了,难道非要把话挑明不可?夜焱轻轻咳嗽两声说道“小爷不是说的很清楚吗,有用的人就不用死。铁长老在刑狱办事多年,能力是有目共睹的,由你来担当刑狱主管也是绰绰有余。就是不知道铁长老是否还愿意继续为宗mén效力?铁长老喜欢和那些囚犯待在一起呢,还是帮助本人治理这些囚犯呢?”
话说到这个份上,铁长老如果还不明白,那就不是不识相了,而是白痴,如今摆在他的面前的路只有两条,除非他对夜焱有用处,不然,夜焱只要动动嘴皮子,就可以让他万劫不复。铁长老纵然心有不甘,也明白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连忙表态道:“属下愿意继续为宗派治理刑狱,不对,属下必定尽心竭力的辅助夜长老治理刑狱。”
尽管知道这种程度的投诚根本是言不由衷,夜焱还是满意的点点头“夜长老这些年治理刑狱辛苦,被一个外来的máo头小子占了刑狱主管的位置,心里一定不舒服,眼下答应下辅助小爷纯粹是情势所迫,嘴上服了,心里不服。”
铁长老尴尬道:“属下不敢。”
“有什么敢不敢的?不敢的意思就是你心里不服,只是不敢承认。”夜焱满不在乎的继续说道:“有人动了你的权力,你自然是要反抗。如果小爷和你争夺刑狱的权力,我们迟早有翻脸的一天。这个世界没有永恒的关系,只有永恒的利益,只要我们的利益是矛盾的,迟早有爆发的时候。”
“这个……”铁长老不得不承认存在这种可能xìng,他想不到一个máo头小子竟然可以把事情看的如此透彻,把话说的如此透彻。
夜焱停顿了片刻说道“所以小爷不会干涉刑狱的管理,也不想染指你的权力。”“夜长老的意思是。”铁长老作为土生土长的宗mén弟子,心目中只有两件重要的事情,第一件是他的修为,第二件是他的权力,这两件事便是决定了一个宗mén弟子的他身份和地位,决定了宗mén弟子的一切,所以他实在想不通有人愿意主动放弃这份权力。
“小爷就是占个刑狱主管的名声,这座刑狱还是由铁长老做主。”夜焱坦坦dàngdàng的明说。
铁长老虽然不是很聪明, 毕竟活了一大把岁数,人情世故还是明白的,人家先是对他的纵火的事既往不咎,现在又主动放弃掌控刑狱的权力,绝不可能没有所图,于是很醒目的主动询问道”不知道属下有什么地方能够为夜长老效力?”
夜焱一边思索一边说道“今后还是由铁长老来治理刑狱,约束这些囚犯,小爷只是觉得这些囚犯成天游手好闲,未免太清闲了。这帮家伙本来就不是什么好鸟,无所事事容易惹出事端,不如给你们找点活干,铁长老以为呢?”
铁长老一贯不把囚犯当人看待,哪里肯在意囚犯的利益了?当下就接过话茬表态:“这些囚犯闲着也是闲着,夜长老想让他们做什么,尽管发话。”
夜焱的想法其实很简单,他只是想借用裂风谷这个荒废的炼丹房,借用那些囚犯来炼制丹yào,同时他也不想làng费时间治理刑狱,所以他和铁长老的利弊并不冲突。这些囚犯仍然由铁长老来统治,只不过今后要为他干活,而铁长老的配合超出了他的预期。确认他真的不想争夺刑狱的权力,铁长老便是放下了最后一丝芥蒂,已然是对他唯命是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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