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是沈佳琪的心里还是小小的得意了一下,那个高高在上,即使求人也可以趾高气扬的豪门千金竟然会主动给她打电话,第一沈佳琪觉得自己战胜了曾玥。
曾玥的口气还是那种命令式的:“我在夜妖娆等你,别让我等太久。”
沈佳琪心里骂了一句,嘴上却答应得很利索:“好,我现在就过去。”
沈佳琪也常去过酒吧,但是像夜妖娆这种最高档次的,倒是第一次来。
沈佳琪一进来,先是被厅里奢华的装潢惊呆了,然后就是在这里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大家小姐和豪门公子哥。
沈佳琪在来之前特意打扮了一番,所以一进来就引起了一些异性的注视,感受着那些来自属于上流社会公子哥个炙热目光,沈佳琪有一种找到劝归属感的感觉,她觉得她就应该过这样的生活想,享受这样的目光。
沈佳琪微微笑着,微微上挑的眼角似有若无的带着些挑逗和*,她看到一个男子端着酒杯朝她走来,她勾着红唇走上去,却在男子递上酒杯的瞬时和他擦肩而过,不经意的指甲轻轻的触摸到了男子的手,然后她回头给了男子一个妩媚的笑,那男子因为她的拒绝而阴郁的脸立即又因为她的笑而放晴起来,同样的回以笑容。
沈佳琪看到了曾玥,径自的朝她走过去。“小玥,叫我来不会是陪你喝酒的吗?”沈佳琪笑着说,在她身边的位置上坐下来,对酒保:“一杯鸡尾酒。”
酒保为他倒了一杯酒,沈佳琪喝了一口,赞道:“不错,果然是高档酒吧!”
“我们去里面坐坐。”
曾玥仰头灌下手里的酒,然后站起来朝里面走。
沈佳琪看了她一眼,放下酒杯,跟了过去。
她们在一个包厢里坐下,沈佳琪这才发现曾玥的脸色很不好,但是又不上什么不好,没有以前的那种逼人的高傲,倒是多了一份隐忍。
沈佳琪见曾玥要倒酒,连忙接过酒瓶:“我来。”
她的眼睛注意到曾玥白希的手背上有一片清淤,她悄悄的抬头,才发现她今天的穿着和以前大不一样,除了一张脸和两只手,即使是脖子也用一个丝巾巧妙的围住。
曾玥发现她打量的眼光,抬眼不悦的看了她一眼,沈佳琪立即移开视线,拿起一杯酒端起来掩饰尴尬。
曾玥看了她好一会儿,却把送到嘴边的酒又放下了,身子缓缓向后靠去,说:“夏唯有个儿子你知道吗?”
一口酒噎在喉咙里,沈佳琪咳了几声,一脸的惊讶:“儿子?我不知道啊,我只知道她是纪先生的*,没有听说她还有个儿子呢。”顿了顿,又问:“是纪先生的吗?”
曾玥个冷眼扫过去,沈佳琪乖乖不说话。
“之前,我只是想着把她从昭南身边赶走就行了,但是现在我改变想法了。”
曾玥说完,眼睛里闪烁着阴狠的光芒,看得和她同一战壕的沈佳琪都有些不寒而栗了。
曾玥抓起酒喝下,手紧紧的握着酒杯,指关节上白印衬得受伤的订婚钻戒越发的清冷。
沈佳琪看了抬眼看了她一眼,被她脸上的阴厉的神色吓了一跳,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却隐隐觉得曾玥更恨夏唯了。
这个时候沈佳琪万万是不敢说话的,只是低着头小口的喝着酒,心里却在不停的捉摸着发生了什么事情。
曾玥深呼吸一口,压下那郁积在心口里的恨火,抬头对沈佳琪道:“我要你做件事,如果这件事成功的话,我可以让你成为showself唯一的首席设计师。”这个*对沈佳琪来说的确很大,她辛辛苦苦的走到这一步,不就是想要攀上最高峰,低头俯视华丽的世界吗?如今一个大好的机会就摆在自己面前,她又怎么可能会与之失之交臂?
沈佳琪的眼睛闪过一丝惊喜,只想了片刻,便点头道:“我答应你。”
曾玥点点头,拿起酒杯,唇角隐现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
夏唯,我受人威胁,被人糟蹋,这一切全都拜你所赐,我所承受的疼痛我要一点一滴的拿回来,不,我要变本加厉的拿回来!对于你,死都不足以解我心头之恨!
