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霖不见了。请使用http://www. 访问本站。
这是白珊匆匆赶到幼儿园得知的情况。
年轻的幼儿园老师也很意外,“奇怪,刚才还在门口,忽然就不见了呢。”
白珊瞪大眼睛,想起道路上人来人往的车辆,一着急就与幼儿园的老师吼起来,“你们是怎么回事!连个孩子都看不住!霖霖才四岁,出事怎么办?万一出车祸呢!”
幼儿园老师只是道歉,不停的说对不起。
四周的人都震惊又有些皱眉地盯着白珊,祈自谦站在一旁也微微皱眉,从白珊不停忽闪的瞳孔中可看出,她的精神病没有痊愈。
现在似乎又犯病了,因受到刺激而犯病。
“白珊,你冷静一点。”他试着开口,也没起到任何作用,伸手拉她,她一巴掌就挥过来,祈自谦眼明手快捏住了她的手。
“放开我,混蛋!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迟到来接霖霖!”
“霖霖会不会已经回家了?”祈自谦打断她的尖叫。
白珊微怔,挣扎的力道缓和下来,对,霖霖会不会自己回家了?
幼儿园老师额头滴汗,跟着附和,“对啊,霖霖会不会回家了?这孩子其实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孩子了,我觉得他有这个能力,他考试什么的只要愿意动手从来都是满分呢,虽然多数时候是坐在位子上发呆,然后交上连名字都不填写的白卷,可在少数愿意动手时,总是以满分交上,在我们这里,他是个公认秉性奇怪的天才呢……”
幼儿园老师觉得自己似乎话太多了,脸色有些尴尬地收住话。
祈自谦却因儿子被人承认是天才时,内心微微自豪,虽然对方说得是奇怪的天才。他一直就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很不一般,从第一次见面对对方散发出的敌意,他就知道那孩子不简单,之后又是弹弓伺候他。
在祈自谦若有所思时,白珊已经打通了家里的电话,“妈,霖霖回家没?”
“没有啊,你不是去接霖霖了吗?”白珊脸色一白,正要挂电话。
邵母却看到霖霖忽然出现的大门口,他背着书包,身后跟着个陌生男人,她一愣,立马对着电话开口,“哦,等等,霖霖回来了。”
“知道了。”白珊气愤地瞪大了眼睛。
邵母挂掉电话才知道,陌生男人是出租车司机,进来家里是为了拿打车费,邵目给了车费,看着出租司机离开,然后转身望着坐在沙发上安静地霖霖。
这孩子才四岁,到底是怎么说服别人送他回来的?
还有回家的路线他全部记住了吗?还是仅仅只记住了家里的地址?或者是他运气好遇到了好人?白珊不是去接他了吗?
更奇怪的是,这孩子今天回家不去房间独自呆着,竟然坐在沙发上,这是极少见的情况,他像是在等人,是在等白珊吗?
邵母忍不住了,虽然知道和他说话,估计又会被无视,可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他,移步走到他面前,慢慢蹲下,轻轻捏着他小手,“霖霖,你怎么自己回家了?妈妈刚才打电话问你回家没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妈妈很担心你。”
不管邵母和他说什么,霖霖都不开口说话,甚至眼神都不往她脸上看,直到白珊与祈自谦匆匆赶回家,白珊气势汹汹地冲进屋里,在邵母还没反应过来,就抬起巴掌狠狠甩在霖霖脸上,‘拍’的一声响,惊鄂了三个人。
霖霖被打倒在沙发上,白皙漂亮的小脸上,很快就浮肿起来,几秒钟后,小手撑站沙发,很快就坐直了身子,他没有哭,眼泪却止不住的从眼框里流了出来,一抹伤心与难过从他瞳孔里印射出来。
让看到的白珊握紧了拳头,后悔不以自己的行为。
她又失控了,又打了孩子。
祈自谦站在门口,皱眉看着这一幕,要说白珊不爱孩子,之前就不会对幼儿园老师大吼,甚至差点失去理智,还担心霖霖会出车祸,可是她竟然对仅仅才四岁的孩子下如此重的手,那一巴掌把霖霖的耳膜都给阵裂开了,有丝丝血从他耳里流了出来。
邵母反应过来,一把推开白珊,挡在孩子而前,“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干嘛要打孩子,他还这么小……”
责备的话还未说完,却不得不顿住,这才发现,白珊的伤心与难过,并不亚于霖霖,她眼中的悲伤与难过,化为眼泪疯狂的从她瞳孔里涌出来,邵母担心地望着她,“姗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霖霖怎么会自己回家?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白珊只是摇头,如果她知道发生了什么,就不会生这么大气,就是因为霖霖什么都不愿意告诉她,甚至连话都不愿意和她讲了,而今天也开始不要她接送,擅自打车回家,他到底把她当什么?
