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锅羊肉已炖好了,但我却没什麽胃口,800多人吃这一只羊,想想我这心里就堵的慌,这如何使得,看到这里我拿起副弓箭就向那个地底下的帅帐走,进去后就向武教头请令要出营去弄点吃的回来,武教头此时正独自坐在那里,听我这一说后展颜笑道:“左右无事,我也和你一起去吧”。
这里有我们的大营在,所以羊鹿等动物是不会出现在付近的,再离大营20里外的一个山坡上我和武教头停了下来,马匹就放在付近啃草,我俩则一人一个方向的盯着坡下的草原,现在草原上的草还浅的很,居高临下,我们能清楚的看到很远的地方,这样一来只要有发现有路过的野兽就可已飞马过去射杀。
这里的风很大,但却不是敦煌付近那种夹着黄沙的风,敦煌的风是一种让我讨厌到极点的风,每次风起时夹杂在风中的沙粒都打的我不敢抬头,还是这里的风好,虽然大,但却清新而干净,我暇意的把脸高高仰起,正在用力嗅着风中那夹着新绿泥土气息的味道时就听武教头缓缓道:“九郎,那波斯使臣给陛下的金册你们找到了吗?”。
我忙道:“教头说的是死在我大唐境内的那些波斯人吗?他们留下的金册以交到敦煌守备府去了”。
武教头点头道:“很好,柴郡马知道该怎麽处理的”。
我皱了皱眉道:“教头,出手抢这些昆仑奴的人就是咱们?也不太像啊,我亲手抓过个活口,从那个活口身上我怎麽看都没看出他是从咱们这样的队伍中出来的呀”。
武教头轻笑道:“东西和昆仑奴虽在我们手中,但行抢的人却不是我们,我们只是从那些人手中接收而以,这次波斯派往我大唐的使臣极为密秘,我们得知这个消息时就有些迟了,只好派人先去通知了柴郡马,然后我们在后面追”。
听完这句我恍然大悟道:“您是说。。。。那行抢之人是柴郡马安排的?那我抓来的是何人?难道也是我们唐兵改扮的?”。
武教头笑道:“你是指留守那三人吧,他们几个是真马贼,是专们从外面请回来顶罪用的”。
我此刻才算明白为什麽行抢的马贼会留下那麽多可供追查的痕迹,看来是我多事了,要没我在里面搅合最少要晚三天,明面上去追马贼的唐军才能找到藏了三名马贼的饿狼谷去,那样一来我们这群人跑的就更稳妥了,想到这我不由得一阵懊悔,又办了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想到这我不禁叹了口气道:“还好我打的小算盘没成功,不然非闹出大事不可”。
武教头问道:“你的小算盘?怎麽打的我听听”。
我答道:“当时我已看出抢劫的人马必然会渡弱水进突厥的境内绕道而行,所以留了话让后面接应的人去弱水岸边堵截,如此看来接应的人马压跟就没派出来,或是故意晚派了些时日,那些戎边的老将们能不知道进入突厥只能走居延海那一条路?看来有时候吃的太饱了也没好处”。
武教头听完后哈哈大笑道:“这次说你多管闲事到也不冤,九郎,你知道波斯人来我大唐是为了什麽吗?”。
我不解的道:“为什麽?不是来朝拜进供的吗?”。
武教头冷笑道:“进供?那波斯几百年来何时向他国进过供?他们是来求援的,想让我大唐出兵帮他们夹击回子兵,明白了吧”。
我惊道:“让我们出兵相助?这路也离的太远了吧,再说,我们自己国内也还有许多反王没平掉,哪有空闲出去帮他们呀”。
武教头笑道:“你说的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二贤庄的人马没来此之前,我一直住在波斯的国都之内,那座城叫波斯波利斯,美焕美伦,丝毫都不亚于我们的长安城,但当你从那外表的繁华看到其内部时,你就会发现那繁华是建在平民与奴隶的累累白骨之上,贫与富之间的差异大到你想像不到,贫家典儿卖女,富者已嗜食幼儿为乐,更有甚者竟有人专已贩卖小儿为业,腌脏狗惬之事令你傥木结舌,波斯朝廷就更加令人不耻,简直比桀纣都不如,这样的朝廷我们能帮他们出兵,那可真是助纣为孽了”。
战乱之时人吃人我能理解,但繁华太平之时竟也如此,这可太让我吃惊了,怎麽人会变成这样?为了喜好而去吃小孩,说他们是禽兽都高抬他们了。
此时武教头又笑道:“知道我去波斯是为了什麽吗?就是想找个机会联络上回教中人,波斯王久有东进之心了,一直以来他们都在向西域诸国施加压力,好让这些国家都成为他波斯的藩国,那些小国都成了波斯的藩国后我们怎麽办?岂不是一出国门就要受制于波斯了吗,若真成了那样的局面,波斯和其藩国的军队袭我大唐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这如何使得,所已我们现在的策略是助那些回教中人造反,从现在的情形上看,回教早晚能取波斯而代之。”
我听完后望着武教头道:“那回教取代波斯后就不能入侵我大唐吗?”。
武教头笑道:“当然能,但这件事也不难办,柳先生给你讲过隋文帝杨坚对突厥人使用的手段没有?”。
我点头道:“讲过一些,说是杨广的老爹很有办法,用阴谋让突厥人分裂了”。
武教头听完后微笑道:“这样的手段是最有效的,敌强则分之,文帝杨坚真是为英主呀,除了养孩子这件事失败外别的都很了不起”。
我也呵呵笑了下后又但心的道:“教头,那目下咱们这些人的困境你有什麽打算没有?”。
武教头叹了口气道:“我以想好该怎麽办了,去向波斯的商人们借,波斯的地段在丝路的中间,自汉张骞凿空之举成功之后我中土与大秦两地的货物都是已波斯为交接地的,所以这些波斯商人富可敌国者极多,就向他们去借,他们若想在回教立国后还有好日子过就不得不借,借过之后又怕从前借出的赴诸东流,又会借第二次第三次。。。如此一来,我们和那些回教教兵的粮饷问题可就撤底解决了”。
我心中暗叫高明,这招必定好使,但前提下是要让那些奸商知道回教教兵是否有推翻波斯的实力,不过照目前看好像是难了点,想到这我对武教头道:“教头,回教的兵目前的实力怎麽样?”。
这次武教头不笑了,沉着脸叹道:“回教中人勇而不畏死,教徒也极多,但却全都不懂打仗,我们虽派人来教了,但因时日短他们的人又多,所已目前还是没有太大的作用,波斯的军队不简单,而且装备更是比回兵好多少倍,你不知道,现在的回兵大部分用的全是木棒,盔甲更是少的可怜,所以若要让那些铁公鸡般的奸商拔毛,还真要好好谋划下才成。”
这次我也跟着叹气了,没盔没甲用木棒去与装备精良的军队打仗,一想那场面我后脑勺都感觉往外冒凉风,这不是打仗,是送死,可又有什麽办法?想到这我不禁皱眉道:“教头,照这样看就算那些商人肯借恐怕短期内也办不到,但咱们可熬不了多久了呀”。
武教头道:“这我知道,也不是没办法,等三哥回来后我们就动手”。
我听完后一愣,忙问道:“教头。您打算先向某个有钱的胡商家里弄点钱?”。
武教头笑道:“我当初是怎麽教你的?哪能虽便向无辜的商人家下手,这次咱们要抢的是那股纵横在西域多年的马贼团,沙里飞的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