夏唯一上午都心神不宁的,她担心茜桦,给她打电话,电话又关机,打给她办公室,助理说她没有去公司。
一下班,夏唯就去了韩茜桦的公寓。家里有人,但是来开门的不是韩茜桦,而是林浩然。
夏唯愣了一下,问道:“茜桦呢?”
林浩然看到夏唯也愣了一下,然后侧过身子,让她进来。
夏唯打量着林浩然,受伤了不说,衣服不整,一脸狼狈,眼睛里还有血丝,似乎一整夜没睡的样子。
林浩然面对着夏唯有些尴尬,他指了指卧室,说:“茜桦在里面。”
夏唯想着他们之间可能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没有多问林浩然,转身推开门进了卧室。
茜桦正靠坐在*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应该是看书累了,人已经睡着了。
夏唯轻轻的走过去,发现她的脸色似乎比昨晚的还苍白,看了眼桌上一点未动的白粥,伸手摸了摸她的脑门,还好,不烫。
夏唯想把她手里的书抽走,这个动作惊醒了茜桦。
“怎么不躺下睡?”
茜桦坐好,理了理凌乱的头发,问:“你怎么来了?”
夏唯把书放到桌上,然后在她身边坐下,握住她略显冰凉的手,道:“担心你,过来看看。”
茜桦笑笑,“我又不是小孩子,会照顾自己的。”
夏唯盯着茜桦看了一会儿,问:“你们怎么了?两人神色好像都不好。”
韩茜桦的视线盯着夏唯的手看了好一会儿,忽然,笑了,很伤感,很悲凉。
“我们分手了。”
她的语气淡淡的,好像在说着已很稀疏平常的事情。
夏唯愣了一下,想起林浩然刚才那落寞悲伤的神情,问:“他不同意?”
韩茜桦顿了一下,点点头,不过她又道:“但是我心意已决。”
“可是我看林先生很伤心的样子,他一定舍不得离开你才这样的。”
“不,他不是舍不得我,他是因为愧疚,因为抱歉才这样的。”
茜桦的语气很坚决,夏唯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沉默了半响问:“你真的不后悔?”茜桦扭头看窗外,苍白的脸上笼上一层淡淡的忧伤,良久,开口道:“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后悔,但是我知道如果我现在不离开他的话,我会后悔的。”
夏唯叹息一声,道:“既然你主意已决,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茜桦,我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我很想念以前的你。”
茜桦转过头,看着她笑了笑:“放心吧,给我一些时间,我会找回我自己的。”
夏唯笑着搂住她,感慨道:“希望这个时间不要太久。”
茜桦笑笑,抚上的脊背,唇角的笑容一点点的隐去,她轻声说:“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夏唯拉开她,看着她悲伤的神情笑道:“谢谢我接受,但是对不起,我就不明白是何意思了。”
茜桦低头,硬是将眼泪给了逼了回去,她笑道:“就当是我提前预支的。”
“预支?你还能对我做坏事不成?”
夏唯越是这样,茜桦的心里就越难受。
她有一百个一千个理由告诉夏唯真相,可是话到嘴边了,硬是被她咽了下去,她觉得作为朋友自己太不够格了。
夏唯也发觉出了她的异样,眼眶红红的,欲言又止的。
“茜桦,你是不是有话说?”
茜桦摇摇头,“没有,我就是突然觉得有点难过。”
夏唯自然而然的把她的难过归结为她和林浩然分手导致的,劝道:“别担心,开始的时候都是这样的,过段时间就好了。看你这脸色,还是先休息一会儿把!”茜桦躺下对夏唯道:“比赛下周就开始了,你一定很忙,就被操心我了,我没事。比赛那天,我会去的。”
夏唯走出去,林浩然赶紧从沙发上站起来,问:“她怎么样?”
夏唯盯着林浩然看了良久,问:“你不是不爱她吗?为什么这么担心她?”
林浩然惭愧的无语。
夏唯继续道:“茜桦说你是因为愧疚因为抱歉,真的是这样吗?和他分手,你真的一点也不心痛吗?她为你付出了那么多,无怨无悔的,你给她的只是愧疚和抱歉吗?”
