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溯月听着炎墨迟的分析,心中的震惊越来越浓。
这也就造成了,玉家虽然不在三大世家之中。却依旧地位无双的局面。
“不管玉家如何。王爷再次提起这件事,是已经找到证据了吗?”
白溯月凝视着炎墨迟的脸,像是要在这张带着极厚的,伪装面具的脸看穿什么。
可惜看了半晌。白溯月一无所获。
“没找到!”
“……”
“如果有证据,本王会只是和她说说嘛?”
炎墨迟挑眉,略带好笑的看着白溯月震惊的表情。
白溯月瞬间瞪大双眼。无言以对的看着面前那张神采奕奕的脸。
跟她说了这么长时间太后的事情,结局就是一句没有找到证据?
那他之前。为何装的那样自信,不光玉皇后被他欺骗了。就连她自己也同样被骗了。
“小月儿,你惊讶什么,你应该知道在皇后这里,她并不缺少金银财宝。也不会喜欢和你做什么会降低她利益的交易,唯一的办法就只有威胁,或者抓着对方的小辫子!”
炎墨迟的眼底流光闪动。好看炫目的厉害。
白溯月沉默了一下。接着炎墨迟的话开口:“月儿一直都相信王爷的做法,可明天若是回到皇宫的话,皇后恐怕会不惜任何代价,也要除掉王爷!”
炎墨迟的指尖,轻轻的敲了敲白溯月的手背。
他忽然低下头,在白溯月的脸颊上狠狠的亲了一下。
“明天的事情明日再说,小月儿没必要如此杞人忧天,而且,如今和之前又有什么区别吗?”
没有,皇后不管炎墨迟知道与否,都不会放过炎墨迟。
炎墨迟的存在,已经阻挡了炎玉珃继承皇位的脚步。
马车内的风景外人无缘得见,只是耳力极好的墨竹却是坐立不安。
被色狼占了不少便宜的白溯月,轻轻的用袖子擦了擦嘴角,连忙皱眉从马车上跳下来。
虽然这一路上说了不少,可时间用的并不太多。
白溯月和炎墨迟一出现在太医府的大门前,立刻遭到了阻拦。
“奉了皇上口谕,立刻召见郑太医,如果不用最快的速度出来,那就是抗旨不尊!”
白溯月举起了手中的明黄色圣旨,璟帝在这方面办的十分周到,显然这里的人都十分买账。
立刻有下人飞快的跑进去禀报,片刻的时间,就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医拎着药箱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
白溯月不敢多耽误时间,直接将老太医塞到了马车上,给墨竹禀报了一个地名中之后,调转马头奔着木仇的方向走去。
马车飞快的在大街上狂奔着,不敢耽搁一丝一毫的时间。
白溯月也不说话了,一切心中好奇,那也要等到有空的时候慢慢的问。
炎墨迟将人抱在怀里,就坐在那个郑太医对面,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直接将对面的郑太医压的不敢抬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骤然停在了一处拐角,白溯月立刻带着郑太医和炎墨迟下了马车。
还是晚上的时候看到的那个茅草屋,门口站着一个冰冷的人影。
晏景栾见到白溯月真的带着人过来,站在白溯月身边的还有一个炎墨迟,眼底的色彩微微颤动了一下。
不过他什么也没说,直接推开门让太医先进去给木仇疗伤。
白溯月见到躺在柔软被褥上的木仇,脸色比之前看到的那一次更加惨白,心口在轻轻抽痛着。
她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床上的那个身影,明明是个医术高人,不知道救活了多少条性命,竟然料想不到,自己也有躺在这里重伤不醒的时候。
“小月儿!”
见到白溯月眼底出现了淡淡的血丝,炎墨迟连忙将人拉到怀里,他怎么不知道白溯月连续两晚都没有休息过了。
“现在太医已经找到了,你木大哥一定会没事!”
炎墨迟知道,现在说别的都没用,他坐在外面的一个石凳子上,将白溯月直接抱在怀里。
晏景栾依旧站在门口,三人在夜色下,有些杂乱的农家院子里,一言不发的紧盯着前方的场景。
茅草房的大门打开着,里面的一切都尽收眼底,墨竹牢牢的跟在那太医身边等着帮忙,就见太医三下五除二的将药箱里面的东西摆好,拿出两把十分锋利的匕首在火焰上消毒。
木仇中箭的位置为心口,而且听晏景栾说过,那箭上还有倒钩。
如果说的不假,那么想要将钩子拔出来的风险,足足多了五成。
白溯月的心砰砰乱跳,额头上的冷汗缓缓顺着额角滑落下来。
她恨不得现在就冲到里面。
“晏大哥,这个大夫是莫家主亲自推选的,医术应该不错!”
晏景栾也点了点头,他在无聊的时候,也已经将京城的那些太医和医术高手都了解了一遍。
可惜的是,这些医术高手在外伤上根本就没有概念,有的甚至连刀都拿不稳。
让他们对木仇出手,还不如他自己亲自上前保守一点儿。
三人的视线不敢转移开,那个太医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色彩,他切开一点儿伤口,在看清了里面的情况之后,瞬间神色大骇。
“三皇子殿下,这个人必死无疑,没有救了!”
白溯月听到太医这句话,一双眸子里,立刻划过了一道狠辣的光彩,她有些气恼的来到门前,冷声喝到:“你不是号称京城最好的外伤大夫吗,你这是浪得虚名吗?”
郑太医擦了擦额角上的冷汗,连忙摇了摇头:“箭尖刚刚好嵌入了心脏旁边,倒钩就紧贴着心脏的位置,一旦我有任何移动,这人都会瞬间毙命,老夫无能,还请三皇子殿下开恩!”
郑太医直接抱着药箱跪在了炎墨迟和白溯月面前。
这个消息对白溯月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她费劲了心思,亲自跑到皇宫之中也要请来的太医,竟然和她说,他救不了!
她眼底闪过一道淡淡的恍然之色,站在门口看着唇角青白,脸上没有了丝毫血色的木仇,那个人就像是顷刻间,就要失去了呼吸一样。
炎墨迟刚刚回到她身边,难不成她就又要承受失去亲人的痛苦吗?
白溯月心口疼的滴血,双眼之中藏匿着满满的绝望。
躺在地上的那个男子,音容笑貌不断在眼前流转,看的炎墨迟眼神更是加深了几分。
但是炎墨迟只是拍了拍白溯月的肩膀,用极为清冷的语气说道:“月儿,一定还会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