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今天和朋友出去郊游了,晚上回来才赶的更新,错别字也没找呢,明天再查吧。让大家久等了。
赛诗会持续了一个时辰,不过后面基本上没采苓什么事了,看到鼓点将闺秀们错开顺序一个不拉地点出来,采苓暗暗冷笑,红绸遮眼?骗鬼呢吧!这种变相相亲会,若是不让闺秀们发挥一下,岂不让准婆婆们失望?
采苓象个局外人一样,冷眼旁观着一切,偶尔跟静妃交换下会心的微笑,对太子妃和商雨柔的窥视表示淡定。当听到乌新梅宣布赛诗会圆满结束时,她简直想三呼万岁。
接下来是赛马,这女子赛马是静妃来到李唐之后兴起的运动,凡是静妃出游,必有女子赛马。如今,上京城马匹的价格一路飙升,带动一系列相关产业蓬勃发展,静妃娘娘功不可没。
到处都是桃树的桃花湾内没有赛马场,出了临水阁,贵女们纷纷去牵自家的马儿,簇拥着静妃娘娘出了桃花湾,向前左拐,到了长盛宫前。
长盛宫四周有一条宽阔的马道,道路两旁种了高大的白桦树,今天赛马的规矩就是一圈过,谁先跑回起点就赢。
紫竹牵来赤雪,静妃动作利索地登上马背,马鞭一指,闺秀们乖乖上前排队,静妃的马鞭一落,闺秀们立刻策马扬蹄,冲了出去。
有人还没跑出起跑线,就被挤下了马,哎哟哎哟地闪避着马蹄,险象环生,狼狈不堪。静妃乐得直笑笨蛋,太子妃和贵妇们则摇头长叹,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这样的比赛,采苓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一开始她站在最后面,等所有人都跑出去了,她才慢腾腾地起步,又把静妃笑了一场,说她慢比蜗牛,威胁她若是拿不到前三名,就要替太子妃收回赏她的那串东珠。
东珠要不要无所谓啦,关键是不能让静妃娘娘生气啊,最起码也要做个样子给人家瞧瞧。无奈的采苓只好猛抽几鞭,去追赶前面的参赛者。
“哈哈,就是这样才好玩嘛,快追快追!”静妃乐得哈哈大笑,采苓是哭笑不得,敢情这些人都成了逗娘娘乐的玩具。
采苓的骑术不高,但架不住她有武功在身,艺高人就胆大,小马鞭狂抽,马儿疯了一般向前冲。胆小的贵女尖叫着让路,胆大的也不敢与她正面交锋,几番角逐,竟让她抢了几个马位逼近了前五名。
此时,袁绍华跑在了第一位,第二位是商雨柔,第三位和第四位是不认识的姑娘,第五位则是乌新梅。
采苓紧跑两步,乌新梅便红着脸让了路。第三次拐弯的时候,商雨柔失了先机,竟落到了第四位,仅比采苓领先一个马头。
这时,商雨柔侧过脸,对采苓笑了笑,那暗含算计的笑容让采苓心里咯噔一下,坏了,丫的不怀好意!
采苓急急勒住缰绳,想要拉开与商雨柔之间的距离,但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她刚刚反应过来的时候,商雨柔的马前蹄一扬,便听得惨叫一声,商雨柔滚落马道,差点没被马踩死!
“吁!吁!吁!”采苓喝住自己的马,见商雨柔面朝下趴在道上动也不动,右手以不正常的角落摆放着,心沉落到谷底。
到底还是被她得逞了。丫这回长进了啊,竟用苦肉计!
