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争华像想起什么似地猛然抬眼看了下墙上的石英钟。
“你别看表,外面的雨还没停呢,停了雨我才让你走呢。”姐的声音很柔,在争华听起来好像变成了一个姑娘的声调似的。
他发现姐的脸上浮现出了这个年龄的女人少有红晕和流光溢彩的眼神。这是女人最迷人的风采和魅力。这使争华想起了高夏,他的前妻高夏就是这样的一个激动的时候会焕发出光彩照人容颜的人。那种羞涩的红晕和迷人的眼神至今令他难忘。这种表情在琼丽面前他没看到过;在艳红面前他也没有看见过。
姐的这种姿态和容颜,令他的内心悄然升腾起来一种召唤,一种启迪,一种暗示……一种男性欲望的渴盼。他感到了心慌气短起来,脸上也感到了热辣辣的发烧。他为了掩饰自己的这种感情而低下了头。于琼貌似洞察了他的这种心理,内心洋溢起一股女人的柔情来,这种柔情是她感觉争华是那样的令人同情和怜爱。
她看了争华一眼,然后想了一下,轻柔,温存,但却是小心翼翼地问:“争华,能告诉我你和高夏是怎么离婚的吗?”
争华感到一种震撼。他抬起头来,面对的似乎不是姐,而是母亲抑或是……
他喃喃地说:“我和高夏离婚完全在我,她并不同意离婚,是我非要和她离婚的,她至今还在等着我,希望我能会回心转意。”
“你为什么非要和她离婚呢?你们已经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瑶瑶啦啊!“
“我觉得不能再对不起他啦,我已经不是个称职的丈夫,一个无用的男人啦……”
姐的脸上显出了惊愕的表情,但马上又恢复了平静和庄重:“你怎么啦争华?为什么能这样呢?”
“我也不知道,我的下体在那段时间就是坚挺不起来,我使出全身的力气就是无法让它昂首而立,始终是那样疲软无能。我有时侯真想去死,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这样窝囊无能。”
“你没有看过医生吗?这种病现在是可以治的,而且有很多药可以医治。”
“医生看过无数,药也吃过无数,偏方、秘方都用过,可就是都不管用。”争华显得无奈和沮丧。
“哦,原来是这样,我感觉可能是心理原因造成的。”姐叹了口气,扶了下近视镜,身子靠在了沙发上,她的心被深深刺痛了,她在为争华伤心。
“姐……”争华轻声喊,眼里涌满了泪,他看了姐一眼后,又低下来头。
“你说吧争华,姐在听呢。你的心里话可以全部向姐说出来,憋在心里会生病的。”姐用安慰的口气说,声音很柔,听起来像母亲的声音似的。
“我要说的是心里话,姐你别怪我。”争华望着姐说:“自从认识了姐以后,不知为什么姐的影子老在我的眼前晃动。一天晚上我梦见和姐在一起啦……那以后,我开始遗精,而且每当想到和姐在一起的时候,我就**……真的姐,请你别怪我。真是这样的……”
他把话停住了,怯怯地望着姐,有种负罪的感觉
。
“你说吧,我在听。”姐平静地说,声音仍那么温柔。
“有时我恨我自己,我认为这是一种罪过。可是,每当我看到姐的时候,我心里就十分畅快。有时侯,一会见不到姐,我就想姐。今天晚上你睡在床上的时候,我在你床前站了足足有十几分钟,我尽情地欣赏姐的睡貌。当时我真想上去抱住姐好好亲吻亲吻姐,好好欣赏一下姐的身体,特别是姐的**……可是,我没敢……”
姐仍那么平静地在听他说,见他不说话了,姐的嘴角动了动,想说什么,又没张开口。她的眼帘开始湿润了起来。
“姐,原谅我,我不应该这样。你可以骂我、打我,可可我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
姐仍没有说话,她沉下头,泪水顺着脸颊默默地从眼帘里淌了出来。
“姐,也许我的话伤害了你,让你伤心啦。请你原谅我的冒昧……”争华的口气带着央求和悔愧。
“争华,我没有怪你,姐能理解你。”姐抬起头来,用泪眼望着他说:“我倒觉得你应该和高夏好好谈谈,像你刚才说的情况,你很可能已经恢复了那种能力,你该回到高夏身边,至少为了你那个可爱的女儿瑶瑶。”
争华没吭声,一脸的痛悔。
“姐真不怪你,你刚才说的那些话,证明你是健康的,这是人的本能,多数女人虽然不能接受这种浪漫,但她们不会厌恶男子的阳刚之气的。”
“姐,你知道吗,我很想女人啊!很想女人啊!一想就坚挺无比啊!”争华喃喃地说。
“姐能理解啊,作为一个年轻力壮的男子汉,怎么能没有女人的温柔呢?”