想起自己的对他的担心与恐慌,只感觉像太过自做多情。
想到他如此乱来的行为,感到很生气。
她闭上眼睛,即可转身,然后上楼进入房间。
门轻轻的关紧了,也隔绝了厅里人的视线。
邵母望着楼上,又盯着霖霖,只好心疼的抱起霖霖,往大门口走,这才看到站在门口的祈自谦,她表情有点尴尬,“祈先生也来了,让您见笑了,你随意进来坐吧,我想先带孩子去医院。”
“交给我吧,孩子的耳膜应该破裂了,还请岳母不要介意,我与白珊已经结婚,下午去民政局办了手续,都是一家人了。”
不顾邵母目瞪口呆,他伸手微微用力将霖霖从邵母怀里夺过,然后急步打开白珊车子的门,将孩子放入副位上,拉上安全带,然后绕过车身子,发动车子快速离开。邵母许久才回过神,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祈自谦不是与月柔结婚了吗?怎么他刚才说与白珊结婚了?
白珊又抢夺了月柔的丈夫?
邵母只感觉呼吸都不顺畅了,她努力暗示自己,一定是她听错了,然后匆匆上楼敲响了白珊的房门,里面没有一点声音。
她也没耐心再敲了,直接伸手扭开房门,里面的人坐在床沿,似乎知道她进门的原因,声音有些咽哽,“我确实与祈自谦结婚了,月柔与祈自谦两年前就离婚,月柔已经与温谨复婚好些天,一直没有与妈妈说。”
白珊将事情全部相告,邵妈妈心情才平复许多,可是,对于白珊与祈自谦结婚的事情,不用猜也知道内有隐情,五年前祈自谦把白珊当成棋子,甚至提出打掉孩子就救她出狱的无理要求,当初白珊与他水为不相溶。
现在怎么可以才两天就相情想悦?
自己的女儿心早就死了,又怎么可能会爱上别人,还是祈自谦。
邵母也不是傻子,立马就猜到了其中原由;
“是不是因为你爸爸?昨天祈自谦来家里说起风湿瘫痪时,我还天真的认为祈自谦是悔过当初,想帮助邵家,现在想想你们之间果然又发生什么,他是在向你下套,以你爸爸的病为要挟,让你和他结婚是不是?”
当然结婚也肯不是仅仅结婚那么简单的。
“妈妈,你别猜测了,总之婚已经结了,日子就这样过吧,他并没有对做我什么,他是霖霖的爸爸,仅此而以。”
为了让母亲放心,白珊撒了个谎,让母亲认为她是为了霖霖才嫁给祈自谦的,而邵母听到这个消息,震惊至极。
祈自谦带着霖霖去了医院,一边开车与他说话,“你妈妈去幼儿园发现你不见了,与幼儿园的老师吵了起来,怪他们没有看好你,她怕你出车祸,你妈妈其实很担心你,在如今这个社会,四岁的小孩随便上人车子是很危险的,哪怕是出租车子也不见得就安全,希望你下次不要再做这种事情。”
霖霖脸上并没有松动,倒是垂放在两旁的手,不着痕迹的紧了紧。
祈自谦眼光微扫,嘴角勾起了笑,“你今天的行为,是不是以为你妈妈和我结婚就不要你了,所以你自己回家来确定?”
如果是一般的四岁小孩,绝对不会思考到这一层,可是祈自谦就觉得霖霖可以思考到这一层,从他昨天种种行为,到他提出要白珊嫁给他开始,他就发现这个孩子对他产生非常大的敌意。
就像刚才从邵母手中抱过他时,听到自己与白珊结婚的消息,他身子有点发颤,眼神也微动,所以跟据他的观察,这个孩子有些过份缺乏安全感,很容易胡思乱想,思想也超脱一般的四岁小孩,看他的实际智商应该以达到十岁。
或者更高些。
可是,哪怕他再聪明,也不能改变他是个心里有很多问题的孩子。
“你不回答,就说明我说对了,不过,我想为自己申诉一下,我娶你妈妈可没有要和你抢她的意思,大人们的世界,比你想像中还要复杂,哪怕是你,也不一定会明白;我和你妈妈以前发生过什么,你更加不会知道;不过,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尽力对你好,不会虐待你。”
会把你当儿子对待;其实我有点期待你能叫我爸爸,这仅仅也只是期待而以。
因为知道,你跟本就不会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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