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1章 会挽雕弓如满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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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风1276 作者 猫跳 收藏本书方便下次 521章 会挽雕弓如满月

大战在即,草原明珠乌仁图娅已身怀六甲。仍然列席了战前会议。她看了看楚风,夫君即将和杀害父汗乃颜的凶手作蒙古帝国崛起以来的最大决战,这让马背上长大、从小盘马弯弓射大雕的她感觉到临战前的兴奋,相对兵部长侯德富的担忧,她倒是自信满满:“不,忽必烈的军队虽多,主动权却在我们手中!”

乌仁图娅此言一出,无论文天祥、郑思肖这些从故宋时期就和蒙元多次交手的一代名臣宿将,还是侯德富、陆猛、侯德禄等追随楚风的脚步逐渐成长的大汉帝国新一代将星,都有些不以为然。

草原上的精锐蒙古武士,从三岁开始骑小马、五岁开软弓、九岁用小弓射猎狐兔,十一岁就跟着成年人猎杀野狼,从小在马背上长大,骑绝来去如风,千里驱驰只当等闲。若汉军出塞,辽阔的草原上怎么抓得住这些来无影去无踪的骑士?若汉军防守,则忽必烈任意选择进攻的时间和地点,岂不是完完全全掌握了主动权?

文天祥摇摇头,他当年以故宋左丞相、同都督身份开府兴国指挥江西战役,深知敌人的优势:“第五皇后所言差矣。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漠北胡虏要南侵。在我中原烧杀劫掠,就可以不带任何粮草从燕云一路打到闽广;我汉军要出塞,漠北可抢不到什么东西,华北河洛关中则残破久矣,抽不出多少粮食,军粮还得主要从江南征调,万里转运。单单是这条,就够中原陈总督和主政江浙的老夫喝一壶了。”

“是啊!”侯德富也面带忧色:“不出塞,咱们是被动挨打;出塞,又是在敌人的地盘上作战,地利尽归忽必烈,人和也不属于大汉,要知道,从盛唐算起,中央朝廷的军队已有五百年没有踏足长城以北了!”

宋朝三百多年,最强盛时都没能收复关内的燕云,其后更是偏安江南,宋之前的五代十国纷争不休、晚唐国力衰落,加起来至少有五百年的时间,中原朝廷的军队没有出过长城!

固然,大汉帝国掌握着先进的战争技术,组成了高效的火器部队,但兵法有云,先虑败而后求胜,如果单凭一腔热血,什么都不考虑就贸贸然投入战争,只怕汉军在闽广之战、鼓鸣山、甚至亦思巴奚之战中就已成为了历史遗迹。被后人在史书上简简单单的记一笔“琉球民楚某兴义兵抗元,兵败身亡于某地,其忠义可悯”了。

“刚才,侯部长算过,忽必烈手下有了八十万大军,这个惊人的数字。我想,这既是他的优势,又是他的劣势。你们没有在草原上生活过,可不知道那儿产出多么贫瘠,还有漠北的白灾多么可怕!冰天雪地里,寒风冷到骨子里去,一旦干牧草吃完,牛羊牲畜就成片成片的倒下,唉唉叫着,比什么都可怜……”

乌仁图娅幽幽的说着,幼年可怕的场面还历历在目,即使坐拥十万控弦之士的辽东乃颜汗,在这可怕的天灾中也是那么的软弱无力……她感激的看了看楚风,是这个被牧民们称为天可汗的男人来到辽东,兴起了繁盛的海上贸易,用粮食、煤炭、鸭绒服和棉衣交换牛羊、硝石。这才让部民摆脱了白灾的威胁呵!

“高产的占城稻不能生长,大多数地方连小麦都不生,最多有荞麦、青稞,单靠放牧牛羊,草原的承载力是非常有限的,当年成吉思汗征伐四方,军队从来没有超过二十万,自从灭金占据了中原、灭西夏占领了河湟,蒙古帝国的军队才变得越来越多……”

听到这里侯德富已经恍然大悟,不顾朝堂礼仪,兴奋的打断了乌仁图娅的话:“对,忽必烈固然有八十万大军,但他断断养不活这么多兵马,他只能尽快下中原!咱们完全可以在长城以南以逸待劳!”