“是啊,我有时候真想去找一个小姐啊,好好跟小姐温存温存,起码可以解决一下问题的!有时候实在是太想了啊!想的浑身难受。”
“千万不能去找小姐啊争华!”于琼生气地看了争华一眼:“你知道那些小姐们一天跟多少人发生关系吗?她们的身体实在是太脏了啊!艾滋病就是她们这些人传染的。”
“是啊,有时候难受的时候就想去找个小姐,可是一想她们不干净就不敢去找了,所以,只能用自wei的方式满足自己的欲望。”
“自wei也比找小姐强啊,最起码这样是卫生的。不满你说争华,我也时常自wei……”于琼说完这句话后,满脸绯红。
“姐夫不是也经常回家嘛。”
“我们已经有几年不过夫妻其生活啦,他回来,我们分床睡。”
“他不跟你过夫妻生活吗,还是你不愿意?”
“他想过啊,我都不愿意,已经没有感情啦,做那种事情就没有激情啦,过不过都一个样,与其过还不如过。”于琼平静、无奈地说。
“你不想那事吗姐?”
“姐能不想吗?姐也是个活生生的人啊,不想那事是假的。有时候非常想啊,没办法就自己解决啊。”于琼平静地说,表情自然、安详。
“那你没想过离婚再找一个吗?”争华试探着问。
“我几乎天天都在想这个问题,但是吧,要走出这一步是很艰难的。”于琼无奈地说:“我已经有好几次跟他提离婚的想法啦,他不同意。”
“为什么不同意?他在外地都有人嘛。”争华不解。
“我也质问他这个问题,他轻描淡写地说,只是玩玩而已,和那个女的没有真感情。他还是爱这个家,爱女儿,爱我的。可是,我受不了这种折磨,争华,你知道吗,这种折磨是很痛苦的。”于琼缓缓地说。
“姐,我能理解。”
“有时候,我真想提出离婚来,可以,又一想,离了婚,女儿怎么办啊,她才十几岁,她小小的年纪将面对的这种残酷的现实,对她是多么的不公平啊!”
“离婚并不一定对孩子不好,你可以要求把孩子判给你啊!”
“争华,什么情况我都想过了,就是孩子真判给了我,孩子仍然受到了伤害,这跟判给谁是没有关系的。所以,我没当考虑到这一些的时候,我就不敢这样做了。”
“是啊,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争华说:“所以,我跟高夏离婚后,就是感觉对孩子的伤害是巨大的。”
“所以就是基于这样的想法,我不敢离婚。”于琼说:“中国这样的家庭比比皆是,没有办法,为了孩子只能这样过着啊!”
姐的话语又恢复了刚才的温柔。
“也许我今晚不该来这里。”争华并没有摆脱对自己的责备。
姐轻柔地说:“是我让你来的,又不是你自己要来的,即使你自己要来也没什么不好的。你不必忏悔,真的,不必忏悔。今晚我觉得和你在一起很愉快,令人难忘。遗憾的是我喝得太多了,没陪你多说会话。”
“雨停了吧?我该回去了,都快十二点啦。”争华站起身来说,他走到阳台上,而那雨并没有停,仍在不紧不慢地下着,他下意识地望了眼半空中。
“雨还在下着呢。”姐在他身后轻柔地说,身子挨在了他的身上。
他转过身来,正好面对姐那张在阳台的黑暗处显出美丽轮廓来的姣好、成熟的脸颊来。他忙低下头,他仿佛看见姐那双的在镜片后面的浑浊眼睛放射着灿烂的光芒。他不敢正视。
“姐,给我找把伞,我要回去啦。”
“好吧,我去给你拿伞。”姐说完转身进了屋。
争华也跟着进了屋。姐从放杂物的壁橱里拿出了一把伞来递给他。争华接过伞,没敢看姐一眼转身开门要走。这时姐在他身后又轻柔地说:“外面还在下雨,我给你拿件风衣你穿上吧。”
他转过身来见姐正脉脉含情地望着他。他的心为之一振,那种男人特有的激情被蓦然点燃。他真恨不能把姐拥在怀中吻她。姐从挂衣柜里找出一件米黄色的风衣,帮他套上袖子。突然姐的胳膊从后面拦腰把他搂住了,他没有受惊,好像他已经预料到这一切要发生似的。
只是姐紧紧贴在肩上的发烫的脸颊让他受了感动,他使劲抓住姐那双从他后背搂住他腰的软软的双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