夏唯本来心里很平静,可是话一出口,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说起话里也是咄咄逼人的,每说一句,林浩然的表情就悲一层。
夏唯看着他,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茜桦为了你承受了怎样的煎熬你不会懂的,我看不过去,早就劝过让她离开你,可她说她不舍得,不想,不甘心,她说她还可以等。可是,揪着心掐着肝等的结果是什么,是她自己亲口说放弃,真的是她自己放弃的吗?不,不是她,是你逼得她不得不放弃的。你愧疚?你抱歉?难道茜桦这五年的付出就值这么多吗?”
夏唯说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她抹了一把,深吸一口气,然后看着坐在沙发上一脸悲痛悔恨的林浩然道:“林浩然,你这个人口口声声说真心,其实你才是那个没有心的人,我看不起你!”
夏唯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等等!”林浩然突然叫住她,夏唯停下步子,却没有回头,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林浩然闭上眼睛,握紧手,像是在做什么重大的决定似地,好一会儿,睁开眼睛,站起来,一步步沉重的走向她:“夏唯,其实五年前……”
“你怎么还没有走?”
茜桦突然开门出来,看着林浩然问,脸上是一脸的冷淡,但是急剧起伏的胸口却显示着她此刻的紧张慌乱。
林浩然愣住了,茜桦却在此时上前狠命的推着他,“你走,我不想看到你,滚开!”茜桦把林浩然推出去,然后关上门,又对着门喊了一声:“你走,能走多远就走多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夏唯上去抱住情绪激动的茜桦,不明白刚才还说要睡觉休息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子了。
夏唯把他扶到卧室的*上,又安慰了好一会儿,等她睡着了才离开。
林浩然没有离开,他现在脑子很混乱,他不明白茜桦为什么偏偏在那个关口出来,然后就发疯似地把他赶出来,好像是在阻止她说出来一般,想到此,他忽然想起茜桦说的“我不会告诉任何人”,难道她也不希望自己把真相告诉夏唯吗?为什么?
林浩然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门打开了,夏唯出来了。
夏唯看了他一眼道:“这段时间你不要来打扰茜桦,让她好好静一静。”
夏唯说完下楼,走了两步又停下问:“刚才你想和我说什么?”
被茜桦这么一闹,林浩然开始犹豫了,愣了一下点点头,“没什么,就是想谢谢你。”
“茜桦是我朋友,关心她是应该的。”
林浩然笑笑,没有说话,又看了一眼房门,下楼。
“林先生,”夏唯叫住他,说:“茜桦说那晚你是接到一个人的电话出去的,能告诉那个人是谁吗?”
林浩然一愣,脸上闪过一丝犹疑,说:“只是一个朋友,喊我去喝酒,不想却遇到了你。”
“那你知道我被下药了吗?”
林浩然一惊,摇摇头,这个他是真不知道,他以为她们只是喝醉了而已。
夏唯看林浩然的神色也不像是说谎,问:“你还记得五年前我们被人算计下药的事情吗?我总觉得下药的人和前天晚上应该是一伙的,不然怎么你那么巧的就出现在那里呢?哦,对了,你朋友是谁?说不定他是受人指使了才给你打电话的,你能……”
“对不起。”
夏唯正说着,林浩然的手机响了,他有些慌乱的拿出手机,是个陌生的号码。
“我是纪昭南。”
一接通电话,对方淡淡的直接报上大名。
林浩然一愣,看了夏唯一眼,淡淡道:“你好。”
“不好意思打扰了,不过我有些事情想和林先生谈一谈,不知林先生晚上有空没有?”
林浩然隐隐觉得纪昭南此番约他一定和夏唯所问之事有关,说不定纪昭南已经查到了,正等着将他“绳之以法”。
“一定到。”
林浩然挂断手机,对夏唯道:
“不好意思,我有急事先走了。”
说完,又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门,然后离开。
纪昭南靠在椅背上,手里还拿着刚刚挂断的电话,眼睛盯着办公桌上那盒五年前就见过录像带,幽深的眼睛里迸发着冷沉的光芒。
林浩然一路直接杀进林氏的大楼,冲到顶层林氏副总裁林瀚然的办公室里。
林瀚然抬头看了弟弟一眼,眼睛在受伤的颈窝出顿了顿,问:“怎么受伤了?”“大哥,你是不是在和纪昭南合作开发一个商业孵化园?”
