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下次我绝对不会再这样,总之,圣诞快乐,新年快乐,这下我提前说了,你应该不会再怪我的了吧……安啦,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这样说下去,我可要哭了,你想要我在机场大厅里哭吗?……知道了,我也爱你,杰西,不过……挂电话之前我想说……想说……杰西,我很想你,真的!”
喀嚓,挂上电话的安吉拉大大的松了口气,见鬼,那感觉又来了,我只是想说一句很想你,为什么心跳会这么快?
小女孩回到贵宾候机室,飞机因为大雪可能还要晚上一点,于是在父母身边坐下后,开始翻起最新的《滚石》,说是最新,实际上早已经出来许久了,不过有关自己那三歌曲的评论倒是有一整版,红色的底色,然后是一个巨大的黑色人物轮廓,中间有一个大大的白色问号。
这些评论有贬有褒,但都贬的地方大多都在词曲上面,对于她的唱功却是不约而同的肯定,其中一个的说法最具有代表性:非常完美,就连缺点都非常完美,是的,或许还有着一些不足,但是am小姐把这些不足很好的和歌曲联系在了一起,使得这些不足有了一种别样的魅力,真让人惊讶。
这样高的评价让安吉拉颇有些揣揣不安,总觉得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或许再看看《公告牌》会有更多的意见可供参考?不过遗憾的是,没能买到,所以恐怕只有等新年过后从伦敦回来再说了。
不过话说回来,圣诞日那天的小女孩到底是不是斯嘉丽.约翰逊呢?安吉拉不知道,毕竟不同于琳塞.洛翰,她可没见过小时候的斯嘉丽,再说斯嘉丽也不像琳塞有着标志性的特点,比如那头红。算了,不去想那么多,就算是那又怎样呢?还是想想这个新年即将要在伦敦面对的吧,老公爵外公肯定不会放过她,哎,真让人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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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安吉拉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后,似乎已经在汽车里了,她难得的睡在父亲的怀里。
“嗨,爸爸,我们到了吗?”小女孩打了个哈欠,懒懒的坐了起来,眼睛朦朦胧胧的似乎还想睡。
“真是小瞌睡虫,你爸爸背着你下飞机、上车,而你却一直在睡,到现在似乎都还没有醒。”熟悉的声音传来,让安吉拉打了个激灵,一下睁开眼睛:“弗兰克舅舅?!”
“是我,怎么?很惊讶吗?”驾驶位上的弗兰克大笑。
“没有关系,只要不是杰拉德管家就行。”安吉拉仿佛松了口气,还想要躺回爸爸怀里,但是妈妈已经把她抱了起来。
“克丽丝,你刚才说错话了。”在让她坐好后,为她整理衣领的爱琳娜看着她说道。
安吉拉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她忘了,这里是英国,是伦敦,是跟妈妈一起来的,是去外公家里,所以有些事情――比如礼仪,是要严格遵守的。
“我亲爱的姐姐,你什么时候也变的和爸爸一样古板了。”前面的弗兰克叫道。
“弗兰克,这可不是古板,有些礼仪总是应该遵守的。”爱琳娜回答道。
弗兰克耸耸肩,小声嘀咕道:“这可真不像当初私奔时候的你。”当然,这话他也只能小声说说,如果被爱琳娜听见,指不定又回生什么事。
达到艾伯特庄园的时候已经快5点了,天空已经开始变暗,庄园里也开始有了灯光,周围圣诞节的相关布置都被改成了新年的,在白色的雪地上看起来很漂亮。
安吉拉刚一下车,汪汪汪声就从不远出传了过来,跟着两条高大的牧羊犬直奔过来,安吉拉咯咯笑着,拍拍手然后张开,一只牧羊犬,当即一跃而起扑进了她怀里,伸着舌头就要去舔她,小女孩尖叫着四下躲闪着,不过却很开心,慢了一拍的另一只,呜呜叫着,围着她转了好几圈,然后在她腿上不断蹭来蹭去。
“好了,呼噜,好了,波比,停下!停下!”小女孩连叫几声,两只大狗才停住了嬉戏,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守在她的身边。
“难怪这两个家伙跑这么快,原来是我的小天使来了。”苍老但是洪亮的声音传了过来,一位前额微秃的白老人杵着手杖走了过来,与爷爷克莱斯特.梅森的沉稳平静不一样,外公克拉克.艾伯特更显外放,他的身边是黑色礼服的老管家杰拉德,嘴角略微上翘,一副和平的样子,不过知道的人都清楚那不过是外表。
