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早已经没了怪老头的踪迹,剩下的人都不由得面面相觑起来。
神月大人不愿处处落于下风,她盯着含光蛤蟆的血肉,沉思了一会,也快速的冲入血肉之中。
神月大人之后,紧接着便是颜晓凌,她临走前,只丢给白银月一记放心的眼神。
神月教这次来的人,实力都不错,所以他们当仁不让,抢在前面一一走了过去,荣林和王泽心底有些发怵,不过最后也快速的跟了上去。
最后,自然只剩下白银月一行人了。
“我们两人一起,彼此照顾,实在不行,就尽快破开这含光蛤蟆的血肉,然后重新回到这处空间中。”皇甫玺说道。
“好。”
大家都觉得这个法子不错,于是便两人一同钻入那血肉中,很快整个人的身体都被血肉吞没了。
这种感觉,其实很奇特,让人无法描述,白银月进去之后,只觉得自身身处在一个血肉猩红的世界,那些弹性极好的肌肉挤压着她,却又不会造成多少伤害,她破开一处空间,肌肉分裂,等她朝前面走去后,那些破开的肌肉又重新粘合起来,像是完全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一样。
这种感觉,真是让人觉得有些怪异的很。
索性,这种情况只维持了瞬息,不多久,他们就破开了这部分血肉,而是进入含光蛤蟆的内脏之中。
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在内脏中都有一处封闭的空间,含光蛤蟆身形巨大,这内脏所处的空间,自然也是很大,让人无法步行,而是直接斗气化翅,朝前面飞去。
肠、胃、肝脏、肺
在肺的旁边,自然就是心脏的位置了。
看着那些扩大了数倍的内脏,心头那种怪异的感觉,就越发让人感觉怪怪的了。
怪老头坐在一根血管之上,那血管很大,像是一个巨大的钢管一样,他晃荡着双腿,看上去很自在。
神月教的人也早已经都到了,纷纷站在心脏的附近。
那颗心脏似乎有些不同,不像是由肌肉组织而成,倒像是一个发光的椭圆形球体。悬空静至于在内脏的空间中,只是从它所待着的位置,才能够判断出它应该就是含光蛤蟆的心脏了。
怪老头看到他们过来,嫌弃他们过来的慢了,不悦的瞪了一眼,斥骂道:“实力低,也就罢了,胆子还这般小,还不如通通回家绣花去”
白银月自动屏蔽他的斥骂,直接说道:“前辈,可有发现”
怪老头也不再骂了,指着那颗椭圆形球体,说道:“眼瞎啊这不摆明着”
“前辈训斥晚辈,是应当的,只是前辈这般辱骂我的夫人,让我很是不悦。”皇甫玺目光深沉的扫了怪老头一眼,带着微微的警告之意。
他直视怪老头,一脸的坚毅执着,即使他实力不如怪老头,但是身为人夫的该做的事情,他必须做到
维护妻子尊严,替妻子出头什么的,他责无旁贷。
“妻奴”怪老头扫了他一眼,哼哼了两声。
然后偏头小心的看了白银月一眼,其实他恼怒之下迁怒了,此刻想来也是郁闷。
因为,得罪白银月,可比得罪其他人麻烦多了。
关键是,他的身份和目的此刻可不能暴露出来才行。
皇甫玺淡定的回了句:“妻奴的世界你不懂。”
他那淡定中带着小傲娇的神情,让人忍俊不禁。
白银月直接哈哈笑了起来,很肉麻的说了句:“没事,我也是夫奴”
“你确定”皇甫玺显然不信,立即反问。
白银月朝他眨眼,一派狡黠精明。
有了这插科打诨,整个气氛就缓和了不少,倒是神月教以及荣林王泽他们,都用一副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秀恩爱的两人。
好吧,不常秀恩爱的人,一旦秀恩爱,就会引起这样的后果
怪老头瞪眼看他们,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只得仰头喝了一口酒。
“老头,你肯定遇到什么困难,没法解决,看到你可怜、懊恼、伤心的份上,你口出恶言的事情,我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不和你计较了”白银月摆手,故作大方的说道。
怪老头一脸便秘的神情,却没吭声。
“这里难道是打情骂俏的地方真是不知所谓”神月大人冷哼,字眼仿佛带着冰棱,让人听着就泛寒。
“老头我都没吭声,你出来说什么”怪老头立即护短了。
在他看来,白银月等人,已经是他庇佑的,别人是绝对不能欺负,口头上的欺负,也是不行的。
神月大人不甘,又不敢怒视怪老头,只得满脸愤懑的扫了白银月和皇甫玺一眼。
她那一眼带着冰刺,似乎恨不得用眼神将这两人刺死。
白银月心底一寒,下意识避开她的视线,眼睑下垂,等神月大人的视线移开了,她才快速的和皇甫玺对视一眼,彼此心底都有所猜测。
怪老头屈指,指间出现一枚小石头,在他的巧劲之下,石头直接朝那椭圆形球体打去。
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响声,石头顿时化为齑粉,纷纷消失了。
“我说你到底让不让我们进去”怪老头看着那椭圆形球体,正色问道。
白银月诧异的瞥了他一眼,没吭声,只关注着事情的后续。
良久,自然是没有回应的。
但是怪老头却不依不饶,对着那取代心脏的椭圆形球体打打骂骂了好几回,看的白银月一度以为怪老头疯掉了。
“你到底如何才肯让我们进去,不妨说个条件。”神月大人也开口了,亦是对着那心脏的位置说的。
那心脏,或许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
白银月只能猜测到这点。
“好烦我才不让你们进去”
一道童声从心脏位置传来,像是才学会说话不久的小孩子,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一句话说了许久才说完。
“让我们进去,就不烦你了。”怪老头快速的说道。
“你以为我傻啊不过不管让不让你们进去,我都能够弄死你们,所以你们不要再烦我了。”那声音显得很不满,难得说了这么一大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