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惩罚似的吻顺着洁白的肌肤一路向下,留下一朵朵暗红盛开的花朵。
“安习之,你看清楚,这是办公室!”骆荨终于得到说话喘息的机会,试图让安习之清醒。
“我没瞎。”说完再次将唇覆了上去,堵住了骆荨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伸手扯开她的底裤,大有一副今天一定要在这里把她办了决心!
压抑了五年的感情,在这一刻疯狂滋长,几乎压倒了二人的所有理智。
骆荨整个人躺在办公桌上,一动不动。她知道自己大概是抵抗不了了,也知道自己大概又要栽到这个叫安习之的男人手里。
她缓缓闭上双眼,所有情绪都化作最后一道抵抗,咬上了那张为所欲为的薄唇。
安习之吃痛的撑起身,唇上有饱满的红色血珠滚落,看向骆荨的眼神里带着阴寒的凉意。对于骆荨的行为解读是对他的厌恶,也是为了那个人的守身如玉!
她竟然为了文渊而伤他!
习之猛然醒悟过来,对于自己再次被骆荨牵动情绪感到有些懊恼,手掌紧握成拳,垂直重重落下,“啪”的一声打在了她身后的桌上。
“是不是除了我,其他男人都可以?”他的声音少见的带着些许疲惫,满腔的怒意化作不知名的情绪堵在胸口,一阵阵的让人发狂。
骆荨心口一颤,鼻尖涩意灭顶,终是硬着心没有睁眼看他。
身上突然一凉,等她抬眼时,安习之已经离开,转头时,只看见他离开时的背影,再无其他。
她撑着桌子坐起来,双腿发软,滑落在地。只觉得身上每一处被安习之触碰过的地方都滚烫的灼人,心里一阵阵缺失的可怕。
很奇怪,安习之为什么会一次次的擦枪走火的对她求欢?他的眼神不像是憎恨或厌恶,可如果不是,那又是什么?
她不知道。
办公室里重归了安静,骆荨整理好衣衫,脚步虚浮的走出办公室。
刘韵不知道在外面呆了多久,看到她出来,连忙走了上来,手中还提着外卖的饭菜,“骆小姐,报告搞定了吗?”
骆荨摇头。她从进门到现在,根本没有谈起过跟工作有关的事情。
“是这样的,我家里突然有点事情需要赶紧回去。安总还没吃午餐,你方便帮我拿给他一下吗?”本来只是周末临时召回加班,刘韵工作完成,早应该离开的。
安习之还没吃饭?
难怪刚才安习之一直问她吃饭的问题,原来是这样!对于安习之的反常行为突然有了解释。
刘韵看了下时间,也顾不上骆荨得答应,直接将外卖的盒子塞到了骆荨手上,“拜托你了!等下给安总就行。”
看来事情真的很急,刘韵说完转身就跑了。
骆荨托着外卖盒子,不自觉苦笑。安习之根本不在办公室里,她要到哪里把这外卖盒交给他!想着安习之应该走不太远,骆荨摸出手机拨通了安习之的电话。
电话通而未接,骆荨不知道安习之是没听到,还是只是不想接到她的电话,心思重重的提着外卖盒进了电梯。
寰球大厦楼下是一大片大草地,分区带着季节主题小花园的那种。正是秋高气爽,菊花盛开的季节,代表着秋季节的小花园里,各色菊花争相开放,像是要比个输赢一样。
穿过菊园,又过了两条鹅卵石铺就而成的小径,却还是没有发现安习之的踪迹,骆荨就准备回了。可是这小花园从上方看十分简单明了,里面却是弯弯绕绕各种曲折,出口明明就在眼前,就是一直走不到出口。
安习之的电话依旧是通而未接,骆荨也不准备再拨打,不紧不慢的越过层层花蔓,踏上方块大理石的一刻,总算是走出小花园,找到了脚踩实地的感觉。
走出了小花园立刻就看到了安习之。
而安习之身着白衬衣优雅的坐在她对面约莫两米左右的一张长椅上,领口大开,闭着眼睛任由几缕阳光穿过树叶在他脸上留下斑斑点点的光晕,柔化了眉眼间的冷意。
安习之从来都不是一个好相处,很温柔的男人,五年前他甘愿编织了一个温柔甜蜜的梦,让她活在这个梦里面。
只是现在梦醒了,那些缱绻的温柔和甜蜜也都不复存在了。
紧了紧手中的外卖盒子,骆荨深吸了口气,迈步朝安习之走去。“哒哒”的高跟鞋与地面红砖的碰撞声有节奏的响起,一声一声,如敲在人心上。
犹豫了片刻,她提着嗓子刚准备开口,那领口敞开的白衬衣男人如有所觉似的睁开眼睛,往这边看过来。
她心口一滞,办公室里的种种又再次袭来,骆荨一时失去了语言,忘记自己的来意。
“习之……”桑莹拖着绵软娇嗔的腔调出现,看到骆荨也在,眸中闪过一丝恨意,却轻轻捂住了嘴,惊讶开口道:“天啦!骆荨,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惊讶的样子和询问的语气,好像真的是第一次见到回国后的骆荨一样。
不愧是桑莹,演技真不错。要不是濒死的恐怖太强烈,骆荨都差点以为自己前面都是在做梦,而现在是真的第一次与桑莹见面。
下意识将手中的外卖盒往身后一藏,骆荨笑的眉眼弯弯,“我过来找安总有点事。”
“安总?”桑莹看着骆荨眨了眨眼,又歪着头看了看安习之,好笑道:“你们在玩什么呀!干嘛这么生疏?”
骆荨看到桑莹矫揉做作的样子,只觉一阵反胃,片刻也不想多待,抬腿便要离开。
安习之从骆荨出现就没移开过目光,眼神停在她的小脸上,冷冷说了三个字,“什么事?”
刚才骆荨叫了他,但张了嘴却没有声音出来。安习之盯着骆荨的小嘴,心里莫名起了想要一探究竟的想法。
他想知道,追出来的骆荨,那张小嘴里,想要和自己说什么。
“没事了!”骆荨也冷冷道,看了一眼桑莹手中豪华的三层保温食盒,相比之下她受人之托送的这个午餐显得多么不堪入目,就像现在的她一样!
现在站在这里的每一分一秒,于骆荨而言,都是煎熬。