林瀚然抬起头,扶了扶金边眼眶,狭长的眸子迸发着幽深的光芒,他点点头。
林浩然双手一下子撑在办公桌上急道:“大哥,你若是把那个合作项目交给我,我就答应你进林氏工作。”
林瀚然眼里闪过一丝精光,看向着个唯一的弟弟,问:“你不会是对纪昭南的女人还没死心吧?”
林浩然有些尴尬,但是却依然坚决的摇头:“不,不是因为那个女人?”
“那因为哪个女人?”
林浩然深呼吸一口:“难道我就不能为自己做点事吗?干嘛非得扯到女人身上?”林瀚然放下笔,身子靠在椅背上,说:“因为我了解你,不是逼不得已你是不会回来的。”
“那也不能就断定我是因为女人啊!”
林瀚然站起来,倒了一杯茶,说:“那说说你的理由,如果我满意,我就答应你。”林浩然皱眉想了半天,气馁道:“好吧,我承认,是因为女人,但是,我发誓不是因为纪昭南的女人。而且,我已经放弃那个女人了。”
林瀚然挑眉,很是吃惊的样子:“真是难得啊!是哪个女人这么有魅力竟然让你放弃你惦念了五年的女人?”
林瀚然说完“哦”了一声,“是那个默默守在你身边五年的女人?”
林浩然没有说话,脸色一脸灰败。
林浩然不愿意进公司做事,谁劝也没用,这次竟然主动请缨,林瀚然岂能错过,拍了拍弟弟的肩膀道:“交给你可以,不过你要小心办事,纪昭南不是好对付的。”
走出公司,夏唯就看到一辆熟悉的车,车旁还站着一个熟悉的人,正是司机小李。小李看到她,连忙过来,弯腰道:“少奶奶好。”
夏唯尴尬的笑笑,尼亚笑着纠正道:“称呼错了,是夏小姐。”
小李脑子转得快,想了想,立即又低头,道:“是,夏小姐。”
小李很兴奋,一路上不停的说着,夏唯只是笑着静静的听着,偶尔会应着一两句。小李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夏唯夸道:“夏小姐还和五年前一样美丽。”
夏唯笑笑:“你也是,和五年前一样的帅气。”
小李似乎对于夏唯的回答很受用,高兴的露出两排白牙。
夏唯回到家里,看到乐乐一个人正躺在沙发上,翘着腿看电视。
她走过去,把儿子抱起来,说:“妈咪不是说了不要躺着看电视的吗?又不听话!爸爸呢?”
乐乐的眼睛一直盯着电视屏幕,顺手拿了一个薯条塞进嘴里:“爸爸去挣钱了。”夏唯皱眉,不悦的问:“爸爸把你自己一个人丢在家里吗?”
“还有阿姨。”
“阿姨?”夏唯正想着会是什么样的阿姨时,身后传来一声惊喜的叫声:“少奶奶!”
夏唯一惊,回头看去。
“陈嫂!”
陈嫂眼含热泪的几步跑过来,哽咽道:“少奶奶,你终于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
夏唯扶着泣不成声的陈嫂坐下,看她这样,夏唯的心里也不好过,劝了好一会儿,陈嫂的情绪才逐渐平静下来。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乐乐,突然跳下沙发从桌上抽了一面纸巾,走到陈嫂身边,递给她:“阿姨。”
陈嫂看着乖巧可爱的乐乐,笑着笑着泪又出来了,说:“小少爷真懂事!”
