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斯迪娅

我在沙漠里前行了不知道多少天,头顶上的太阳炙烤着大地,鞋子里的沙石又灌满了,我已经懒得再去管它,风夹带着热浪穿过我的指缝,按照太阳的行走轨迹,我应该在沿着北方前行。

近在咫尺的萨坦城和我几天前到了的虚无影子一模一样,富丽堂皇,城门口守着两个石狮子,石狮子两边则是高不可测的四根象牙白石柱,每一根巨大的石柱上浮雕精美,左右两根石柱盘绕着蛇形浮绘,它的眼睛上镶嵌着一颗绿宝石,远远地能看清它的威严。后边的两根则是印着两条人鱼,手里拿着代表神祇的人鱼权杖,向两边的人首鸟身的浮雕低头称臣不同于盘蛇他们的眼睛是红色的,那是他们的国王和王后。城门上刷着金漆,从左到右刻着萨坦二字。

羊皮卷中说远古的萨坦克力克人在迁徙中途径沙漠梦里受到神蛇指引,来到土壤肥沃水产丰茂的圣地萨坦,而他们的统治者则是每年为大家祈雨的海妖,新一代圣女祭祀的诞生就意味着新一代海妖王的现世。

又是海市蜃楼,干渴使我不能再多前行一步,顺着脸上滑落的汗水,没有意识地倒地了,人快死了是不是都是这样无能为力,像蛇蜕掉它的皮一样,“阿蛮,我是不是要比你先走了。”

我叫阿肆是个孤儿,从小与阿蛮相依为命,不同的是阿蛮是流落到比佘特这的地方,他说他要活着找到他的家,而我却是无根的草,对我的身世一无所知,收留我的爷爷图拉为了养活神庙里的我们,在一个百年难遇的雨夜离我们远去,现在除了阿蛮我似乎一无所有。

“阿蛮,阿蛮,我们一定要活下去……”

“她醒了吗?”我隐隐约约听到一个浑厚的声音伴着清脆的铃铛从虚晃的远方传来。

不知道谁扶着我给我灌水,睁开眼是一头凶猛的雄狮先是把我一惊,狮子庞站着一个魁梧的男子,他眼神深邃,眉色冷峻,鼻子和嘴巴在棱角分明的脸上比例协调,整个人骨架匀称,白色的纱衣松松垮垮挂在健硕的肌肉上,除了阿蛮这是我见到的第二个令人惊艳的人。

“你从哪里来,为什么要到萨坦?”

身旁的狮子像是感应到了他的心情,冲我露出了獠牙。

“比……比佘特”

身后的男子摸了摸我的头,“格朗,你吓到她了。”

“我们是萨坦城的人,你不必害怕,我们想请你帮个忙”此刻我才注意到身后一身白发,皮肤也白得发亮的人,笑起来温婉和煦“你可以叫我克里克亚。”

“比佘特,克洛斯还有这个地方?欺骗我对你没有好处。”名叫格朗的男子重复了一遍,又露出不屑的眼神,“洛克斯已经被打到后继无人了吗?派一个女人来萨坦谈判?”

“并不是,洛克斯南部的比佘特在大暴雨的冲刷下人们都走散了,我是逃难过来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蹲到了我的跟前,“柔弱无力的废物最难缠”说着食指紧紧地夹着我的下巴,撩起一侧凌乱的头发,在我耳边轻轻地说:“但是乖乖听我们的话可就不一样了,并且我们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

“我愿意和你门在公平的条件下结成契约,没药和洋香杉,我只需要这些,不需要别的。同时你们也可以要求我来完成你们的任务。请先给我提供一处住所。”

身体恢复了一些精神,我才有底气去想未知的冒险。

“最后两个问题,回答才可以带你进城。”

“你叫什么名字?阿蛮又是谁?”

“阿肆,爷爷就是这么叫我的,阿蛮是我最亲近的人。”

他略作沉思,突然打横将我抱起放在巨狮身上,克里克亚取出一块蓝纱遮住我干枯的半金黄半棕色的头发,我下意识地躲避了一下,“这个名字不好听,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西斯迪娅。”

我对这里一无所知,对这两个陌生人更是心存戒心,但是为了阿蛮我还是愿意赌一把。

“好”

正午大多数人在休息,以至于我们路过大理石街道时一旁商铺里探出头来观望的人并不多,却隐隐约约能感觉到有人在我们身后窃窃私语。

“格朗大人带回来的那个女孩儿是谁?”

“除了拉蒂勒格朗,大人不是从不接触其他女孩子吗?”

“……”

“估计是前些日子抓住的孟洛斯国的公主又被抓回来了。”

“唉,何必逃走呢,我们伟大的海妖和萨坦哪里比不上孟洛斯那个高寒之地了,就算不能嫁给海妖做侧妃,嫁给格朗祭司大人做妾室未必不是一个好选择啊,我要是个女人我巴不得天天给格朗大人洗脚。”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孩子一直盯着格朗的背影看。

“哦,我的神明格朗萨特,你的声音就像是甘甜的美酒,让我用生命去追求,如果每一眼都能看到你,胜过,日饮甘甜的美酒。”

“快乌克,把我这首诗记录下来,我要把它刻在石头上,我要成为一名伟大的诗人。”

“咦……”她身旁的女孩一脸嫌弃,“快得了吧霍尔,你可真是够恶心的了,我要用袒塔斯纯净的湖水洗洗耳朵。”

克里克亚在路过的商铺里买了一些椰枣同胖胖的胡子大叔寒暄了几句便,“那位是?”看着大叔一脸的好奇,“嘘,这可是个秘密。”克里克亚神秘兮兮地趴在他耳朵旁,“我们找到了萨诺的下一任祭司,圣女西斯迪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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