安吉拉想要上前和老人来个拥抱,但是犹豫了下,最后在原地右腿后伸与左腿交叉,然后提着不存在的裙角矮了矮身体。
老人愣了愣,失笑道:“怎么,什么时候喜欢用这种方式跟我打招呼了,亲爱的。”
小女孩吐了吐舌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还好妈妈上前和老人拥了拥:“新年快乐,爸爸。”
“新年快乐,岳父大人。”杰瑞德也上前和老人握了握手,他和自己沉稳的父亲不对盘,却和性格外放的岳父关系不错,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一家人在老人的带领下进了庄园,和爷爷的纽约别墅不同,整个庄园是完全的英格兰古典风格,从门窗到帘布到墙角,以及那个颇大的壁炉都显得古香古色。
妈妈的兄弟姐妹们,确切的说是妈妈的弟弟妹妹们除了最小的妹妹温妮还在雅典外,其他几位都已经早早的回来,安吉拉很愉快的和长辈们打着招呼,在西方有一点好,只要是和父母同辈的,男性一律称unnett,这样省去了很多麻烦。
总的来说家庭气氛要比纽约好,这倒不是说在爷爷家的气氛不好,只不过呢,妈妈虽然也曾因为和爸爸相爱而和家里闹翻,负气出走,但是最终还是和外公和解,那可是真正的和解,不像爸爸那样,和自己父亲面对面却几乎不说什么话。
不过有一样依然是逃不了的,那就是餐前祷告,小女孩虽然受过洗礼――要不怎么会有教父,但她显然不会是一个教徒――当然名义上是,而父母亲年轻的时候都比较叛逆,虽然都是基督教徒,但对做礼拜之类的东东兴趣不大。
但是两位老人就不同了,一个虔诚的犹太教徒,一个是虔诚的基督教徒,所以在这方面要求非常严格,尤其是外公,作为贵族,还要格守许多礼仪,平时也就算了,节日的时候却必须遵守。
所以,面对长桌子上香气扑鼻的熏鱼、火腿、奶酪、土豆泥,即使口水已经到嘴边了,小女孩仍不得不正襟危坐在长椅上,和大家规规矩矩的做着祈祷,然后在佣人的帮助下将食物取到盘子里,一小口一小口很淑女很优雅的吃着,唉,早知道在飞机上就应该吃点东西,而不是一觉睡到头。
唯一让人稍微高兴的是,外公难得的被扫了面子,他想要来点红酒,但是被管家先生将酒瓶拿开了。
“您不能喝酒,一滴也不能。”管家先生很有礼貌,也很坚定。
对此,外公也不好或者不能说什么,嘟哝了几句,最后耸耸肩了事,杰拉德先生可是从小就在他身边和他一起长大的人。
晚餐后就随意多了,在噼里啪啦的炉火前,大家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讨论着感兴趣的话题,想要看电视可以去自己的房间,客厅是聊天的地方。
做为长孙女,安吉拉无疑要受宠得多,况且她还有亲和光环,这东西就连动物都逃不掉,比如那两条大狗,比如马厩里的马儿,现在外公那雪白的波斯猫正眯着眼睛舒服的躺在她怀里,这只小猫咪可是外公的专宠,平时就跟老人粘在一起,连食物都是外公自手调制给它的,别的人想要逗她,只会遭来一记白眼。
“这可真不公平,为什么嘟嘟总是喜欢呆在你身边?”弗兰克一边说着一边想要去逗弄猫咪的下巴,但是随即被通人性的小猫咪一爪子拨开。
“怎么,弗兰克舅舅开始嫉妒一只小猫咪了?”安吉拉笑嘻嘻的说道,同时像是示威般的挠了挠猫咪的下巴,嘟嘟也很配合的舒服的叫了一声,让弗兰克垂下一脸黑线。
“真是骄傲的猫咪。”舅舅无奈的说道。
“骄傲总比骗人好,”小女孩向他扮了个鬼脸,“当初谁要我小心来着?”
“我说的可是实话。”弗兰克耸耸肩。
“实话?你在欺骗朱莉亚姐姐的时候也是讲实话吗?”
“亲爱的,这样诽谤我可不好,再说我和亲爱的朱莉亚只是普通朋友,我们之间更多的是写信,电话很少打,讨论的都是文学或者哲学方面的问题,所以你这样的说辞是很无理的。”
普通朋友?真是老掉牙的借口了,都已经在称呼亲爱的了,还遮遮掩掩,当我是三四岁的小孩子吗?当我在洛城真的一无所知吗?安吉拉斜着眼睛,一脸鄙视的看着口若悬河的弗兰克,不等他说完,转身往爷爷那边走去。
“嗨,亲爱的克丽丝,拍电影有趣吗?”外公笑眯眯的问。
小女孩吃惊吐了吐舌头:“你以为你不会问呢。”
“为什么?因为我是个老顽固?”外公大笑起来。
“当然不是,我是怕你怪我……回伦敦来却不来看你。”安吉拉期期艾艾的回答道。
“说实话,我的确很不高兴,所以你要赔偿我。”这个时候的外公倒颇有老顽童的味道。
我就知道,小女孩在心里撇撇嘴,然后问道:“是的,我知道,明天晚上是吗?”
(资料很难查啊,所以这几章如果有硬伤的话……再有两次偶遇就ok,不过话说回来俺真的不会安排桥段,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