夏唯把乐乐抱到沙发上,亲了儿子一口,笑道:“宝贝越来越乖了。”
乐乐小朋友立即蹬鼻子上脸了,拽着夏唯的衣袖晃着:“爸爸说星期天带我去游乐园,妈咪你也去。”
夏唯想想这几天为了比赛的事情都没怎么陪儿子,确实感到愧疚,看着儿子恳求的大眼睛点点头。
乐乐高兴得一跳跳到夏唯身上,把夏唯压在沙发上,陈嫂看着笑闹着的母子俩,笑着起身去做饭。
闹着闹着,电话响了,夏唯把儿子抱起来,拿起电话,道:“喂。”
纪昭南听着她气喘吁吁的声音,皱皱眉,问:“声音怎么了?”夏唯笑着摸着儿子的头,说:“没什么,刚才和儿子玩了一会儿。”
一提起儿子,纪昭南的眉立即舒展开来,不过想起自己女人那身子骨,纪昭南还是不放心的说:“小心点,儿子有劲儿,别让他撞倒你了。”
虽然他像这样贴己关心的话,几乎在每次打电话的时候都会说,但是每一次停了夏唯心里像喝了蜜一般的甜,她点点头恩了一声。
“我晚上有点事,会晚点回去,你们先吃,不用等我了。”
“嗯。”
“让我给儿子说两句话。”
夏唯把电话给乐乐,“宝贝,是爸爸。”
乐乐大眼睛一亮,抓起话筒,喊了一声:“爸爸。”
清脆响亮的声音直达纪昭南的耳朵,他笑笑,“儿子,想爸爸没?”
乐乐点着头,“想。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
“爸爸现在有点事,不过办完事会立刻回去陪儿子的。”
“爸爸,妈咪答应了星期天和我们一起去游乐园玩。”
“哦,是吗?宝贝做了什么好事让妈咪这么快就答应了?”
乐乐小朋友完全不在乎妈咪在场,实话实说道:“阿姨哭了,我给阿姨一块纸巾,阿姨夸我懂事,妈咪就答应了。”
儿子奶声奶气的说着,两边的大人都笑了,幸福的笑了,很高兴他们能拥有一个这么可爱又懂事的儿子。
“儿子做得很好,爸爸回去的时候给儿子买礼物。”
“爸爸,我最爱你了。”
纪昭南眼角嘴角笑都挡不住,“儿子,爸爸也最爱你。”
邵阳看到纪昭南挂断电话,笑着走过去,说:“纪先生要给小少爷买什么礼物,我这就去买。”
纪昭南正笑着呢,听邵阳这么说,沉着脸看了邵阳一眼,道:“这是给我儿子的礼物,我要自己买。”
“我儿子”三个字是重音,以示强调。
邵阳立即肃着脸不吭声了,心里叹道:我们都知道小少爷是您儿子!
纪昭南又笑起来,一脸的幸福,道:“你说我怎么就有这么一个可爱聪明的儿子呢,总想着和他呆在一起,儿子都随爹,由此可见我也是很有亲和力的,是不是?”邵阳汗了一大把,点头笑道:“是,纪先生说的是。”
纪昭南站起来,很是舒服的叹了一声,拍了拍邵阳的肩头,道:“你没有儿子,你不会明白的。”
邵阳皮笑肉不笑的点头:“是,纪先生说的是。”
内心却撕心裂肺的哀嚎:纪先生,我也会有儿子的,好不好?
纪昭南走进包厢的时候,林浩然已经在里面了,正拿着酒杯看在窗外。
“看来是我来晚了。”
纪昭南笑着走进去,在沙发上坐下来,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林浩然转过身,噙着笑走过去,在对面的上发上坐下。
“是我来早了。”
纪昭南执起酒杯,双腿交叠着,靠在宽大的沙发上,唇角虽带着微微的笑,但是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的笑意,反而泛着清冷的光芒。
“林先生这么爽快的答应赴约,不会是猜到是什么事情了吧?”
林浩然送到嘴边的酒杯,顿了顿,然后喝了一口,笑道:“就是知道了所以才来赴约的。”
纪昭南笑笑,一边倒酒,一边说:“既然如此我想林先生给我的一个解释。”
林浩然沉吟片刻道:“我的意图很简单,我想要她,但是她身边有个你,所以我必须让你们分开。她是不会主动离开你的,我就只好利用你的嫉妒,逼她离开。”纪昭南握着酒杯的手有些紧,想起自己曾经对她的伤害,他就想揍林浩然一顿,更想揍自己一顿。
他问:“结果如何?”
林浩然紧了紧杯身,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道:“我不得不承认她爱的人是你。”
纪昭南唇角一勾,道:“那我能不能把林先生的话理解为放弃?”
林浩然仰头喝了一杯酒,没有说话。
纪昭南又道:“这件事不只是林先生一人所为吧?”
林浩然抬起眼,盯着他看了很久,忽而笑道:“纪先生这话问的真有意思,纪先生既然都约我出来了,不是什么都清楚了吗?”