很快有侍卫过来将人抬走,紧接着也将采苓绑走,因为商家小姐说了,是采苓害她坠马的。侍卫们甚至在现场附近找到了凶器,一把做工优良的匕首。
有决雨柔声泪俱下的控诉,有乌新梅见到的难以理解的后退动作,采苓知道,她是百口莫辨了。
静妃怒火中烧,派了紫竹来质问为何要害人性命,采苓沉默不语,太子妃便道:“她这是自知罪孽深重,愧不能言了。”
袁绍华说:“啧啧啧,江湖女子果然心狠手辣,商家妹妹不过是之前说了她几句,便得如此悲惨下场,唉,可悲可叹哪。”
“我呸!悲你妹叹你妹啊,一个两个的想要我死,欲加之罪,何患无词!”采苓实在忍不住了,呸了袁绍华一脸口水。
负责看守的侍卫立刻大耳刮子扇了过来,直扇得采苓脸颊肿得老高,口腔粘膜破裂,鲜血顺着嘴角直往下掉,最后又让人拿破袜子堵住了嘴,被踹到了地上,又挨了好几脚。
采苓痛得眼前直冒金星,但是她不甘心啊,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怎么能这么窝囊地死在这里,还是死在商雨柔这花痴的手中,这不是让人死不瞑目嘛!
远处,静妃和太子妃正在争论着什么,突然,静妃愤怒地拂袖而去,紫竹抹着眼泪看了这边一眼,也追了上去。采苓失望地闭上了眼,靠山走了,这回是死定了吧。
不知怎么的,在这即将赴死的一刻,采苓的心突然间变得平静安祥了,短暂的一生如浮光掠影闪过脑海,有种解脱的快感涌上心头,若是还能说话,她肯定要说:终于结束了!
太子妃仪态万千地过来宣布罪名时,采苓安静地望着她,即使被人打得象条死狗,她的眼神仍是那样的干净清澈,甚至带着悲悯。她很想问一句,午夜梦回时,你们会不会看见手上沾满了无辜的鲜血?
可惜啊,嘴巴被堵住了,她想要留个遗言都做不到。
眼角斜见侍卫高高举起了大刀,采苓缓缓闭上了眼眸,对心头浮现的人影默默说再见……
就在这出狗血遍地的穿越剧要杀青的关键时刻,一柄长剑呼啸而来,撞飞了刽子手的凶器,伴随着怒气冲天的呼喝声:“刀下留人!!!”
身体被熟悉的味道所环绕,采苓眼睛一热,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话,便昏迷过去。
太子仅比李玉楼晚了一步到达现场,他一身戎装,手执染血的长枪,冷冷地看着目光闪烁的太子妃,“我需要解释!”
…………
二月初二龙抬头,又是五彩缤纷的花朝节,一大早,采苓就在厢房门口捡到十几朵花,零零散散什么品种的都有,都是王府里栽种的种类,可想而知,送花之人都是从哪弄来的。
“呵呵,没想到这些五大三粗的小厮还挺懂,知道花朝节要送花给女孩子呢。”采苓笑眯眯地抱起鲜花,准备去厨房找个陶罐把花养起来欣赏几天。
这时,院门口又拐进来一个人影,趁着薄雾偷偷摸摸地接近厢房,采苓看着奇怪,喊了一嗓子,来人吓得脚下一歪,差点没摔倒。
“大清早的,师兄这是唱的哪一出?”
“呵呵,我路过花房,那花匠送了我一把花儿,你知道我是粗人不懂这些个,就想着给师妹玩儿……”李敢看见采苓手里的花,很受伤地低头用脚尖画圈圈,还带着露珠的玫瑰花都快被他揪碎了。
“这玫瑰好香啊,师兄真是个大好人,拿来吧,我正好要去找陶罐插花。”采苓从李敢手里把玫瑰抢救出来,咯咯笑道,“再揉下去,你就是辣手摧花啦。”
李敢盯着采苓脸颊的淤青,眼里闪过痛苦,“还痛么?”
采苓摇头,“不痛了,耿先生留下的药很有效,放心,不会留疤的。”
“哦,那就好那就好。世子爷让我告诉你,那叫竹叶的贱人已经被判秋斩,若是你不介意,世子爷想立刻让人在牢里弄死她。”
“不用了,她只是一枚可怜的棋子而已,这样的人就是死一百个也无济于事。”采苓眺望着爬上树梢的朝阳,兔死狐悲之感怎么也甩不掉。
这大概是最后一次虐女主了,往后,就是追求幸福的征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