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中原幅员辽阔,土地肥沃富饶;中原小桥流水,气候清爽怡人;中原灯红酒绿,姑娘天生丽质。
到了李氏一族统一中原后,将中原划分为五区,分别为:中柱,东广,南山,西北,北河;中柱首府皇城,东广首府胜州,南山首府镇都,西北首府三防,北河首府兰阳。
天元二十五年,皇上李肇驾崩,四个皇子各立一派,互相残杀,中柱一时间兵荒马乱,百姓四处奔逃,经过几个月的争战,最终三皇子李映广在大将军雷耀虎的协助下,打败了其他三个皇子,绞死三人,并大肆诛杀异己,而后登上宝座,改年号天宝元年。
天宝元年,夜黑风高,自从武林至尊一代宗师彭城彭奉祖病逝后,沉寂多年的狂魔教又重卷武林,一时间江湖血雨腥风又起,狂魔教教主天魔东方无明凭苦炼四十年的“魔掌震万山”,独霸武林,并联合各派邪教,四处杀戮异己,彭奉祖天鹰教首当其冲,掌门彭家连无力抵挡天魔,彭城一夜间血流成河;除去天鹰教,武林各正派对天魔只能忍气吞声。
但武林各正派无不暗中联合,寻找破魔之法,其中最为活跃的有西北桃花教,南山虎连环,南山飞剑门和北河浪猛教。
西北桃花教在教主赵兰英率领下突袭邪派狼义,混战中,赵兰英使出桃花绝学“天女散花”,击毙狼义,从而铲除了西北一支根深蒂固的邪派势力,大鼓正派士气,天魔大惊,严令狂魔教西北分支魔主铁掌魔,会合西北邪教,消灭桃花教。
江湖刀光剑影,刚问鼎九五的李映广,龙椅还没坐热,就碰到了关系国运的大事。从西北边境传来十万火急书,邻国羌御国再次领兵犯境,在皇城混战一片忙乱时,突出奇兵,攻克西北首府,边境重镇三防,向西北腹地挺进,兵锋直逼南山和中柱。
消息传来,映广大惊失色,匆忙调将军邓廷关率五万军马前去挡救。哪想,邓廷关到了西北不过两个月,李映广就收到传令员垂头丧气的回报:“邓将军在西北虎坡落进羌人圈套,兵马十损七八,邓将军中箭身亡。”消息传开,满朝震惊。
早朝上,映广就在宝座上大发脾气:“众位卿家,快替联想个主意,小小羌御国,竟连胜我数场,谁人能替寡人分忧?”
话音落下许久,满朝无语,一片静寂,映广正要发怒,忽此时文官部转出一人,映广定睛一看,原来是大学士容尽书。
他顿时容颜大开,急道:“容卿家,有何良策,可替联分忧?”容尽书奏道:“老臣保举一人,定可一战而破羌兵。”
映广眼一亮,道:“容卿家,是何人?”
“皇上,要破羌兵,须得请出寒挺雷将军。”
此语一出,满朝哗然。一时间议论纷纷。“不错,怎么忘了寒将军?”“寒将军两度击退羌兵,此次若重出山,定可再建奇功。”
“话虽如此,可是他图谋造反啊!”
众官正七嘴八舌之际,映广身旁太监王颜尖声道:“肃静。”
众官停止了喧哗。此时,武官部又转出老将军上官猛,奏道:“皇上,如今国家危难,正是用人之际,凡事应当机立断。寒将军曾几度击退羌兵, 是羌人的克星。此次要破羌军,非请他不可。”
“不错。”容尽书接口道,“寒将军熟知羌兵,用他对付羌兵,定能游刃有余。”
“好。”映广顿时容颜大悦,“容卿家,上官老将军,此事就由你们两人去办,速让寒挺雷前往御敌。”
北河,正在中柱的东北方,地理位置上偏北,自然不如中柱气候宜人,但也别有一番风光。秋季将至,还有一丝炎热,旦见在青山碧水绿草间,有一白衣少年,端然坐于河边,手握钓竿,目不转睛的盯着水面,这里水流平缓,正是垂钓的好地方。
俄而,鱼标颤动,少年手一抬,鱼线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带着一只半斤来重的黑鱼,正落在少年手中。
白衣少年剑眉一展,脸露笑容,对着黑鱼道:“鱼兄,委屈你了。”卸下鱼钩,将鱼塞入鱼篓。
此时,又见一少年,长的五大三粗,眉黑脸阔,从绿草间一溜烟的跑到白衣少年身旁。
“大哥,大哥,你如何还在这?”
