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夕歌的眸光冷了下来,直直地落在阮青宛的身上道:“还有,你千万要记得再用一些手段,多装装白莲花,把他的心套牢,否则的他看到貌美的女子就动那等要不得的心思,会给京中的美人造成很大的困扰,让京中貌美的女子人人自危。你若真管好太子了,到时候我送你金匾,上面就题‘救人于火海之中’。”
她在那庄子里憋了好几天,此时一出来就遇到来挑畔她的阮青宛,她深深的觉得,阮青宛这样撞在好她的枪口上,这时机再好不过,等她骂爽了,以后再见面的时候她考虑给阮青宛一个道德模范的奖章。
阮青宛气得胸口直起伏,她原本是个极有心机的人,做那些小的动作她很有一手,也一直觉得她很是聪明,只是明夕歌不管是说话还是行事和她所熟悉的人完全不一样。
她的那些手段没有一样能用到明夕歌的身上,吵架她吵不过明夕哥,打架也打不过,论到医术,她也远不如明夕歌,她含沙射影的那些话说出来明夕歌就像听不懂一样,然后明夕歌总是会出言直击她的痛处。
她的脸顿时黑得像锅底,她冷冷地道:“你勾起了太子的兴趣,又有什么好得意的!”
“你想岔了。”明夕歌笑眯眯地道:“我对你的那个种马太子一点好感都没有,你若以为我是因为他对我动了心而得意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其实吧,我是对你主动送上门来让我骂感到得意,你可曾见过你痛快无比的骂一个人时,那个人因为要在人前装可怜,装风度,装大家闺秀,然后傻愣愣地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唯恐失了风度,你说这是不是很过瘾?”
她说完这些话后毫不掩饰的笑了起来,她笑得有些张扬,却很难让人的心里生出厌恶来。
沈扶辰站在明夕歌的身边嘴角抽了抽,他就喜欢她这副微微有些张扬的性子。
阮青宛实在是气不过,当即伸手就去撕明夕歌的脸,明夕歌的嘴角微扬的侧身避过,似笑非笑地道:“我又没有点名道姓的说那个人就是你,你又何必这么急着来认?你若不认的话,别人又哪里知道你是这样的人?”
傅绾心方才一直在看明夕歌对付阮青宛,她原本觉得阮青宛总归得对明夕歌说上几句含沙射影的话,只是她此时看到明夕歌和阮青宛的样子,便知两人的功力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而明夕歌的样子在她看来粗俗不堪,她的眼里满是不屑,却还是打着圆场道:“今日大家是来游湖的,不要为那些小事伤了和气,明小姐如此快人快语,我们自愧不如。”
明夕歌轻轻掀了掀眉,眼里透出了几分淡淡的不屑,傅绾心这番话虽然说是来打圆场的,但是里面有太多的刺,只怕根本就是来搅局的,来寻机会对付她的。什么叫快人快语,自愧不如,分明就在是说她凶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