纪昭南收敛笑容,没有说话,一脸沉肃。
林浩然为他倒了一杯酒,道:“我明白纪先生的顾虑,不会对你的用意妄加揣测。不过我既然来了,不能就这么走了,我有事相商。”
纪昭南看了他一眼,纪昭南挑挑眉:“说来听听?”
“我希望纪先生能帮我守住这个秘密。”
“担心你的名声被毁吗?”
“我的名声无所谓,但是我不想让林家受辱,也为了保护另一个女人。”
纪昭南微微眯眼,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的光:“韩小姐?”
林浩然沉默着,没有说话。
纪昭南看着他沉重的脸,扬扬唇角:“答应你我有什么好处?”
林浩然抬头看着他,道:“答应我你有很多好处,至少你可以保护你的女人,而不答应我,不仅让你的女人再次成为公众的焦点,而且,”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摊在桌上,“纪氏和林氏合作的产业孵化园开发已经全权交由我来管理,我不想在关键时刻合作案受到影响,纪先生应该比我更不想吧?别忘了,纪氏现在的处境不佳。”
纪昭南的眼睛在林浩然脸上转了一圈后,站起来。
“区区一个开发案还不能让我屈服,我本来就没有要公开的打算,但是一个人我不会隐瞒的,她比谁都应该清楚事情的真相。”
纪昭南说完走出去。
“让我来说。”林浩然忽然说。
纪昭南愣住,然后回头看他,林浩然站起来,阴影中的脸看不出什么情绪,但是语气却很坚决:“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去说。”
纪昭南看了一会儿,没有说话,转身走出去。
邵阳看着纪昭南紧绷的脸,问:“纪先生,事情不顺利吗?”
纪昭南依然看向窗外,一脸沉思道:“很顺利,只是林浩然的反应是我意料不到的。”
林浩然走出包厢,走到大厅里,听到舞池的喧闹声,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舞池里曾玥正疯狂的摆动着身躯,一脸的迷乱,舞池因为她的疯狂而显得越发的火热,喧闹声震天响。
林浩然皱皱眉,本想一走了之的,但是想了想,还是折回身,把舞得正疯狂迷乱的曾玥拉出来。
曾玥显然很生气,火大的喊道:“你是谁啊?凭什么拉本小姐?”
“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竟然还嗑/药,信不信你明天就能上头条?”
曾玥看了一会儿,看清了眼前的人,呵呵笑出声,伸手就要去抱他:“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林二少爷啊!你是来找我的吗?找我做什么?*吗?呵呵,我就说我们很默契,你还不相信,这不就过来找我了吗?”
曾玥极其没形象的说着一些放荡的话,八爪鱼似地抱着林浩然。
шшш¤Tтkā n¤C〇 林浩然拔扒不开她,只好拿出她的手机,找到乔的电话号码,让他赶快过来。
闹腾了一会儿,曾玥也累了,林浩然把她扶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道:“你既然这么痛苦,为什么不能放手?”
曾玥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说:“放手?我为什么要放手?是因为我付出的爱不够,还是我配不上他?既然走到这一步了,我死都不会放手的,就算我得不到纪昭南,我也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曾玥说话的时候,带着阴残的狠笑。
“你这么胡闹无非是仗着曾老爷子对你的疼爱,如果让他知道你都做了什么事,他还会如此纵容你吗?”
曾玥看了他一会儿,问:“为什么你会说这些话?这个时候你不应该是安慰鼓励我的吗?”
林浩然沉默了一会儿,道:“我放弃了。”
曾玥呵呵笑了出来,说:“我当初就说你赢不过纪昭南的,你还不信,现在服了吧?不过,我真的不明白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魅力,能你和纪昭南这么不择手段的要得到她?她有我漂亮?她有我家有钱吗?她有我高贵吗?”
“她是没你漂亮,没你有钱,没你高贵,可是她比你善良,比你温暖。这些足矣。”“善良?温暖?说得真好听,也很正确,她是个善良温暖的女人,所以冷酷残忍的纪昭南才这么爱他,所以你才这么想要得到她,可是就是你们口中的这个温暖善良的女人把我变成这样的,我恨她,比你们所想的还要恨。”
WWW●тTk án●¢Ο “她没有做什么,是你自己的嫉妒心在作怪。你爱纪昭南,可是你不能拿这作为伤害人的理由。”
“你说的倒好听,别忘了你曾经和我一样。”
林浩然看到乔跑过来,站起来,轻轻的叹息一声:“所以我才告诉你这些,也希望你能早日回头,好自为之。”
林浩然离开,乔把曾玥扶进车里,心疼道:“你怎么能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呢?”