那白衣少年转头见了他,就道:“寒虎,快过来,今天我的收获可不小,晚上爹的寿宴,又可加一道美味的菜肴了。”
那壮硕的少年,正是寒挺雷将军的二儿子寒虎,人如其名,虎背熊腰,力大无穷,声大如雷,擅使一把“鬼门斧”。
而在端然垂钓者,却是寒挺雷将军的大儿子寒剑。长的是眉清目秀,乍看好似一书生,但细看却是气宇轩昂,两眼炯炯有神,满面虎虎生风。
寒虎一摇鱼篓,沉沉的足有二十来斤,他咧嘴一乐,道:“大哥,真有你的。”寒剑抬眼一看,太阳已向西斜,就问道:“是爹让你来唤我回去的吧?”寒虎点头。寒剑一收鱼竿,道:“寒虎,走。”
这一日,北河下关村热闹
非凡,寒府上下进进出出,客人川流不息。今日正是寒挺雷将军的六十大寿。
这位战功赫赫的老将军,在马背上滚打过三十余年,为国南征北战;不想,在李肇巩固了国内外局势后,竟要以“暗通蛮敌,蓄意叛变”将他置于死地。
多亏朝中容尽书和上官猛及一班武官求情,才免除死罪,革职还乡。其实这反合了寒挺雷将军的心意,三十余年征战,再加上朝中群臣钩心斗角,争权夺势,寒将军确已感到心憔力悴。
由于寒挺雷名声很大,今天来祝寿的人特别多,有名流绅士,地方官吏,也有亲朋好友,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在门口接待的寒剑和寒虎竟忙出了一身的汗。
夜幕渐渐来临,客人也陆续来齐,寒剑和寒虎正待稍做歇息。忽然,寒挺雷的侄子寒堂急冲冲奔向二人,气喘吁吁的对二人道:“不好了,不好了,二位少爷,有一大队官兵气势汹汹,杀入村中,直奔府上来了。”
寒虎两眼一瞪,大吼道:“集合家丁,取二爷大斧来。”寒挺雷虽经一帮朝中大臣求情,保了一命,然而,头上的罪名却一直没有抹去,寒虎是个急性子,没有城府,一听见有官兵杀入村中,以为定是来找父亲麻烦的,当下脾气就上来了。
寒剑忙喝道:“寒虎,不可造次。”转头对寒堂道:“你快进去通报,这边我先应付。”寒堂应喏着,奔了进去。
不多时,寒挺雷夫妇及一班人等从府中赶出。寒挺雷已经发须半白,但身材仍是高大,步履如风。
此时,几队官兵已在寒府两旁排开,三顶大轿在门口停下,走出王颜,容尽书,上官猛三人。王颜瞥见寒挺雷,当下从袖中取出圣旨,两手摊开,尖叫道:“寒挺雷接旨。”
寒府上下齐齐跪下。
王颜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征西将军寒挺雷,南征北战,三十余载,为国为民,忠心耿耿,今北方羌御,无故侵我国土,肆意害我百姓,罪行不容宽恕。特封寒挺雷为剿羌总督,统领天下兵马,抗敌剿寇,钦旨。”
王颜念完,众人口称“万岁,万岁,万万岁”,寒挺雷接过圣旨,容尽书、上官猛上前扶起寒挺雷。
容尽书握着寒挺雷手道:“寒兄,你大寿之日,却又要让你做这么辛苦废神之事,寒兄且莫见怪。”
寒挺雷苦笑应道:“容兄,忠君报国,本是份内之事,圣旨既来,我自当竭尽全力。”
大寿刚过,寒挺雷马上令两个儿子及部分家丁整装待发;夫人张淑琴叹道:“老爷,几年前,皇上还要将我们满门抄斩,一转眼,又拜为什么剿羌总督。老爷,我们能否将这个差事推掉,就在这村中太太平平的过日子,不是更好?”