“对呀!”文天祥激动的一拍大腿,谁说这位故宋丞相“好战而不知兵”?他侃侃而谈:“当年蒙古帝国征服俄罗斯、呼罗珊波斯、中亚和两河流域,是一路抢掠过去的,边打仗边烧杀抢掠,抢到了万里之外,建立伊儿汗国、金帐汗国之后,则是靠波斯、俄罗斯的出产养活他们的军队!

如今他们从四大汗国回到草原上,人马可以过来,粮草却断断不可能自巴格达、拔都萨莱城万里迢迢转运,也不可能抢劫草原上的牧民——那都是漠北诸王的部下。同时忽必烈又丢了中原汉地粮食产区,八十万大军挤在草原上,单靠草原出产的粮食,他决不可能撑过今年夏天!”

换句话说,忽必烈必须在夏收之前打进中原,否则八十万军队不用汉军去打,自己就会变成饿莩!饥饿的马群会像蝗虫群一样。把漠北草原啃成不毛之地!

简单的分析,就把忽必烈明着强大实则窘迫的处境摆在了眼前,北元进攻的时间段,就在春夏之交,必须的进攻路线则直指长城以南的产粮区,那么,战争爆发的时间地点并不由忽必烈决定,而是完全在汉军的掌握之中了。

文天祥自问明知漠北草原冬天白灾难熬、平时产出有限,可没有实打实的草原生活经验,怎么会想到忽必烈的现实处境?

他不由欣赏的看着乌仁图娅,心道这位出身草原的皇后,果然给大汉帮了大忙,感叹道:“第五皇后不仅深明大义配合吾皇收服辽东诸部,还熟知漠北草原的内情,有皇后襄助,吾皇威加塞北、封狼居胥,指日可待!”

若是别人,得这位身历宋、汉两朝的第一名臣兼儒门大师的一语之赞,只怕心花儿都开了,乌仁图娅却是不好意思的冲赵筠吐了吐舌头——她知道,无论自己收服辽东归汉,还是陈淑桢沙场血战,但要说对皇帝帮助最大的女人。还是这位主理庶政的故宋公主、第一皇后,数年如一日朱笔签批奏章,待夫君外出征战便统辖文武留镇国都……

楚风脸上微微带着点笑意,心头却是乐开了花,倒有些对过世的乃颜汗有些不好意思了:这家伙把人家女儿拐了,十万控弦之士接收了,地盘也全归了大汉,不得不说乃颜汗这份嫁妆实在重得很呐!

侯德富站在老泰山文天祥身后,悄悄对楚风竖了个大拇哥,又翻着手掌上下一晃,意思是:“皇上您牛啊。五个老婆都收拾得伏伏帖帖,昔日犟头犟脑的草原明珠,变得这么为你着想!”又拿手指指文天祥,哭丧着脸指了指自己:“小弟我就不行啦,就一个文柳娘,还被她吃得死死的,还和老丈人同朝为官,时时得注意让着他老人家……”

赵筠倒不虞有他,经历了蒙元南侵、故宋灭亡、家破人亡的变故,楚风已是她唯一的亲人,又怎么会像那些长在深宫的妇道人家一样,以后宫争宠为人生目标呢?她微微笑着摇了摇头,表示并不介意。

乌仁图娅放了心,草原公主爽朗的笑着,“文总督、侯部长,不怪你们没有想到,只有草原上生活过的我才清楚呢!偌大一个草原,能养活三十万兵马就是极限了,你们内地生活的人没有亲身经历过,自然不会往这头想嘛!”

那么,忽必烈南下的目标区域,基本上就是那么几块了,大汉完全可以做到针锋相对!

