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没有救得了子鸢,被抓之后倒是一不小心听见了他们说了孩子的下落,找了个机会解决了守着他的人之后便打了个电话让高旭把车送了过来,救了孩子送算是松了口气。
眼下立马加快了车速,他必须要赶到子鸢那里,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总之在公路上,车速是一个劲儿的往上涨不见有跌落下来的苗头。
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心急如焚,低咒一声,恨不得能够瞬间转移到上官子鸢的身边,然后拥她入怀。她一定害怕了。都怪他当时那么的没用,明明都快救出了她,却不料在那个节骨眼上出了意外。
上官子鸢死死地咬住下嘴唇,就算是这样,曾经最有效来抵、制痛苦的办法也起不到丝毫的作用,手臂上的血依然流个不停。冷思雅像是痴迷般盯着刀上的血迹,得意地笑了,忽然闪动了眸子,狠狠地瞪着上官子鸢,连余光都变得更加的戾气,“为什么你还不死?你的命贱得不能再贱了,就算是这样也死不了吗?你说,如果这样,会不会导致你流血过多而死?”说着,坐到上官子鸢的腿上,占满鲜血的手一把用力地捏住了上官子鸢手臂上的伤口。
“啊……”上官子鸢撕心裂肺的地喊叫了一声,才骤然发现自己痛得连尖叫出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毫无规则,就好像在下一刻就会永远平静下去一样。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胸口传来一阵阵熟悉的疼痛。
她知道,很不希望是那样,可是又不得不去承认,那大概是心脏病再次发作了。
最后,眼皮越来越沉重,疼痛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总之剩下的唯一意识就只有“痛”一个字。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再次醒了过来,还是那件密不见光的房间,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儿,闻着竟然有些作呕。胸口的疼痛不知是什么时候停止的,迷迷糊糊地疼醒了好几次又晕了过去。抬了抬抬手,却忘记了上面还有伤,轻轻一动就牵扯到了,安静的房间里似乎还能听见血液再次流出来的声音。浑身像是被固定在地上一样,动不了,也不想动。她觉得好累,好痛……
颤抖的睫毛在黑暗中忽闪忽闪,她想她今生就只能这样了吧。这个时候还能祈求谁来救她,就连自救的能力都失去了,还能奢求这里的人会放过她?
还是觉得不甘心,她怎么可以就这样丢下了那三个可爱的孩子,他们还那么小,从小没有父亲的疼爱,现在就连母亲也要失去了?
耳边多次回想起上官希暮每次顽皮的小声和故意来惹怒她的话。
“老妈我明天能不去学校不?”
“不行!”
“你硬是要让我去学校,那我现在就离家出走!”上官希暮瞪大了灿如星空般的眸子,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那你走吧!”
“老妈,你好狠的心,你这是要谋害亲儿咩?好歹我也是你亲生的啊,搞得我像是捡来白吃你的似的,我会报答你的啊!你就忍心我离家出走?”试探性地盯着上官子鸢,咬咬牙。
“你心意已决,我又怎么拦得住你呢?上官大少爷!嗯?”她不慢不急地剥了一瓣橘子放进嘴里,愣是看都没有看上官希暮一眼。
上官希暮气急败坏:“好,好,好,好得很,我现在就去找琰叔叔把你娶回家,对你家暴,看你还怎么凶我!哼哼!”
上官子鸢的一直眼睛不停的抽搐,丢下手里的橘子,拍桌站了起来:“上官希暮!!”
上官希暮眼见着上官子鸢真的火了,立马上蔫了的花儿。抓起书包就往外跑:“老妈,您今天不用送我了,我去上学了……”
……
嘴角轻轻上扬,她好像真的快不行了,血是要流干了吗?
她好像听见了幻觉,总是觉得外面有打斗的声音,还是说自己已经出现了幻觉。“子鸢!”
突然的光芒,她才眯着眼睛,费力地半眯着眼睛看着门口的方向,终于是有人来救她了吗?
之后便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池夜辰看见满地的血和躺在血泊里的人,顿时心跳都放慢了一步,屏住了呼吸,不敢相信躺在那里的人是上官子鸢!
几步跨上前,抱着地上的人儿就往外跑,掏出手机想要打电话,才发现手机屏幕上信号栏那里连半点信号都没有。心急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加重了。
残破的衣袖上血肉模糊了一片,怜惜地望着面色惨白的上官希暮,心就像是万条毒蛇在啃咬一样的疼。
“辰……我是不是要死了?”上官子鸢微微睁开了眼,惨淡地一笑不乏温柔和欣慰。掉在一边的手似乎想要抬起来,可是才举起来一半就垂落了下去。
那一刻,她是那样想的,辰的怀抱真的好温暖,好安心,被他紧紧搂在怀里疼痛也减缓了。
你总算来了,这次是不会丢下她了吗?
“胡说!”池夜辰一时着急,厉声道,发现自己好像音量重了,又改了改语调,“你不会有事的,我带你去找医生,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她虚弱一笑,竟然是那样的绝美,困难地咽了咽:“不要再丢下我了,好吗?”
池夜辰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像是千斤巨石压在胸口上,喘不过气来。暗骂自己以前混账!
可是却又从她的话中听出了希望,她的心里不变的一直是他不是吗?悲喜交加的他急忙带着上官子鸢上了车,他还记得,这个没信号的地方是他们之前来过的地方。恰好这里有一所比较近的医院。来不及赶回去,只能在这里先暂时稳定下上官子鸢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