寒挺雷感慨道:“夫人,你所言极是,然而圣旨已下,岂有周旋之余地。况且,这次羌国趁我中原内乱,夺我土地,害我百姓,确实可恶。夫人,我答应你,赶走了羌人,我立刻就辞去这个总督之职。”
张淑琴听他一说,也只得点头称是。
下关村的夜风很大,四周一片漆黑,却见十余匹战马从寒府中飞奔而出,风驰电掣般直奔北河首府兰阳统领府。北河统领张玉满,曾是寒挺雷下属,因公务缠身,没有去参加寒挺雷的寿宴。方欲就寝。忽一下人匆匆来报:“张大人,张大人,下关村寒挺雷求见。”
张玉满闻言,急忙披衣奔向大厅。
张玉满一进大厅,就见寒挺雷父子三人坐在厅内,他忙快步上前,揖手道:“寒老将军,深夜到访,有何急事?”
寒挺雷也不谦让,起身道;“张统领,羌贼大兵压境,寒某蒙皇上恩宠,封为‘剿羌总督’,统领天下兵马抗敌,今夜欲先借张统领兵马。”说着,亮出圣旨。
张玉满见了,忙跪下道:“属下兵马,任凭总督调遣。”
寒挺雷扶起他,道:“好,张统领,我已许久未过问国家之事,前线战况,你可详述与我。”
张玉满一点头,将三人引入后堂,打开地图。
“老将军,现今形势紧迫,羌御国显有蓄谋,此次偷袭三防得手,使我要塞轻易失守,接着又在虎坡大败邓将军,士气高涨,现今正强攻要塞聚龙城,若聚龙城失守,那羌军就可长驱直入西北,南窥南山,东望中柱...”
“羌军攻聚龙城已有多久?”寒挺雷打断他。
张玉满答道:“已半个月了。”
“城中有多少人马?”
“万余人。”
寒挺雷听了,一皱眉,沉思片刻,道:“统领,立刻带我去兵营。”
天刚蒙蒙亮,北河兵营内士兵却都已披甲带挂,整装待发。原来,寒挺雷分析形势,认为若上京调兵,费时太久,而今要塞危急,必须立刻支援;于是先令寒剑、寒虎率北河两万精兵,取近道援助聚龙城。自己则日夜兼程,上京搬兵,赶往前线。
太阳刚上山,先遣人马分三批,浩浩荡荡向前进发。大军推进两天,寒剑在军营中和众将商议道:“诸
位,若照此速度前进,恐怕不及援救聚龙城,所以我欲选三千精兵,昼夜兼程,先援聚龙城。”
寒虎道:“大哥,你是主将,这个任务还是交给我吧。”
寒剑止道:“不行,事关重大,恐你力难胜任,还是我亲自前往。”
寒虎一咧嘴,问道:“你走了,那谁来统兵?”
寒剑就道:“先锋一职,你可暂代。”顿了一下,寒剑又加道:“凡事多向司马恒辅军请教,切不可擅自作主。”
寒虎应诺。
寒剑就先派一传令员,飞报聚龙城,再抽中军三千精兵,马不停蹄,赶向聚龙城;三日后,已遥遥望见聚龙城。
但见要塞宛若一条巨龙,横卧在两座青山中间,青山峻拔陡峭,极难攀援。确是一个天然险关。
寒剑见城头仍竖着“萧”字大旗,立刻率兵下山。
大军顺山而下,倾刻到了城外。城上守卫一见是自家兵,立刻开关迎接,并飞报统领萧龙。
寒剑军马刚全入城,就见北面烟尘滚滚,几骑彪骑飞奔而至;看看将近,几人飞跃而下,奔寒剑而来,为首一将正是聚龙城统领萧龙。这萧龙果如其名,剑眉大眼,脸色刚毅,虽眼中透出几许疲倦,步伐依然虎虎生风。
寒剑一跃下马,萧龙就揖手道:“寒先锋,你们来得太及时了!”
