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心哇哇大哭,哭着哭着,觉得喘不上气来,然后一下子醒了过来。
她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已经早上八点半了,赶紧起床,找了一件T恤和牛仔裤穿上,然后就到浴室去洗漱。
她一边刷牙,一边回忆着晚上的梦境,总觉得自己昨天做了一个非常奇怪又非常真实的梦,梦里好像还出现了贺铭瑄,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内容了。不过,她怎么可能会梦到那个自大狂呢?嗯,不可能,一定是记错了。
她刚洗完脸,就听到有人在敲她房间的门,林素心过去开门,门外的女佣恭敬地说道:“林小姐,三少爷让我把这个送给您,请您务必换上这身衣服,还让您尽早去餐厅吃饭,说是上午有重要的事情。”
说着,女佣把捧着的一个带有双C标志的大号礼品盒送到她手上。
“给我?”林素心诧异地指了指自己。一大清早的,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是的。”女佣把礼盒塞到林素心怀里,就告辞离开了。
林素心把盒子放到梳妆台上,拆开了精致漂亮的纸盒,里面躺着一套黑白经典色搭配的小洋装,还有配套的发卡、手链和一双平底的小羊皮方头皮鞋。
林素心不由怔了片刻。
贺铭瑄竟然又送了她一套衣服,这几天他到底在自己身上洒了多少钱?
她把洋装从盒子里拿起来的时候,发现盒子边上有一张白色烫金的卡片,翻开一看,上面写着一行字:“如果你想付钱的话……28万。”
贺铭瑄的字迹如同他的人一样,非常霸道强势,不肯收敛的笔锋里透露的那份气势,几乎要透纸而出。
林素心手一抖,又差点把卡片撕得粉碎。这家伙不刺激自己会死是吧?自己又没求着他付钱,他非要买给自己,还不忘每次都来嘲笑她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林素心也知道,贺三少多半只是嘴贱,他要是指望着自己还钱,说不定直接把她卖了还容易点。当然,林素心也希望能够早日挣到钱还他,这样就不用冒着被他骚扰的危险,住在这里了,还可以把钱全部换成现钞,甩在他脸上,想到就觉得很爽!
只是,按照贺三少三天就花了两百多万的速度,林素心觉得,她估计还钱无望了。
这个问题要怎么解决,她真的不知道,但是,债多了不愁,反正已经欠了两百万了,再加上这28万,感觉也没多多少……吧?
林素心把衣服平摊在床上,有些犹豫不决。不知道贺铭瑄为什么要平白无故送自己衣服,还叮嘱她一定要换上。按照女佣刚才说的,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她想了想,还是换好了衣服,也把贺铭瑄准备的配饰戴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但她觉得,贺铭瑄做事总是有目的的,如果不听他的,贺三少表面上不会怎么样,但说不定背地里就会把她坑得很惨。
比如前天去教务处办手续的事情就是这样,因为她没听贺铭瑄的话,他就毫不犹豫地挖了个坑,眼睁睁地看着她往下跳,直到她被教务处的人欺负的没有退路,只能按照他的想法去做了,才出来把她教训了一顿,简直腹黑得令人发指!
林素心对着镜子照了照,镜子里显现出一个皮肤白皙、五官秀丽、身材纤细、很有亲和力和气度的少女。果然是佛要金装、人要衣装,换上这一身,她马上从一个一穷二白的土包子中学生,变成了一个时尚靓丽、气质高雅的名媛淑女。
林素心看着自己的样子,也有些意外,她从来没有尝试过这样的造型,但却意外地非常适合她。不得不说,贺三少的眼光还是非常不错的。
她把一头又黑又直的长发梳了一下,把发卡戴上,就开门下了楼。
贺铭瑄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份当天的《临海早报》,旁边的茶几上放着一个精致的骨瓷咖啡杯,淡淡的咖啡香味弥漫在空气中。
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如墨的瞳眸,飞扬的剑眉,在晨曦中显得那样鲜明。
林素心以为自己看到他,一定会气不打一处来,但她看到那双星辰般的眼睛的一瞬间,竟然意外地脸红了。
贺铭瑄道:“看不出来,换了身衣服,总算有点像样了,可惜你不会化妆,素面朝天虽然纯天然,但也太天然了点。还有我好像高估了你的身材。”说着,他的目光在林素心的胸前转了一圈,脸上的表情怎么看都富有深意。
林素心刚才还略有羞涩的心情,瞬间变成了愤怒。这真的是不说话的时候像是男神,说话的时候就好想一巴掌拍死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不过,说到巴掌,昨天她打他那一下留下的痕迹,好像已经消肿了。
林素心抬起小巧的下巴,说道:“喜欢不天然的,街上有的是,我又没强迫你看我。”
贺铭瑄挑眉:“我觉得你好看,喜欢看,行了吧?赶紧去吃饭吧,时间已经不早了。”他见林素心站在原地不动,奇道:“你还有什么问题?”
林素心犹豫了一下,才道:“你吃过早饭了?”
贺铭瑄举起杯子,轻啜了一口,道:“不吃了。”
林素心微微皱眉,道:“不吃早饭,空腹喝咖啡,你不怕胃疼?”
贺铭瑄看了她一眼,只见她樱花般粉嫩的嘴唇不自觉地嘟了起来,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道:“你这话说的,怎么跟我妈似的?”
林素心明亮的眸子里顿时又燃起了熊熊怒火,自己真是又傻帽了,就不该对贺铭瑄这种人有同情心,竟然还去关心他,简直是自讨苦吃。胃痛就胃痛吧,最好从头到脚都痛,痛死活该!
林素心狠狠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转身就径自去了饭厅。
没想到,她刚在饭桌前面坐好,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贺铭瑄不知什么时候从沙发上起身,跟着她进了饭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