“传下战争檄文吧,”楚风对赵筠点了点头:“全国全军总动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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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休战,回家探亲的于小四把琉球种地的父亲、母亲,还有妻子翠翠一块接到了临安,一家人在街面上走走瞧瞧,无论来自泉州乡下小渔村的父母,还是内陆深山中的翠翠,都为这里的繁华兴盛而震惊。

很早以前,他们认为泉州、这座光明之城已是极大的了,殊不知琉球城后来居上,更比泉州要大,待到了临安,才知道这座城市更为华美壮观。

对,琉球固然有海东胜景,婆娑的椰子树、大张如伞盖的棕榈四季常青。琉球海峡的潮水翻波涌浪,四方商旅往来如织,工厂工人、开荒农夫络绎不绝,但和临安的美比起来,毕竟少了那么几分历史积淀。

杭州湾上吹来西太平洋上的暖风,冬天的临安并不比琉球冷多少,这里有西湖的美景,雷峰夕照和苏堤晓月,有建筑精美而富有神韵的故宋皇宫博物院,更有埋葬岳武穆三十功名尘与土,后则一代名臣陈文龙殉节的栖霞山岳王庙……

和琉球商贸面向南洋和印度洋,番商多为灰绿色眼珠的波斯人、断发纹身黑皮肤的南洋人、裹着头巾每天做礼拜的大食人不同,临安是中华-东瀛-高丽三角贸易的中心,于老根和老伴,还有翠翠好奇的打量着街面上来来往往的商客:

有梳着冲天炮的倭人,踩着木头鞋子哗啦哗啦响,也不知大冬天的他们脚趾头会不会冻掉,浓妆艳抹的倭国女人个子小小的还不到中华人肩膀高,脸上涂得惨白,乍一看还以为白日里见了活鬼。不管男女,见了大汉公民就把腰儿呵得弯弯的,脑袋快垂到地下去了。

但要是以为他们老实,就有老辈人告诫子侄:别看这些倭人现在伏伏帖帖装孙子,那是被大汉灭了国,如今的倭国王足利氏是大汉的臣属,他们才如此伏低做小,要知道换了故宋末年,这些倭人可是提着把倭刀到处乱撞,有事没事就拔刀吓唬人的!

长着大饼子脸的高丽人,眯着个成了细缝的眼睛,探头探脑的走过,总叫人觉得他们有些儿贼眉鼠眼,每到一处店铺都成为掌柜、伙计严防死守的对象,特别是肉铺更要加倍小心,谁叫高丽棒子穷的慌,什么牛肉啊排骨啊五花肉啊在他们眼里都是宝贝,冷不防就要偷走一块咧!

临安,这座马可.波罗笔下“宛如天堂般辉煌灿烂,美丽以致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城市,早在数百年前就是宋、高丽、东瀛三角贸易的中心,如今大汉帝国成为各国的宗主,他们更是抱着三分朝圣、七分敬畏的心情,到这里来感受中央天朝的繁华与强盛。

当然也有些宵小鼠辈,到这里来浑水摸鱼,当然,大汉警察的皮鞭和警棍,会给他们留下难忘的纪念,保百姓们安居乐业。

这不,于小四一家人正在绸缎铺子里看绸子,于老根正在咧咧:“咳咳,老了,这些年拼死拼活做田,这累得半截身子埋进了土,就得把后事准备好嘛。老大替你爹你母亲我做了两口退光漆的柏木棺材,老二一家用大理石打了墓碑,老三呢出钱做法事,俗话说忠孝不能两全,你小四在外替咱们皇上打天下,到时候也不知能不能回来送终……现在给爹扯几匹绸子做身寿衣吧,也算尽了孝。”

老伴笑着把他肩膀一拍,笑得满脸皱纹都开了:“嗨,你个老东西,还要穿绸子寿衣,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本来就是个泥腿子,愣要装老员外!小四,别理他,你爹命贱,长着呢!什么死啊活的,都是老糊涂了瞎咧咧。”

于小四心头一阵酸楚,娘是宽慰儿子呢!爹老了,当年领着儿子们一口气开出百五十亩大田,现而今两鬓斑白、脖子上青筋暴起,腰也弯了背也驼了,只怕剩下的日子确实不会太多了。

在家时,于小四只觉得爹赶着儿子们开大田,比地主监押长工做活路还要狠三分,那阵多讨厌他哩!可离家久了才知道父母那一份牵挂,给四个儿子盖屋、娶媳妇成家、送大哥二哥的孩子上学念书,爹娘做这么多,哪有一件是为了自己?不都是替儿孙劳碌吗?

于小四握着于老根的手,一时有些哽咽:“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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