寒剑点头笑道:“你定是萧统领了,你的大名,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两人倒大有惺惺相惜之意。
萧龙陪笑道:“寒先锋一路辛苦,请先到府上休息。”
寒剑摆手道:“那倒不必着急,我日夜兼程,为的就是尽快了解战局,还是请统领先带我到前关看看吧。”
萧龙点头答道:“寒先锋说的是。”
说着,吩咐左右安置寒剑的人马,自己带着寒剑,直奔前关。
风很大,不断有沙土被从残破的城墙中卷出,四面飞舞,城墙外横七竖八堆着来不及清理的羌兵尸体。
“是火炮的威力。”萧龙指着一段残垣说道。
寒剑放眼望去,只见羌军的营帐在山下不远处有序的向两边分开,随着地势或平直、或曲折但紧密的展开,青色的帐顶一直消失在远方的一片树林后。
寒剑沉思片刻,问道:“羌军的前军统领是谁?”
萧龙答道:“是羌国名将哈桑布达。”
寒剑一点头,又问:“可知羌军的火炮营设在哪?”
“在那。”萧龙手一指,道:“就在那片树林后。”
寒剑注视片刻,自语道:“要是能炸掉火炮营——”
萧龙在旁边听了,脸色微微一白,他努了努嘴唇,像要说什么,但终于忍住了。
寒剑眼细,捕捉到了萧龙这一表情。于是问道:“统领,有何建议不妨提来听听。”
萧龙一慌,忙应道:“——不,暂时没有。”
寒剑见他似有难处,也不好强逼,就转口笑道:“西北道路崎岖,有些累人,我还真得休息片刻。”
说着,就要下城。哨楼上忽然角声大作,寂静的聚龙城瞬时喧哗起来。弓箭手、大刀队、长枪营象突然从城墙下冒出来似的,穿梭在城头,奔向自己的岗位。
“怎么回事?”寒剑忙问。
“羌兵又来了。”萧龙应着,拉着寒剑,奔向一个临时隐蔽处。
很快,城上又一片静寂。只剩呼呼的风声刮着城头的大旗飒飒作响。
空气很是沉闷。但不久,轰隆的爆炸声撕裂了沉闷的气氛。寒剑只觉的身体一晃,就见正前面女墙上尘土四扬。紧接着,震耳欲聋的炸裂声笼罩了聚龙城。寒剑望见被震起的墙石在滚滚浓烟中四散飞射,几颗炮弹正在隐蔽处附近炸开,隐蔽处上方沙土簌簌而下,直洒在众人头上。几员副将忍不住咒骂了几声。
咒骂声甫毕,就听的一声巨响,若地崩,似山催,接着就听一群惊叫声。
“不好,城墙塌了。”
寒剑、萧龙同时跃出隐蔽处。只见城墙右方被炸出一块两人宽的裂缝。
两人急奔向裂处。
一支羌军突破队已奔近缺口。寒剑大喝一声,长剑出鞘,奔在最前头的羌兵眼角一晃,已身首异处。突破队一愣,但很快又哇哇怪叫着向前冲来。
而羌军大队人马正密密麻麻向聚龙城涌来。
萧龙立刻转奔上城,指挥弓箭手严阵以待。须臾工夫,攻城羌军如蚁似蜂布满城下。长梯、云梯、铙钩、攻城车,无所不用。攻城军非常的凶猛,但守城军却也异常顽强;在萧龙的指挥下,时而一波一波箭如雨下,射的羌军尸叠成山;时而一阵一阵火海连延,烧的羌兵鬼哭狼嚎。
而在右城缺口处,寒剑在一丈见方的断裂带组织了他亲自带来的四季长枪队。羌军突破队刚突进来,立刻陷入冷光闪闪的枪网中,一一毙命。
战斗从午时进行到落日,羌军丢下近千具尸首,悻悻退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