曾玥靠在椅背上,盯着窗外,愣愣的看着霓虹灯闪,良久道:“乔,我恨,真的恨。”
乔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点点头道:“我知道。”
曾玥冷笑一声:“可是他们却叫我放弃,你说我怎么能放弃呢?”顿了顿,又道:“我放弃的那一刻也是我停止呼吸的那一刻。”
纪昭南回去的时候乐乐已经睡着了,他把礼物放在桌子上,又看了儿子一会儿,落下一个晚安吻才离开。
纪昭南从浴室出来,夏唯还在看设计图,眉头皱着,一副沉思的模样。
纪昭南走过去,直接抽走她的设计图,说:“已经很完美了,就不要再瞎捉摸了。”“真的吗?你没有骗我?”
这几天她晚上在睡前都会看设计图,他也又看到,今晚上可是他第一次夸她哦!她心里有些得意。
纪昭南俯身给她一个热吻,说:“嗯,很完美,若我是评委,你一定是冠军。”
虽不知道他说的真话假话,不过夏唯听着心里很舒服。
夏唯想起今天报纸上头条,问:“曼姨和明管家不是离开了吗?为什么会说他们去世了呢?”
“这是保护他们的唯一办法。如果没有他们的死讯传出,还会有人相继去暗杀他们。”
夏唯一惊:“暗杀?真的有人暗他们吗?”
“嗯,所以我才将计就计的制造了一出他们死亡的假象。”
“是你说的那座山吗?”
纪昭南点点头。
夏唯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纪昭南搂紧她。
“那么可怕的一个人,你会不会……”
纪昭南低头吻住她颤抖的唇,*了一会儿才,才放开:“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夏唯在他坚定的目光下点点头,双手紧紧的抱住他。
林浩然在门外徘徊好久,才拿出钥匙开门进去。屋里很暗,只有外面路灯晕黄的光透过窗户洒进来一些,正好笼罩住蜷缩在沙发上的人。
他打开灯,走过去,在沙发前蹲下去,抚上她的脸。
只是几天,脸就瘦了一圈,带着些苍白,脸上依稀还可见泪痕。
他的视线停在她放在小腹上的手,一时间心里涌起五味陈杂的情绪,眼眶一点点的热了起来。
他抚上她的手,轻轻的握住,然后放在脸上轻柔的摩挲着。“对不起。”
他低声道,声音里尽是悔恨和心痛。
他弯腰把她抱起来,走到卧室,放到*上,然后自己就侧躺在她身边,轻轻的抱着她。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只是单纯的抱着她睡觉,她像一个婴儿一般靠在怀里,吐出的气息温润着他的心脏,原来这种感觉竟比一场酣畅淋漓的激情更能触动他的心里,更让他觉得幸福快乐。
为什么他以前没有发现?为什么等她心碎了,情冷了,他才知道原来他所追求的就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他们曾经那么靠近,融为一体,可总归是也是他把她推到了更远的地方了。
他知道她一直在背后等着他,只要转头就能看到她,所以他从不担心她会真的转身离开。这次轮到他看着她的背影了,他才明白她所承受的煎熬和痛苦了。
他愧疚吗?他愧疚,他抱歉吗?他抱歉,可是他更舍不得。
他知道自己来得太迟了,可是太迟了又有什关系,她都可以默默的等他五年了,他也可以的。
林浩然的手抚上她的小腹,那里平平的,完全想不到里面竟孕育了一个小生命。林浩然埋在她的颈窝出,低声道:“茜桦,对不起,我是混蛋,给你带来这么深的伤害。这次换我来守护你们,好不好?茜桦,求求你不要走得太远。”
茜桦的睫毛微微颤了颤,然后两行清泪顺着紧闭的眼角留下来。
浩然,我的心一直都在你身上时,你看都不看一眼,为什么在我的心碎成一地的碎片时,你却想着去捡拾,去拼凑?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破碎的心能拼凑整齐吗?
即便可以,那因为破碎而产生的疼痛也可以消弭无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